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了庄主一眼,扬了扬嘴角:“抱歉。”
襄夏的长剑已经转至庄主面前,右肩在不停地滴血,暗箭在肩头插着,染红了整片肩膀,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
年庄主久久望着襄夏狠戾拼命的眼睛,又望向他怀里紧紧护着的少年。
他忽然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襄夏见他真没打算要自己命,虽然不解,却也终于松了口气,缓缓放下僵硬剧痛的手臂,慌忙扶着楚谈的肩膀,心疼地抱紧了,低声问他:“可有受伤?”
楚谈指了指襄夏肩头插着的暗箭,哑声哽咽:“这……伤得好重。”
“不碍事。”襄夏咬牙忍痛扯下肩头的暗箭,血淋淋的想扔到一边儿。
“襄夏大人,您走运了。”黑衣人挑眉轻蔑道:“你心肝儿为你舔了箭头的软骨散,还不收好了。”
襄夏拿着那血淋淋的箭头愣住,楚谈扶着襄夏,脸颊发烫。
黑衣人拂袖走了,追上了先行的庄主。
“妇人之仁。”黑衣人声音温和,却也能听出有些不满,絮叨地数落:“十万两,你竟说放就放了。没用的东西,我要你有什么用。”
庄主失笑,搂过他肩膀,“好三哥,咱们不差这一点儿。”
“你何时竟怜悯起陌生人了。”他杏眼微抬,看着庄主的眼睛。
“三哥从前也是这么护着我的。”庄主笑笑,揽着他离开,低声道,“洛阳牡丹快开了,早就想带你去看看,给三哥赔罪。”
“……”黑衣人才舒了口气,松了架子任他搂抱着。
“你肩上的牙印怎么回事。”庄主皱眉揉了揉。
”你知道的,我常常被小孩子咬。“
黎明时,渐闻潺潺水声,山涧之中鸟鸣。
襄夏抱着楚谈出了密林,走上了一条下山的小路。
“不用抱着我,我自己可以走路。”楚谈轻轻推了推襄夏,皱眉担忧地看着他肩头的伤,“会不会留病根?”
“没事,属下可没那么脆生。”襄夏揉揉楚谈的头发,亲了亲他的脸,恍如失而复得般无比珍惜。
“话说回来,您真替属下舔了箭头的毒?”襄夏有些后怕,低声道,“万一那真是剧毒,我可就见不着您了。”
“我更怕我见不着你。”楚谈乖乖趴在襄夏肩头,又问,“他们还会来找你麻烦吗。”
“不知道。大概不会吧。”
又走了几步,楚谈望见溪边落着一件皱巴巴的东西,眼睛亮了亮,轻轻拍了拍襄夏:“看那个。”
襄夏回头顺着楚谈指的那处看了一眼,抱着楚谈走过去。
水边堆着的像个灯笼,已经扁了,用竹丝撑着,纸糊的灯面上隐约还写着字。
楚谈惊讶地睁大眼睛,趴在水边把那东西拨了上来,捧在手里翻看。
这是他们年节时放的那盏灯,竟飘落到了这儿。
楚谈先看见了自己这面写的‘襄夏’二字,迫不及待地翻到另外一面,那时他一直想知道襄夏写的是什么。
‘楚谈’二字映入眼帘。
楚谈突然就觉得喉头哽住,眼眶温热。
襄夏蹲在楚谈身侧,他也看见了灯笼两面写的字。
“给您看看这个。”襄夏从袖口里摸出两只已经泛黄的纸鹤,两只纸鹤的翅膀被浆糊粘在了一块儿。
楚谈摸了摸,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襄夏扔了纸鹤,把楚谈搂进怀里,歪起嘴角一笑:
“比翼双飞啊。”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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