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说熟了这段,什么质疑都听过,这也不算什么。他态度温和地说道:“兄台恐怕不是京都人士?”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您若是京都人士,便该听过,当年荀国公下场一试,那届的文武状元名头尽被荀国公一人摘了去,这等英才,又岂是我等凡人能揣度的?”
众人听了激动,不让旁人打岔,连连追问说书先生,“后来如何?”
“后来众位便知晓,荀国公在北边盘亘六年,直把所有蛮夷都打压至服气为止,至今北边蛮夷还一听到荀国公的名字便不免色变。”
又有人不服气,“这么说来,北边全靠荀国公镇着?那现今如何?我前些日子还听说北边城池有失。”
往事拿出来说一说无妨,当下之事若敢妄议,恐怕捕快便要上门拿人。
这等话说书先生不敢接,他状似没听到,又绘声绘色地给茶楼众人讲起另外一段故事。
沈歌还沉浸在他荀哥居然是国公的震撼之中,一时回不过神来。
谁能想到,坤究县沈家村这等小得不能再小的普通地方,居然会有镇国公这么一尊大神在。
大神还毫无架子,亲切得令人怀疑人生。
小武与小文亦没想到,沈公子在荀府住了这么久,居然连荀府主人的身份都不知晓,也不知是这位沈公子心大,还是当差的大伙儿都太过谨慎。
现如今消息从他们这漏出去,也不知打不打紧,他们回去要不要受罚。
三人神情恍惚,都有些心不在焉,沈歌带着小武小文出茶楼时,一个不慎被人撞了一下。
那人极大力,沈歌站的地方又正是台阶边缘,这一撞之下,沈歌竟然跌到了台阶下。
小武眼疾手快,伸手拉住沈歌的衣角,饶是如此,沈歌也只是缓了一缓坠势,仍重重摔了下去。
好在台阶不高,也就半米多模样,沈歌跌下去摔伤腿,但没把腿摔断。
双方的侍从一下就急了,那人忙跳下来拉沈歌,“这位公子,无碍罢?”
小文小武与对方的侍从一起围上来,仿佛只要沈歌喊一声疼,他们立刻就能抬着沈歌去找大夫。
沈歌这次能摔倒有一半要归于他一直在走神,没怎么站稳,故而被人轻轻一带,就摔到台阶下去了,说起来,也不怎么怪得人。
沈歌有些茫然地站起来拍拍膝盖,走上几步,他膝盖疼归疼,但还能走,于是道:“无碍。”
旁边走过的人也热心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建议,“若是疼,还是去医馆瞧一下,这么高的地方,不小心摔到骨裂亦是有的。”
也有人道:“早就跟掌柜的说不要弄那么高的高台,这不,摔着人了?”
茶楼地势高,外面有一条走廊,只有走廊中间有台阶可以上去,其余地方都离街道有半米高,若是一个不慎,在走廊处踩空,便可能摔下来。
沈歌这次运气还好,虽然高台下面是青石板的街道,人摔下来摔得极疼,但好在没磕到青石板上,要不然非磕个头破血流不可。
掌柜的听到动静也忙出来,鞠躬道歉:“这位公子,可有摔伤,小的现在便陪您去医馆悄悄?”
沈歌摆摆手,“不必,我无碍,掌柜的将台阶延长一些,上面的台子上装个栏杆,莫让下一个人摔倒就成。”
“小老二明日就找人装栏杆去。”茶楼掌柜见沈歌没有追究的意思,心下一松,忙是使了个眼色。
伙计进去拿了一罐上好的茶叶和几包茶点出来,掌柜满脸堆笑地给沈歌赔罪,“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公子您收下压压惊。”
沈歌原本不想收,茶楼掌柜执意要给,沈歌只好让小武收下。
那个撞到他的人这时也回过神来,拱手道:“今日真是对不住,我唤胡青言,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那人身量颇高,身材颀长,面目军粮,双目清澈,看着不像坏人,沈歌便回了一礼,“我唤沈歌,歌声的歌。”
“沈弟。”胡青言再朝他拱手,“你当真无碍?我们现下去医馆也不费什么事。”
沈歌摇头,拒绝道:“我真无碍,回去擦擦药酒便行,胡兄不必放在心上。”
胡青言道:“我住在三里巷内,沈弟有什么事可尽管来找我。”
沈歌点头表示知晓,而后转身便想回去,不想刚迈出脚步,就被胡青言叫住。
“我与沈弟有缘,不如去隔壁酒楼喝一杯?”
沈歌眼眸中带着诧异,“胡兄,我这腿上刚刚伤着,不便喝酒。”
胡青言望着面前青年妍丽的面容,越看越眼熟,仿佛故人的模样就隐于他这面容之后。
沈歌察觉到胡青言的目光有些奇怪,不欲纠缠,转身便想离去。小武忙过来搀扶沈歌,小文提着篮子与茶楼掌柜给的礼物,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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