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就转身准备打发曲氏。
“等等!”郁林慕卿突然叫住他。
内侍公公转过身,恭敬地弯着腰,等待着他下一句吩咐。
“让她进来吧。”郁林慕卿说道。
“是。”
随即,郁林慕卿便是放下手中的笔,将其放在笔案上,拿起折子轻轻吹了吹,便放于一边,将案几整理了一番,方才走下案桌。
迎面从殿门口进来的,是身着红衣素服的女子。
这是第一次见曲氏时,她穿的衣服。
“臣妾见过君上。”曲氏恭敬地欠了欠身,柔声说道。
蓦然之间,郁林慕卿的思绪再次被拉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场邂逅,他看着眼前的曲氏,岁月似乎从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而她也似乎仍就是那二十多年前的无害纯良女子,还没有后来的狠决毒辣。
可那毕竟是过去。
现在的曲氏,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人了。
“爱妃今日前来,所谓何事?”郁林慕卿冷声问道。
听到他冷冰冰的语气,曲氏的心中依旧一顿,大概是心中还有那么一丝残留的执念吧,可当这个人开口时,她的这点残念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君上,可还记得这身衣裳?”曲氏柔声问道。
郁林慕卿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眼睛从她身上移开,语气倒是软了几分,“初见你时,你便穿的这身,今日怎么又穿上了?”
听到回话,曲氏不免倒是有些细微的欣喜,可瞬间又被扑灭。
“你若是有什么事,直说便是,犯不着费这番心思。”郁林慕卿又说道,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全无刚才的柔软。
“既然君上如此说,那臣妾就不兜圈子了!”曲氏同样冷下声音,眼神冰冷地看着郁林慕卿说道。
听到此话,郁林慕卿倒是并不意外,自己能想到做到的,这个聪明的女人也能想到做到。那日在宴席之上,他既能一眼认出萧羿之,那这个恨萧玉芷入骨的女人,必定也能一眼认出,指不定那场刺杀便是这个女人的手笔。
“想来君上已经知道那位萧公子的身份了吧。”曲氏肯定地说道。
闻言,郁林慕卿冷哼一声,回应道,“他不是玉芝的孩子。”
听到此话,曲氏勾起嘴角冷笑着说道,“不是?那你为何那日在无归河河畔,神情如此悲伤?难道不是因为萧公子同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不过是陈府一案的细节罢了,想不到一个女人为了贪念,竟是逼疯了一个深爱她的人,你说那个疯了的女人,心里该有多痛?”郁林慕卿一步步走近曲氏,盯着她的眼睛,似要把她看穿,言语之间似乎别有一番意思。
曲氏看着郁林慕卿眼中怀疑的神色与威胁之意,转过脸,昂着下巴,冷声回道,“只怪她自己爱错了人,害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爱错了我,对吗?
郁林慕卿不由得如此想着,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怒意。
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吗?
“哦,是么?”郁林慕卿轻蔑地反问一声。
“君上不必否认,萧公子到底是谁,臣妾自会查明白,二十年前不该存在的人,二十年后也不该活着。”曲氏阴狠地看着郁林慕卿,恶狠狠地说道。
听到此话,郁林慕卿倏地收紧瞳孔,眯起眼睛凶狠地盯着眼前这个面善心恶的女子。
“本君说了,他不是。”他咬牙切齿道。
看着郁林慕卿眼中的凶狠之色,曲氏丝毫没有半分退却,昂着下巴轻蔑地正对着他,半晌,她突然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既然君上如此笃定,那臣妾就当他不是。”曲氏悠悠地说道,随即又开口,“不过君上,纵使臣妾再坏,也不会不管不顾自己的孩儿,还请君上莫要忘了阿远。”
突然听到郁林远,郁林慕卿的心中方才稍稍下了些许怒气,想起郁林远儿时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母妃疯狂的模样,他心里一揪,对于这个孩子,他终究是欠了许多。
虽说这个女子多有罪孽,但罪不及小辈,何况他根本一无所知,还被生母利用,因是他生母的所为,自己这么些年来,对他多有疏远,倒是他从未疏远自己,向来诸事顺着。
说起这个孩子,他还是多有欢喜的,自小便是聪慧过人,看得清时事,辩得明是非,只是不曾想会有朝一日,竟是突离朝政,一夜之间沉迷于酒色之中。
当时得知此事之后,他震怒地打了他三十大板,反思禁足王府半年有余,岂料事后,他依旧我行我素,重操旧业,甚至愈加张狂不羁。
就在他以为郁林远就此堕落之时,他竟是主动提出前往东阳州审理陈府一案,的确让他眼前一亮,只是提出要大里监随同倒是让他有些不解。
这么些年,郁林远远离朝政,是如何知晓大里监职位上名叫木七,这个两年上位的新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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