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气球更像气泡。而且王营新的眼睛看不出那些细线。这样给人一种气球凭空飘浮在空中的错觉。真漂亮啊。王营新想。气球表面覆盖着一层水光,雨滴在球面上,会溅起一小朵水花儿。王营新就看那些气球看得出神了。
大礼堂今天的装饰并不只横幅和气球。实际上,虽然大家习惯性用“大礼堂”称呼这个建筑物,然而大礼堂一般呈现在人们面前的却并不是一幢楼房的形态。几乎每一次要用到大礼堂的场合,也就是用到分野的场合了。大礼堂可以说是广闻学府最优秀的地方。因为只有大礼堂里才能展开大型分野。之前的东郊代表团迎接仪式就是在大礼堂举行的。那一次展开的分野是满空游荡的海豚,如果不是黑马脱缰冲撞分野外壁导致局面失控,那个欢迎仪式还是挺成功的……
今天大礼堂门口装饰得像个生日蛋糕。除了气球与横幅,礼堂大门外还点了十四根很大的蜡烛——像柱子那般大的蜡烛。火光闪动,异常明亮。但是这种大蜡烛燃烧的是冷火,可以用手触碰。每根蜡烛的冷火焰中央都有一块宝石般的东西。王营新看着这些装饰物,不禁想,如果是我们去东郊参加比赛,迎接我们的会是什么样的欢迎场面呢?也会有这种漂亮的小玩艺儿吗?……
一阵骚动。王营新被谁挤了一下,回过神来。她看到身边的同学和老师都看着天空,便也抬头往上看:
想也知道,天上的那个移动着不断变大的物体,一定是东郊的学生来了……
管仿看到天上的马车后快要晕倒了!就是她挤了王营新一下。王营新见管仿脸色惨白很体贴地扶着她,“楼长,镇定!想想魏先祀!你要为了她而镇定一点啊!”
实际上谁说有了恋爱对象就一定要镇定?……不过这个名字对管仿来说还真相当于镇定剂。她擦了把冷汗,“好的,要镇定,要镇定……王,王营新啊,你说东郊的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坐马车……”
天上飞的东西近了,是一匹白马拉着一辆黑色的马车。王营新口中说着,“是啊,上次是马车,这次又是马车……他们还不喜欢走陆路,喜欢走空线……”
白马的马鬃迎风飘动。广闻的学生们站在地面上没感觉今天有多大风,那十四根蜡烛的火焰也没有被风吹得乱摇。但空中的风似乎特别大,因为那匹马简直就像一个长发女人奔跑时那样,马鬃全部飘到了后面。
“哇……”
王营新发现黑色马车的车窗上刻有很复杂的花纹,车蓬上方是拱起的,像一个王冠。而除去车窗外的车身,则好像是表面有一层发光物质,在空中闪烁闪烁地。马车车轮在不停地滚动中似乎有什么碎屑在飘散出来,细看却又没有,视觉效果相当迷幻。她随即对管仿说,“那马车真漂亮啊,你看……我的自行车为什么没有那么好看呢?”
管仿生硬地回答,“你知道定做那马车要多少钱吗?你的自行车不是二手车市场里买来的吗?能比吗?”
“哎,也是啊。”
所有站在礼堂前的人就那样看着马车在空中看不见的道路上奔跑着,奔跑着,向下面跑来……直到马蹄踏上地面,马车身稍微震动了一下。白马拖着马车又跑了一点点路,停了下来。
“哇……”王营新不自觉又发出了一声赞叹。“那匹马停下来的动作好优雅啊。啊,我也想养那么一匹马。”
“你连路边的小鸭子都买不起,养什么马。”管仿斜她一眼,泼盆冷水。王营新转过头来略带愁容,“是呀。”
马车车窗打开了,从两边窗户里同时伸出三支五彩斑斓的礼炮。
“砰!”
礼花的碎屑在空中飞舞着,并以缓慢的速度下落。这时马车车门打开了,从车上跳下几个人来。见此景,广闻的负责老师赶紧迎了上去。广闻的学生们也都窃窃私语。王营新却只看着那礼花,出神地想,为什么碎片掉得那么慢呢?真美啊……突然手背一阵刺痛,王营新低头,看到管仿的手指甲掐进了她的皮肤里。
“啊!好痛啊!啊!”王营新大叫起来。再看管仿,一脸要死的痛苦!
“她她她她她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会来……她她她……”
管仿抓着王营新的手抖得跟快要停下来的陀螺一样。她另一只手颤巍巍跟老年人一样抬起来,指着东郊的马车。顺着她的手王营新看到了东郊的学生们。王营新数了数,三个老师,七个学生。没错,应该是七个……王营新依靠记忆从这七个学生里辩认出两张有点印象的面孔。她转头小声对管仿说,“你看到以前欺负你那个人啦?……”
管仿点点头,动作里显现出她有多么地害怕……
管仿心里不住地哀鸣着……
衣孝感!我就知道她会来!为什么她又会来啊!难道我注定会死在她手上吗!我不要啊……
第15章 再紧张点就窒息了!
话说东郊这边,派出了七个学生来参加比赛,暂时无从得知他们的姓名。看着她们走过来,广闻学生有一点好奇,不过都装作挺冷淡的样子。管仿紧张得快要窒息了,一直抓着王营新的手。王营新挣脱不出来,眼睁睁看着血从手背上流出来。“我的手啊,流血了……流血了……好痛啊……”
管仿的视线和衣孝感碰在了一起。衣孝感走过来,老朋友般在管仿肩头打了一下,“管仿同学,又见面了,真好。不过你这手在干什么啊,你看你把这位同学的皮都掐破了。”
王营新抬头看衣孝感,莫名其妙地觉得衣孝感很亲切。她吱吱吾吾地说,“楼长,放开我啊……”
“嘿你还当了楼长?真是可喜可贺。”衣孝感笑着对管仿说,“我先进去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咱们比赛见。”
她招招手,从管仿身边走过,随着东郊的两个老师往礼堂里走了进去。王营新回头发现除了她和管仿,其它人都在往礼堂里走。
“喂,你们两个还在那儿干什么呢!”
广闻的负责老师回头看着她俩,目光穿过蜡烛的冷火焰。王营新咬咬牙齿说,“啊,啊,老师,来了!”
王营新用另一只手拉起管仿硬拖着将她拖进了礼堂。她俩从两支蜡烛中间穿过的时候,十四支蜡烛,齐齐灭了。
一直被管仿那么掐着,王营新当然很疼咯!她现在疼得都呲牙咧嘴了。她小声说着,“楼长,快点放手!你再这么掐下去我要没命了!好疼啊!”
管仿终于松开了手指。王营新同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看着自己手上一个月牙般的红色伤口,想流泪。流泪啊……
“对,对不起。”管仿虚脱般流着冷汗,“我不是故意的。”
王营新将手抬起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用嘴去吸伤口,说起话自然声音很模糊,“我也没怪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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