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大路上看见锦德楼的马车时,老四就晓得这肉,他们是抢不到了。
现在县里酒店能打擂台的,也就他家爷开的淮安楼和王开祥的锦德楼。
锦德楼虽然开张没多久,但是耐不住人家菜好,爱吃的人多啊,开张不到一年,就不知道抢走了多少淮安楼的生意。他家爷私底下恨锦德楼简直恨得要死,却又奈何不了人家,听说王开祥这后面来头不小,是连县太爷见了也都得礼让三分的人物。
这要是其他人买了这肉,他们还能上去闹事,但是这锦德楼,他们不敢,何况人家还人多势众。
福贵没的法,但抱着既然自己得不到,那毁掉好了念头,他想出了一个阴招,这要是成了,保准让王开祥吃不了兜着走。
按着福贵的想法,他们乘驴车在村人面前正大光明的离开,就算最后出了什么事要追究,那是怎么也怀疑不到他们头上的。
如果真有人猜到真相,要抓出他们,那他们可得好好来掰扯掰扯了:他木渊凭什么就说使他们干的,他木渊在村里就没几个仇人了呀?怎么能强行将屎帽子往他们这几个‘无辜路人’身上扣呢?
老四他朋友可说了,这木渊刚回来可是残暴到连亲爹都不要的人呢。没准就是他亲爹气不过呢?
这招祸水东引,福贵自以为做的很好,可惜没料到,木癞子那一家子早被木渊吓得如同惊弓之鸟了,怎敢再来生事?
这比账,木渊可给蔡怀金记着了。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而拖着孙氏娘俩回去的木棉花,心里那一颗石头算是落地了。
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孙子,她不是不心疼,是不敢心疼啊。
“木渊是什么人?那是杀狼不咋眼的屠夫。你个“现实宝”惹谁不好,去惹他,还打了人家的宝贝疙瘩,这不是老寿星吃□□,嫌命长么?”木棉花将黄金棍在桌上,拍的噼里啪啦直响,看着木澈恨铁不成钢道,“老娘要是今天不打你,就是在害你,你晓得不?”
孙氏也明白过来了,赶紧让木澈保证:“儿,儿啊,赶紧给阿奶说,你记得了,你再也不去惹那傻子啦!你倒是说啊!”
“哇,哇……奶,奶,我记得了,我记得啦!”木棉花一听木澈大哭,终是没忍住一把抱过人来,“我的心肝呐!打你是在老婆子心上挖肉啊,但……”
要是不消了木渊他心头这口气,说不定哪天,老婆子就又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
木棉花没想到的是,她这顿打,是真的救了木澈一命。
对于将这件事捅到木棉花面前的木平安,却是早已躺在柴房里睡着了。
木渊是个什么样的人,木平安不清楚,但木渊狠不狠,他知道。一个能屠狼的人,必定是凶狠过狼的。否则,没有杀气,怎么屠狼呢?
而且,木渊有多宝贝木清远,不用人说,全村都看得见,说是珍若生命也不遑多让。
要是不提醒木棉花,木平安相信,木渊真的能兑现当初对木澈说的话:拿去喂狼!
而救了木澈一命,木平安对木家,对于这具身体的父母也算报了养育之恩了。
而木家欠他这具身体的,这具身体父母的,却是要慢慢算的。
睡梦中的木平安砸吧砸吧嘴,睡得香甜,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村子安静了,万籁俱静,而抄近路回城的福贵他们却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齐溜溜的跪了一地。
“废物!废物!废物!”蔡怀金把杯子一摔,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打,福贵几人跪在地上,连连讨饶,却让蔡怀金更加生气,“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爷,爷,真不怪我们啊,真不怪!”老四挨了好几下,被打的直叫唤,“锦德楼的王开祥,哪是我们几个能弄的赢的啊?”
“王开祥!又是王开祥!”蔡怀金气的火冒三丈,“他妈的走哪儿都逃不开这孙子!”
“爷,爷,这里面可不止是那王开祥的事。”福贵赶紧爬起来,向蔡怀金道,“你知道卖狼的是谁么?”
“谁?”蔡怀金挑眉道。
“木渊。”福贵道,“就是上次非要买驴的那个小子。”
“是他!”蔡怀金现在一提起驴,就想起那天的奇耻大辱,顿时恨道,“在哪儿?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
“爷,这事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福贵劝住蔡怀金道,“我们现在要是明着弄他,王开祥肯定得挡着。”
蔡怀金一顿,但是怒火未息,骂道:“关他王开祥屁事!”
“爷,三木村的痞子说木渊虽然回乡不久,但是在三木村是很有威信,特别是凭一己之力屠狼数十头,拯救村子于水火后,村里人更是把他当恩人感激。我们要是明着来,不问缘由就抓人什么的,怕是处理不好,会有祸端。”福贵道,“而且,我看那王开祥和木渊的关系也不浅。”
“一个土里刨食的怎么会和王开祥关系不浅?”蔡怀金快气笑了。
就算他再恨王开祥,但是也不得不否认王开祥的生意头脑,有时不得不让他佩服。这么个人怎么可能是姓木那个泥腿子能攀的上的,这不是癞□□想吃天鹅肉,想疯了么?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