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个行业干了五年,背顶替过,腿顶替过,剩下胸和屁股还是自己的。打戏,马戏,威亚戏,跳水戏、爆破戏……这些年基本都做全了,呃,除了床戏。而床戏嘛,这不是我不愿意或者说矜持,而是它通常都对没什么大料的我说,敬谢不敏。
这期间有过运气特别“好”的时候,偶尔我的脸会闪进镜头。不过不用担心,导演会剪得非常干净。
我对着不理解的青青,像位妈妈桑一样,语重心长的说:
“哪个行业不累,你也很累嘛。你就当我太过贫困,不得不补贴家用。人难免都会有不得已的苦衷。”
“就算如此,这也不是最大的原因吧……”她一副看穿我心事的样子。
“现实一点吧,你难道想听我给你讲酸溜溜的梦想论I have a dream, I believe it will come true.我其实是一只丑小鸭。”我怪腔怪调说着。
“呃……”青青被我的声音给恶心到了。
“看吧看吧,你听了难过,我说了也难受。”
“可是成为大明星,谁不想啊……”她的表情有了变化,浅浅地写着成功很难。
“想,当然想……你还是当我是贫困儿童吧。”我笑了,她的反应是我见过最温柔的误解。
人生总是这样无厘头,你讲现实吧,别人嫌你太铜臭。你说梦想吧,他们总觉得你没长大。
每次电视剧电影播放完,片尾哗啦啦一串名单,叫得响亮的都不是替身的名字,或许你连名字都不会有,露脸是无端妄想,出名是遥遥无期。
拍了几十部戏,滚了很多次泥地,跳了无数次脏河臭湖,背影真真切切是我,正面异变成别人。
做一个替身演员,悲壮得如同长年抗日。我是胜利前刻的八路军,永远离胜利一步之遥。
“下一场戏是什么?”青青很懂得气氛,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我想了想,说:“李怡然的竹上比武,本剧最后的杀青戏。”
“那就是说江祺要来啊。”青青立马两眼放光,各种翻口袋掏纸片。
江祺,从19岁出道起就一帆风顺的好运女,仅用1年时间就红遍全国,现在是各种条件全一品的演艺界预备准大咖。
她拍什么什么收视高,电视红人,电影灵药,随随便便的客串都能带动票房,观众缘好到爆。大哥小弟说起来恨不得独占,大妈大叔讲起来像亲闺女一样,连同一性别的妹子也秒杀,比如:青青,谈起她笑得合不拢嘴。
国民代号:全民女神。
“对哟。”
我想起刚才吃饭时,几个哥们那狂躁兴奋的样子,顿时记忆回来了:江祺和导演有交情,特意过来客串一场戏。
“待会戏完了,我们找她签名去。”江祺的铁杆粉丝青青要拉人壮胆。
“你去吧,我不去。我这一身臭泥,过去会被当作要饭的……”我拒绝了。
“你干嘛啊?小粉丝的害羞?”
“你才粉丝,我虽然知道她,却见都没见过她。”
“不是吧,这个圈子这么小。”
“你以为啊,还有人说世界很小。”
是的,很奇怪,我转悠了这么多个片场却总是和她错过,这个圈这么小,却从没真正的见过她。或许她曾被放在车站的站牌里,或许她曾在我一瞥而过的海报中,而可惜的是我却与站牌
、海报擦肩而过,太忙碌的生活,更新太快的娱乐圈,睡眠时常不足的我几乎总在地铁和公交车上补觉,再抬起头,海报已换了一轮又一轮,或许我曾有过0.1秒的记忆,但升起的新星那么多,而今天你记得的,明天就可能不见,夜空变幻莫测,再明亮的星星也可能一夜陨落。
而至于电视剧与电影,抱歉,自从入行后,我几乎没有时间去看,我要挣钱。
“去嘛,就当是陪我。”青青继续鼓动我。
“不要。”我再次拒绝。
虽然不曾见面,但我却耳闻过她的事迹,心里还存着一份基本的好感。为了那份好感我也不想去。
我很清楚,那种级别的存在,近距离时常崩坏,入行之初我就已领教过现实。我身为凡人非常怕痛地以为,远观才是美的无限延续。
朝那边垫垫脚,伸个懒腰,只见一个背影多好,世事如此,最美不过初遇,最好不过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是比谁更不要脸的挑战文?恩,好像写到最后大家都很有潜力……
很高兴这个故事能有完成的一天,也很高兴能够回来,来吧,让我们开启愉快的新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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