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木渊惊讶的看着王昌奇说完就直接进屋收拾东西,竟是一刻也不想再停留。
“木渊小子,多则三年,少则一年,老夫迟早能找到那秃驴说的东西,到时我看他还能怎么推!”王昌奇还是觉得这是那和尚的缓兵之计,肚子里打的主意怕是不简单。
于是说走就走,木渊是拉也拉不住。
但哪晓得王昌奇这前脚刚走,第二天就出事了呢。
那天春日和煦,风凉丝丝的,阳光暖暖的,不热也不冷,干活的工人跑上跑下,溅起一地灰尘。
木渊挑了一担砖头,刚歇下,一个孩子就突然冲了过来,抓着他的胳膊,大喘着气说:“木渊叔,有官差来……来……”
“平安,不着急,怎么了?慢慢说。”木渊赶紧给人递水,木平安喝了一大口,缓了口气,立即哭丧着脸说,“木渊叔,有官差要来抓你,都到村口了,你快跑啊!”
木平安的确是急慌了,净顾着通风报信,一不留神,声音就传遍了工地,所有人都震惊的停了下来,正递砖的木承光,一块砖砸下来,差点没将他的脚砸到。
“我的妈呀!”木承光一听,魂都快吓没了,三两步就跑过来道,“木大狗,你干啥啦?咋还惹上官司了呢?要不……不行,不行……大狗,平安说的对,你还是快跑吧!”
周围其他人从一开始就是懵的,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几辈人也没见上过衙门的啊!这衙门是什么地方啊?那是有冤没钱别进来的无底洞,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啊!
“阿渊啊,你到底干啥了?”
“阿渊啊,你不是当兵去了么?咋还惹上官司了,人家官老爷要来拿你呢?”
……
众人七嘴八舌,木渊紧皱眉头,他是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但是不管出了什么事,事情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跑”那是绝不可以的。逃跑那可就直接定罪为“畏罪潜逃”了啊!
而且别说是没犯事了,就是真犯事了,木渊现在也不能跑。
“谁是木渊!”木渊正想着,突然一声大喝,直接震响在耳畔。
“我是。”木渊放下挽起的袖子,道,“不知这位官爷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你涉嫌贩卖毒狼肉,谋杀锦德楼王大掌柜,县太爷要抓你回去问话!”打头的官差年纪不大,三十来岁正值壮年,身材高壮,腰间悬长刀,一说话就气沉丹田,吼声如雷,外人尊称一声雷捕头。
“毒狼肉?”木渊一听,眉头皱紧了,回过头来,却是笑着对木承光道,“我从未干过这件事,想来是弄错了,承光哥你帮我照看清远几天,我过几天就能回来。”
“阿渊……”木承光的眉头紧皱,整张脸耷拉下来,不晓得的还以为这当差的抓的是他呢。
木渊也不说啥,只是拍了拍木承光的肩膀,笑道:“承光哥放心,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我想我就是去回答些问题。”
“来人啊,把他给我绑了!”雷捕头一声大喝,不由分说,捕快便一哄而上。
木渊被绑上了,村民都还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叽叽喳喳的声音,比五百只鸭子还吵,雷捕头被闹的烦了,大声吼道:“什么什么怎么回事?都说了是县太爷让拿的人,不散开,等着我一起带回去啊?”
众人被这么一吼,都不敢再说话。
雷捕头满意的走在最前面,龙骧虎步,威风凛凛,被众人围着的木渊,五花大绑,头颅却未曾低下。
直到木渊他们走出村子,清远也没出现,木渊知道他喂小黑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要不他又得哭了。
“哥哥!”
哪晓得刚走出村口,木渊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猛地回头,木渊的眼里,只有一抹身影站在山坡上:干净的衣衫,因为跌倒,沾上了泥土和草屑;清亮的眼睛,因为泪水,变得通红;本就不健硕的身子,在风中,如刚发的柳芽,在山坡上摇摇欲坠。
木渊放在心坎上的人儿,就那么站在山坡上,不知从哪儿沾上的泥巴,糊了他大半张脸,只有泪水,只有迷蒙的双眼仍执着的注视着自己。
看着哭的像个泥娃娃的木清远,木渊真的很想很想把他抱在怀里,抹去他的泪,擦净他的脸,告诉他‘别怕,哥哥哪儿也不去’。
但现在,木渊捏紧了拳头,努力转回头,逼着自己什么也不去看,什么也不去听,他怕一回头,他会忍不住……
“哥哥……”木清远哭着向木渊跑过来。
“承光,带他回去!”木渊大喊。
“哥哥……”带着哭腔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也越来越绝望。
木渊的身影,转过了弯,隐没在青山中,却不知身后那人,一路哭,一路跑,跌倒了就又站起,摔伤了也不管,血滴洒在地上,泪水砸进土里,哭着喊着他的哥哥。
“清远!”赶过来的木承光拉住木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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