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才过了一晚上就小安子了,这感情杠杠的啊”陈亦调笑着,看着齐桓的背影脸上却有些困惑。
“没什么,我猜他只是觉得安林很像三多”袁朗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扔在脚下,狠狠的踩灭,然后用极淡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解释道。
陈亦先是愕然,然后看了袁朗一眼,焕然大悟,可随后却又轻轻的叹了口气。
没人知道一个饲养员要怎样才能去参加老A的选拔,这可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难题,当然这从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明,王庆瑞绝对是狠角色,估计铁路当年没少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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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A最牛逼,被武直从天上运走了。而像红军这种野战部队则有序的将装甲车排成一个纵列,沿着草原天路缓慢的像火车站驶去。
许三多坐在驾驶室里,看着眼前无尽无边的荒原景色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齐桓来跟他告别,他很激动。
没见到袁朗的影子,心里又难免的有些失落。
昨夜,酣醉中的袁朗,所展示出来的那些缱绻如水般的温柔,以及那种深入骨髓般的思念,无疑让许三多这个孤寂而不安灵魂得到了片刻的慰藉,可是这同时也让他意识到,再美好的思念都抵不过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他将昏昏沉沉的袁朗抱在怀里的时候,那些炙热的情话,滚烫的眼泪如子弹般瞬间击穿了他,险些让他濒临崩溃的边缘。他想要的更多,远不是黑夜中一个拥抱或一个吻所能满足的,他要的是情感上的归属,要的是阳光下的在一起,可是他们不能相认,也没法相认。
他是许三多吗?不,许三多已经牺牲了,此刻从肉体归属的角度上来讲,他是安林。
那他是安林吗?不,真正的安林已经不在,此刻他是拥有完整意识的许三多的灵魂。
他该如何与袁朗相爱,又该如何才能让袁朗知道自己就是他的爱人?
许三多有些茫然,但却没有丝毫犹疑和后退,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任务,他习惯性的用他比野兽更敏锐的直觉,开始寻找如何进攻的路径,冲锋,掩护,狙击,迂回包抄……哪个好使就用哪个,哪个能猎到猎物就用哪个......许三多握紧了拳头,紧紧的抿着嘴唇,坚定了自己的心意。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用了最纯粹最有效的方式击碎了一个几乎无解的难题,灵活多样的战略战术再加上许三多的决心,几乎没有什么是不能攻克的。
三千英尺的高空上,袁朗连续的打了几个喷嚏,难道是昨天晚上被草原上的风吹得感冒了?为什么他总觉得脊背上直冒冷气。
蓝军因为接下来还有演习,所以临时驻地离这里并不远,撤离的时候,俩只装甲部队沿着草原的土路反方向交错而过,偶尔会有士兵钻出坦克,彼此之间互相打着招呼,一场演习足以让这些热血军人之间成为朋友。
一辆越野车从许三多的坦克前驶过,却又在几分钟后掉头挡住一辆坦克的去路。驾驶员不明白怎么回事,跳下车就看见了自己眼前站着一位两毛三,立刻举手敬了个礼。
“报告,首长您有什么指示”
两毛三的军官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缩在驾驶室里的许三多喊道:
“那个兵,你给我下来”
许三多其实早就看见陈森了,前一刻还想把脑袋缩在龟壳里,这时候却也只能又伸出来,然后乖乖的下了车,走到了自家老大的面前。
陈森看了他一眼,极其严肃的说道,
“注意你的军容,成什么样子”
说完就亲自动手把许三多的帽子和领口整了个一溜够。
其实许三多的军容军纪一向是侦察营里的标杆,但是现在首长说了不合格,那就是不合格。
许三多看着在自己军装上忙来忙去的那双手,忽然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雪亮的小白牙,大概是那笑容过于灿烂,以至于糟了陈森的心,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把你那个嘴给我闭上!把牙给我揣起来!”
许三多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
陈森看着他,忽然又觉得脑袋要冒烟了,恨恨的训斥道:
“你瞧你这个样子,哪像一个兵”
“回去好好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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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走了”陈森终于在不知所云中结束了对许三多的训话,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远去的越野车后留下一股白色的尾气,看着陈森远去的背影,刚才一直站在许三多旁边的驾驶员有些困惑的说道:
“那个首长拦住咱们的车,就是为了这个”
他用手做了个整理军容的手势,
“昂,首长对手下的兵一向要求得很严格”许三多无比严肃的解释着。
“可咱不是他的兵啊”驾驶员挠挠头,
“就这么把你训了一顿,真够冤的”
“是我没严格要求自己,首长说的没错”许三多一边回车上,一边继续着批评与自我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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