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汉明搂他更紧了些，“我到现在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到你时的场景，你当时坐在钢琴前，漂亮优雅的简直不像凡人，我都以为我看到了天使。”
齐宁冷笑了一声，“事实证明，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错觉，我从来都只是个凡人，不是什么天使。”
“宁宁……”
“方汉明，我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
“如果当初，你能预想到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会追求我跟我结婚吗？”
“……”
方汉明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曾经以为，他和齐宁的爱是可以持续一生那么长，却没有想到，爱情的保质期这么短，变质是这么快。如果当初能预计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他又会怎么选择呢？他不知道，毕竟那时他真的很爱齐宁。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好，是因为我肚子里这个孩子，你需要我乖乖把他生下来，等我生了他之后，我们之间又会回到之前那个样子。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方汉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像被针刺了一样。
在他的印象里，齐宁一直是那样温柔那样乖顺，他总觉得，不管发生什么，齐宁都会在原地等着他，即使他对齐宁已经没什么感情，齐宁也依然会死心塌地地爱他，等他，纵容他的一切。现在却一切都变了……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齐宁提出离婚时会那么愤怒地打了他，因为他接受不了那个曾经对他千依百顺永远等着他的齐宁突然间要离开他。
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非常卑劣，即使我不爱你了，你也不能离开我。齐宁是他燃烧过的青春，是他这辈子曾经唯一真心爱过的人，代表着他最美好的那些岁月，或许，他不想放手的不是齐宁，而是曾经青春年少燃烧一切去爱着齐宁的自己。
黑暗中，方汉明在齐宁的后颈落下了一个轻吻，“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这辈子，我不会放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饿的意识模糊，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鬼……
第8章 第 8 章
6月15日那天，方汉明想起那是他和齐宁的结婚纪念日，虽然他想齐宁很可能并不想和他过这个节日，但他依然买了花和蛋糕回家。
方汉明进门的时候，齐宁正爬上梯子去够书架顶上的一本书。
方汉明吓了一跳，“宁宁，你快下来！你要什么东西我帮你拿！”
齐宁瞥了他一眼，看到了他手里的花和蛋糕。方汉明感觉有点尴尬，把东西放下后说道，“你这样太危险了，我扶你下来，你要找什么东西我上去找。”
“算了，不需要了。”齐宁准备往下爬，方汉明赶紧过去扶住他。
齐宁安稳地下来后，方汉明抱住他，“下次别再让我这么担心了好吗？”
“你也会担心？担心我还是担心你的孩子？”
方汉明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态度。不管他说什么，齐宁都会给他个软钉子碰回来。
“宁宁，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第八百八十八天纪念日？”
方汉明一愣。
齐宁忽然笑了起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十年了。”
方汉明见他笑了，松了一口气，拉着他坐到桌边，“我为你买了蛋糕和花。”
“这种日子，怎么能不喝点酒呢？你去把家里那瓶葡萄酒开了吧。”
“可是，宁宁你……”
“我喝水，你喝酒。”
“好。”
方汉明打开了家里珍藏的葡萄酒，齐宁把那束花插在了花瓶里，那是他最喜欢的风信子。
齐宁对着方汉明举杯，“我不能喝酒，以水代酒。第一杯，我想敬给那个曾经的自己。”那个曾经傻傻等着方汉明，盼望他有朝一日回头的自己。
“第二杯，我想敬给曾经的你。”那个曾经真心爱过他，疼过他，却再也回不来的方汉明。
“第三杯，我想敬给我们的感情。”那段被方汉明亲手掐断，死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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