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目光一定要柔和。王营新以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季亘对她辛酸的微笑。但她明明想的是释然。
“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那么谢谢你告诉我。如果你说‘我爱你’是真的话……那我接受。”
不会有多少时间用来浪费。生命里不会有多少爱的时光。如果我死去，临死前感觉到的是冰冷，那我一定错过了什么。
“没骗你。”
季亘说道。可是声音冷冷的，不像是妥协的口气。她指使王营新，“把书包给我捡回来！”
听话的王营新立即就把书包捡回来了。还更听话地背上了。王营新将书包带子往颈部多移了些，确保它不会滑下来。然后她对着季亘笑，“作为定情的话……是不是应该有吻什么的啊？”
“没有！”
季亘一下子又歇斯底里地对她吼。王营新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点点头，举起右手说，“我知道啦……知道了。没关系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实现我的愿望吧。不过我会记着到时讨回真正的……属于我的这个吻的。”
没有多余的问题了。不用再试探了。不管有多少想问的，不管这是多突兀，王营新决定接受了。她如释重负……
王营新吻了自己的手。吻在手掌上。她本想吻手背的，觉得那样好像很优雅。但是她突然想到比起手背，还是手掌心的触感更好吧。手掌碰到自己嘴唇的瞬间觉得，啊，真软。
“这是初吻。我的初吻。给你的。”
王营新放下了手，低头看看自己手掌上的水迹。不是口水，是鼻尖上的，下巴上的自来水。她不好意思地对季亘笑了下。季亘本想发火的，可是……
可是看起来不坏的样子啊……这个……这个吻。
季亘脸红了。
“才怪呢。我一点也不想吻你。”
季亘否认道。王营新说，“可是交往的话不是都……”
“你就得寸进尺吧！”
季亘恼羞成怒，怨愤地看了王营新一眼，跺脚便走。这动作当真是太小女儿气了。王营新自然是书包带一扯，追上去，“别跑呀大美女……”
在分野里找到了初恋这是王营新没有想到的。她还以为自己会和一个比自己还要羞涩的女孩交往，因为王营新觉得那些花枝招展的女生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结果她现在发现最让自己动心的是季亘这种蛮不讲理的，有暴力倾向的女生。哈哈哈！
“太好了。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啊。”
王营新因为这句心里话而不停地甩手，跟手抽筋了似的。她其实是不好意思。她跟在季亘身后，季亘一直往前走，所以她也走。两人又不说话了。不过现在王营新不想找话说。她觉得这么跟着季亘走的话一定是会走到好的地方去的。这是恋爱的乐观预感了……
过了很久，季亘说话了。转头，对王营新说，“我饿了。”
“你饿了？我给你找吃的去。”
王营新反应迅速地回答了恋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找吃的”，多像是兽类的情话啊。“我饿了”“我去给你找只兔子来”“不，天天吃兔子腻了，今天我要吃獐子”“好吧你等着我去”……
“牛奶。要牛奶。”
季亘念念不忘的是牛奶。香香的醇醇的牛奶。她对王营新说，“没有牛奶我就不走了！”
“啊，好吧，该去哪儿弄牛奶呢……”
王营新搔了下脸颊。身上干得差不多了。衣服里的水被猛烈阳光带走了。王营新穿着T恤衫和宽大的运动裤在路上走着。她说，“……去超市吧。超市里有牛奶。”
“这次，你去。”
季亘的目光仿若含情。王营新烧红了脸，抱以一个大大的微笑，“知道了！我会带回牛奶的！你放心！”
第66章 女孩剃什么板寸！
正文内容详见本专栏内《犯贱的司徒逐委》一文
第67章 已无退路
她去偷牛奶了……
牛奶算什么？在季亘眼里牛奶是食物。在王营新眼里牛奶是取悦恋人的武器。而在管仿眼里……管仿眼前出现了白色的幻觉。像是牛奶。又像是墙壁。更像是长时间直视阳光的刺痛。那种白色是带着感觉的，带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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