温凉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朱宝,回转过来看着胤禛:“爷,这是您的东西。”他顺手又从怀里把东西给掏出来。
胤禛一脸深沉地看着温凉淡然的动作,提示道,“这是昨夜先生扯下来的。”温凉抿唇,仔细地把玉佩又看了一遍,完全没有半点影响。这东西有任何一个地方很奇特吗?
胤禛看着温凉认真钻研的模样摇头轻笑,“我见先生昨夜如此喜欢,便把它送给了先生。先生昨夜既然收下了,今日便也收下了。”
温凉又看了眼这玉佩,欠身而道,“某谢过贝勒爷赏赐。”
胤禛袖手而立,看着温凉道,“是送。”端看昨夜的场景,最多也算是个强抢。
温凉知了胤禛的言下调侃意味,故作不知。昨夜醉酒的温凉不是今日清醒的温凉,温凉对此看得很开。
这点小插曲在浩荡的车队中很快消散,旅途的愉悦也绝大部分消失在枯燥的行走中。等到他们在山东停下来的时候,便是几个阿哥都是高兴的。
温凉没什么感觉,他既不晕车,也有书籍相伴,看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感觉没过多少天他们便直接地来到了山东。等再过几天,他们便会直接走水路,从水路下江南,那样的速度回更快些,也方便康熙帝巡视水运提防。
康熙帝来巡,自然是有行宫相待。只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入住行宫,而是在当地官员家中入住。温凉本来是可以随着胤禛入内,只是他拒绝了,随同大军在城镇外面驻扎。
朱宝不太理解,“先生,看着这天气又要下雪了,您不若跟着贝勒爷一同入内,也能暖和些。”这马车内虽然有暖炉,可冷起来还是冻得不行。
“太子爷带了何人入内?直郡王、八贝勒等人又带了何人入内?”温凉头都不抬,淡声说道。
朱宝琢磨了半天,突然一惊。太子爷带得是这段时间柔情蜜意的太子侧妃,而直郡王带的是侍妾,至于其他的皇子阿哥们要不就是不带,要不就是侍妾,其他的人还真的是没有。
朱宝明了后,又有点奇怪,可是先前格格并没有拒绝入住驿站,要说起来,驿站比起那些官员家中要小得多。
温凉似乎知道朱宝在想什么,“因时而变,不要乱想。”此前驿站的人那般拥挤,康熙帝便在身侧,这些皇子阿哥们哪里敢胡闹,现在可便不同了。
他们只在山东待一天,一天的时间,对温凉而言,忍忍也便过去了。
“是。”朱宝点头。
温凉继续埋头看着书中的内容,等到了晚些时候,便停下了动作。窗外飘雪落下,月色清和,温凉掀开车帘,那股子寒意深入骨髓。温凉把膝盖上的暖炉拿给瑟瑟发抖的朱宝,披着披风下了马车。
他手里还揣着个小小的暖炉,温暖的感觉让温凉有点发困。他身上的披风是新近才做好送来的,厚实得让温凉整个人几乎像是埋在了雪里。不知为何,他的披风皆是雪白。如今外头大雪纷飞,却是雪天一色了。
身后有飒飒声音响起,温凉呼吸的白雾轻柔散去,“戴兄。”
戴铎站在温凉背后,看着温凉抬头望天的模样,有点怅然,“你为何不随贝勒爷入城?”
“没有必要。”温凉的鞋尖落下了雪花,他轻轻动作,扬开了那雪白色。
他与戴铎之间的关系,随着温凉身份的知晓而变得些许奇怪。戴铎并没有告知其他人,然而肉眼可见的消沉已经让沈竹起疑。沈竹问过好几次,戴铎却有口难开。不论如何,温凉的身份是温凉的自由,他不可能把这样重要的事情告诉沈竹。
更别说。
戴铎冷静下来,他不是傻子,温凉能在府内长久地待下去,自然有着胤禛的默许,这件事情已经默默地进行了这么些年,并不是现在戴铎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够改变的。
温凉转身看着戴铎,他的脸色些许苍白,或许是因为此事,也或许是因为这寒冷的天气。
温凉淡漠地启唇,“戴兄,某多年一贯如此,若是戴兄无法接受,不必强迫自己接受。”他清清冷冷的模样,让戴铎看得又气又恼。温凉性情如何,戴铎一早便知,他只是觉得太可惜了。
“以你的才学,出入科举并非难事。于府内蹉跎并非好事。”戴铎言道。
“他人冷暖,饮水者自知。戴兄不必多言。”温凉一口否决了此事,袖手说道,“温凉,谢过戴兄关心。”他往前走,径直地从戴铎身边擦身而过,那漠然的态度让戴铎心头猛然一跳,知道若是再劝下去,彼此间的裂缝便再也无法愈合。
他仍是看重温凉这个友人,哪怕这个友人突然从女变男。若是他从旁人处得知有这么一桩事情,戴铎也不定会觉得如何。只是这个人偏生是温凉,那种惋惜的感觉便油然而生,无法阻止。
“温兄。”戴铎开口叫住了温凉,“此事,戴某不会再言。还请温兄原来则个。”戴铎拱手说道。
温凉顿住看他,眼底带着一丝疑惑,“你既无法接受,为何还要接受?”
戴铎早就知道温凉与别个不同,便直接说道,“戴某并非无法接受。只是觉得温兄可以有更好的出路。”他随即苦笑起来,“只是正如温兄所言,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戴某无法多言。却是我干涉了你。”
温凉点点头,没有说话。知道这是戴铎的选择,他并没有干涉。
……
山东,某官员府内。
胤禛在屋内看着京中传来的消息,苏培盛在外面来回踱步,看着站在眼前的小内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跟我说,你把贝勒爷的玉佩给弄丢了?”那小内侍战战兢兢地站在苏培盛面前,看起来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那玉佩,是前些年的时候,皇上赏赐给胤禛的。他虽不说,不过那钟爱的意味让底下的人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指不定什么时候贝勒爷又重新地想起来这事。
前几日那玉佩又重新被拿出来了,整理衣裳服饰的內侍也是知道的。可是隔了两天后,侍从在整理衣物的时候,那东西却不见了!
他们找遍了所有贝勒爷曾出去过的地方,甚至是整个马车,可是依然一无所获。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等到他们意识到东西真的丢了的时候,他们忙不迭地来寻了苏培盛。
苏培盛看着他们几人眼中求情的意味,若不是怕惊扰了屋内的贝勒爷,他现在定然要骂死这几个人的。苏培盛在胤禛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清楚胤禛对某些东西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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