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再吵了啊??这是吵架的时候吗??
家内家外都在吃狗粮的聂怀桑心特别累的开了口,“温姑娘说的很有道理,江宗主不如行个方便?”
附和声响成一片,江澄也不好再阻拦,黑着一张脸让开了路。温情白了他一眼,随即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每一具尸体。
“舌头都被割了。”她一边查看一边说,“这种紫色的粉末很奇怪,之前从没见过。”
“是尸毒粉。”一旁站着的莫玄羽开口道,“洋哥,啊,我是说薛洋,他研究出来的,沾上之后若是没有解药,活人也会变成走尸。”
“你倒是清楚。”江澄冷哼一声。莫玄羽一阵哆嗦缩在金子轩身后不再吭声。
“那就对了。”温情站起身叹口气,“他们都中了尸毒粉与走尸无异,舌头又被割掉不能求救,晓道长目不能视自然是分辨不出,只怕是把他们当成了稍微厉害一点的凶尸,这才在薛洋的故意引导下出手杀了他们。”
“借刀杀人,既能示威又败坏了晓道长的名声,手段实在阴损。”蓝曦臣微微皱眉道,表情少有的严肃。
“晓道长那等君子只怕是被薛洋蒙骗的,刚刚那三个人也说薛洋身上穿着聂氏的家袍,上次围捕时我们这边有个门生,死时未着衣衫,只怕就是他做的手脚。”聂怀桑握紧扇子摩挲着,认真道,“如果真是这样,晓道长的处境便不妙了。这次就能看出,已经不再是毒瞎那么简单了,谁知道以后那薛洋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害他。”
“不用那么复杂,只要薛洋将这事告诉他……晓道长心地纯善怎么可能接受的了。”温情摇摇头,希望不会真的变成那样。
众人不由得陷入沉默之中。他们虽是有心想救晓星尘,但薛洋行踪飘忽不定,晓星尘前些天被人看着南下去处成迷,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上哪去找。
“我看不如每个瞭望台都分发画像,一旦发现任何线索便立刻通知临近的驻守家族。”金子轩沉吟道,“在找到他们之前也只有及加强守卫静观其变了。”
这下是彻底没人再反对在自家地盘建瞭望台了,只是薛洋这招实在走的太险,只怕以后是不能再出现在世人面前了。金光瑶看着苏涉传来的书信轻叹一声,掐诀将手中纸张焚烧殆尽。他做这事究竟是为了帮他还是为了毁掉晓星尘实在是分不清。
他站在窗前看着院中正做着游戏的金凌和薛霖默默摇了摇头。
斩断退路只要那一人万劫不复,值得吗?
第27章 余欢·二十七
薛洋扮作晓星尘的模样一路南下,行至偏僻之地才换上另一件衣服改换形象悄悄迂回一个多月才偷偷摸回义城,大摇大摆地进了义庄。正在院中晒太阳的阿箐吓了一跳,心说这人是谁,待一声熟悉的小瞎子之后她十分后悔刚才没拿竹竿把他给打出去。阿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向旁边挪了挪让出些地方,两个人并排坐在门口等去买菜的晓星尘回来。
也难怪阿箐没认出来,薛洋为了避人耳目将向来简单束起的马尾仔细打理了一番,三股细辫打在右侧向上结成一股整齐的束在簪冠之内柔顺地垂至腰际,右半边脸没了刘海遮挡露在外面平添了几分利索的俊朗。他平常总穿鸦黑藏青一类的深色短打,此时却换了件月白色的锦袍,浅淡的蓝色柔和了眉眼间的锐利,显出少年人身上的明快,此时闭着眼睛单手撑腮晒太阳的模样悦目且无害。
阿箐偷偷审视了一阵,心中虽是不快却也忍不住想他这样打扮起来倒也好看,和道长站在一起不至于太丢脸。
“坏东西,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怎么?想我了?没看出来啊小瞎子,难不成你暗恋哥哥我?”薛洋睁开眼睛擦掉被阳光晃出来的泪水,打了个呵欠。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女恼羞成怒的炸毛样子。
“我呸!我巴不得你不回来,一回来就惹我生气!”阿箐气的用竹竿笃笃笃直敲地,“你这坏东西一走就是那么长时间,道长整天惦记吃不好睡不好的。”
