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指上的血滴舐净,男人站在那儿,像嗜血的野兽,更像屠戮的杀神。
随着他的动作,众人只觉后背发凉,冰凉的汗水也不知不觉布满了面颊,浸湿了背部的衣服。
男人将匕首从狼尸中拔出,随意的将手中的灰狼,摔向了墙角——砸在那一堆狼尸上。
狼尸堆积如山,横七竖八,但同一的是它们都双目狰狞,死不瞑目!
血水从它们的毛发下溢出,在微弱的月色下,闪烁着最后的余光。
狼王喘着最后一口气,挣扎着还想要站起来,浑身是血的男人却几步上前,在一双双惊恐地眸子里,将一把雪亮的利刃全部插进了狼王的眼睛,然后……再雪亮的抽出来……在狼王最后的哀嚎里,缓慢而又固执的抽动手中的匕首。
一刀,两刀,三刀……
匕首越来越亮,仿若经过上好的泉水洗涤,在月光下如新出炉的一般。只是狼王的哀嚎越来越弱,流下的血水也越来越多。
寂静的夜,人们在跳跃的火光中,竟只能听见匕首与肉*体之间“噗呲,噗呲”的声音。
响亮的让擎着火把的人们,犹如笼罩在寒冬腊月。
血溅了男人一身。
当他转过身来时,七叔公觉得他的眼睛竟然冷漠的可怕,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冷酷而残忍。
七叔公从没这么怕过,即使这人曾经也把匕首抵在他的颈间。
他知道这是不同的,他从没如此仔细的分辨清,恐吓和真的要杀人之间的区别。
他的背上已布满了冷汗,拐杖在手中也跳动的让他差点抓不稳。
他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杀了他们……没有为什么,就像看见了生人的老虎,会毫不犹豫一口咬死敢于触犯它领地的任何人一样……
没有理智,只有本能。
“咯吱”一声,男人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一身雪白的木清远站在门里,白嫩的脸上,懵懂无辜,纯净而美好,仿若一朵盛开的雪莲,高雅洁白,不染纤尘,却意外的绽放在世间最残酷的——烈狱火海!
这一抹白,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在红与紫中,白的耀眼。
“木傻子!”七叔公惊得脱口而出,“回去!”
男人转过了身,看着站在门里的人,却坚定的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向着人群的方向。
眼里是着守护的执着,还有决绝的疯狂!
“哥哥!”木清远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大声喊道,“哥哥……”
大声的呼喊,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顺着风,在院子上方徘徊……也让男人有一丝诧异。
木清远眼里含着泪,他不懂,这明明就是哥哥啊……为什么……
“哥哥……哥哥!”
男人拿刀的手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血色的眸子里飞速的闪过一抹挣扎。
不知何时一滴泪珠从木清远的眼眶里飞出,他看着即将转身的男人,如一只纷飞的白蝶,飞扑过去,终是抱住了那团燃烧的烈火。
明知热烈的背后是万丈深渊,木清远也毅然决然——任那团耀眼的火,燃烧——哪怕是将自己烧的支离破碎,他也绝不放手!
从背后抱住浑身滚烫的男人,傻傻的木清远不懂他的哥哥为什么不理他了,他只感觉不抱紧哥哥,哥哥就会和阿娘他们一样永远的离开他。
清远不要让阿娘他们离开啊,清远更不要让哥哥离开!
泪水迷糊了他的眼,木清远紧紧的抱着木渊,哭声压抑而绝望:“哥哥,清远会乖的,清远会听话的……哥哥,你醒醒啊!……醒醒啊!……清远,怕!”
冰凉的泪水,和着绝望的哭喊,顺着男人背部的纹理往下流淌,一滴接一滴的砸在红色的大地上。
男人顿住了。
他的眼里是一望无际的血色。
他就像是一头斗牛,当红色的布一展开,他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杀戮。只有当敌人的血肉浇灌于身,他的灵魂才会感到兴奋,与颤抖。
父亲说,他是天生为战而战,为战而生的,没有思维,也不应该有感情,只有无欲,只有杀戮,他——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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