薛洋微微愣住,掂量她这话中的是否掺着水分。谁知阿箐看他一言不发更生气了,摸索着在他身上拍了几下,愤恨道,“我跟你说,道长是真喜欢你,我虽然看不到但听得到,道长没事就在那长吁短叹跟说书先生口中那些怀春少女一模一样,坏东西,你要是对道长没那个心思就早点跟他说。”
我能怎么说?说我恨不得杀了他?薛洋低头沉默不语,心中却是思虑不断。上次在山洞中发生那事是一时冲动,两月前那次也是故意顺着晓星尘的意思哄着他玩,但冷静下来是否真要那么做还要再思考。用那种方式报复回去固然可以叫晓星尘心碎,但搭上自己实在有些不划算。而且晓星尘的技术是真的很差。不舒服。
他心中烦闷,虎牙咬着嘴唇不放,眼角瞟到晓星尘回来也没动,看着阿箐欢欢喜喜地迎上去接了菜篮向屋内摸索着走去,这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还在思考那个问题。
晓星尘察觉到他的气息难免有些紧张,站在他面前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犹豫了半天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从里面摸出一颗糖。
“上次,我想,你们两个应该都喜欢吃糖。你的糖我都给你留着,一天一颗。”晓星尘支支吾吾地说着,半空中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薛洋想都没想握着他的手就往嘴里送,舌尖卷走那颗糖顺便擦过指尖,把晓星尘面上逼出几分薄红。只是做完这事之后薛洋也是一愣,他撩人撩的顺手,做这事也是下意识,但现在这种情况下难免尴尬。
“你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晓星尘咳了一声,悄悄反握住他的手。
“怎么了道长?我才刚回来就要我走啊?”薛洋也没甩开,反而改成十指相扣的姿势,凑得更近了些,“那就可惜了,我可是向赤锋尊告了长假的,没想到道长居然要赶我走。”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晓星尘连忙道,心中慌乱手上用力把人直接拉到了怀里,紧张的更加不知所措了。
“道长,你想不想我留下来?”薛洋勾住他的脖子,热气扑着他红透的脸,让彼此的呼吸暧昧的交织在一起。
“想。”晓星尘被温热扰乱了心神,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其余的话便被唇上温柔的触感吞噬殆尽。柔软的舌头悄悄探进口中肆虐,紧紧缠着他的不放,晓星尘搂住他的腰手指顺着脊背抚上后脑扣得更紧了些,吻的温柔而虔诚。
甜腻的哼声顺着唇缝轻轻泄出,化作下颌上暧昧的银丝。薛洋拿好主意,更用力地吻了回去,垂着的眼睫将冰冷的恨意遮的完全。
唯有喜欢才能精准地刺伤一个人的心。那深入骨血的锐痛折磨的他痛不欲生,凭什么这个人就可以毫无愧疚?他要千倍百倍地报复在他身上,要他也尝尝被喜欢的人狠狠刺伤的滋味。生不如死。
如此又是半月,转眼便是年关。义城人烟稀少,即便是现在也少有喜庆的感觉,但义庄却是从内到外散发着过年的气氛。
只是表明的安乐之下,薛洋不知动过多少杀心,可每当看到那张傻兮兮的笑脸就又想留下来哄着他玩。晓星尘自是不知,仍以为他与那少年是两情相悦,心中欢喜因而面上常常带着笑,往日的阴霾只在想起友人时才显出一二。薛洋对他这没由来的深情十分摸不着头脑,他未告知自己姓名,身世全靠瞎编,很难理解晓星尘为何对这无名的少年如此珍视。
日复一日的平静中除夕悄悄地到了。薛洋背着晓星尘抢来养在院中的鸡鸭现在正好拿来炖菜,加上土豆辣椒热辣辣地煮了一锅,三个人窝在义庄吃了顿还算丰盛的年夜饭。阿箐守不了那么久的夜,吃完之后没一会就去睡了。薛洋挖出埋在雪中的酒,拿着不知哪弄来的酒杯和晓星尘推杯换盏喝的开心。
醇厚的酒香混着冰雪的凛冽顺着喉咙一路进入胃中激的人一哆嗦,不多时却又从身体内部热了起来。晓星尘话不是很多,只是听薛洋开口就止不住地笑。他左手端着杯子,右手却捉住薛洋搭在自己腿上的那只手细细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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