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出现的小攻握拳---
赵元嵩调-教好朱小哥三人,与典当行的李掌柜一起用过晚餐,才在李掌柜的连声恭维下离开回长乐侯府。华灯初上,侯府大门处两盏油灯已罩上红色灯笼壳,红色光晕洒在门口五狮抱石鼓上,为这座雕梁画栋的大门增添了几分喜气。
赵元嵩回到紫竹小院,小伍马上向他禀报自己暗中调查结果。赵元嵩越听越心惊,“她一内宅姑娘,怎么会有这等歹毒想法?”
小伍:“主子,世家大户后宅一般都是如此的,男人在外为名声地位,女人在室要权力宠爱。”
好有道理的样子!赵元嵩揉了揉额角,艰涩问道:“知道她什么时候动手么?”
“不出这两日吧,毕竟再过两三日,您已嫁入定国公府了。”
赵元嵩叹息,“到时随机应变吧。”
隔天,屋外飘雪,史管家亲自来紫竹小院通知赵元嵩,武阳老家亲戚已到齐,中午开家宴。而且这日起,长乐侯府开始宴请各方宾客,直到第三日赵元嵩嫁出侯府,喜宴才能停。
武阳赵氏是个庞大家族,嫡系子孙五十六人,旁支也有近百人,最后赶来的是武阳赵氏现任族长,年龄与长乐侯相仿,辈分却大了一辈,赵元嵩管人家叫叔公。
族长赵宗启曾主张从武阳本家过继孩子到长乐侯府,赵守义不同意,强行过继赵元嵩,最后与这位族长生了间隙。可一个家族内里再怎么混乱,再怎么腐朽,在外也是一个整体,他们不会因不和而放弃自己的责任。
因是家宴,大家聚在一起用餐,男子一桌,女子一桌,中间挡了道金边牡丹屏风。赵元嵩左手挨着旁支堂叔赵守城,右手边坐着本家堂兄赵元吉。大家相互认识后,先是给长辈敬酒,身为族长的赵宗启发表重要讲话。大意是他带来的几个男孩都是本家精英,以后要在长乐侯府住下,直到明年春闱结束。等孩子们考试结束,长乐侯你看着给安排工作吧。
堂叔赵守城小眼睛转啊转,接口:“族长,京都遍地是权贵,又不是堂兄一人说了算,还得看元吉他们考得如何。如若中了状元,那哪还用堂兄来安排。”
族长冷哼一声,没理他,直接抬筷,示意小辈儿们可以开动了。
赵元嵩耳朵好,听到赵元吉另一边的小子咕哝:“他就巴望着我们本家人不好吧,没儿子,也要带着女儿来,龌龊心思谁人不知啊!”
“吃饭。”赵元吉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叫他闭嘴。
想到之前小伍所说的世家大族男女各自所求,赵元嵩抿了抿唇,低头吃自己的饭。
家宴后,赵二小姐组织赏雪活动,沉香阁内烧起炭盆,暖气扑面,带着茶酒之香,推开沉香阁观景窗,冬季湖色映入眼帘。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赵元吉年十七,瘦高,嘴上长了一圈小绒毛,他外表青涩,行事中也带上了书生的儒雅,才情还是蛮高的。
“太妙了。兄长这是将春风直译,沉香指代此沉香阁了啊。这句诗用在咱们这里,真是别有一番意境呐。”族兄弟们大赞。
赵元吉谦虚谢过众人,最后望向坐在角落嗑瓜子的赵元嵩,“元嵩堂弟出自紫山书院,想必文采更好,不如咱们今日来场小比,就以雪为题作诗词,彩头嘛,就请姐妹们为胜者的诗词谱上乐曲,如何?”
赵元吉正是当年族长想要过继给长乐侯的小孩,他对赵元嵩纨绔风评略有耳闻,不免起了攀比打压之心。他想向所有人证明,他比赵元嵩优秀百倍,长乐侯不选他,是他的失误。
众人对这新奇玩法很喜欢,无不应和,赵二小姐更是掩唇娇笑,大赞赵元吉好雅趣。而她瞟向赵元嵩的目光中,满是想看他出丑的幸灾乐祸。
“我先来吧。”家宴时坐在赵元吉身边的小子特别捧场,望了窗外冰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温酒,开口道:“万里思春尚有情,忽逢春至客心惊。雪消门外千山绿,花发湖边二月晴。少年把酒逢春色,今日逢春头已白。”
“诗是好诗,但跑题了吧?咱们是要咏雪的,你这是咏春吧!”某族兄不客气的嘲笑道。
“我这是盼春啊。”
“你啊,总是想到就说,不好好思考。”赵元吉哭笑不得。他端着酒杯想了想,低道了句有了。“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
“哎呀,好意境啊,兄长不亏是武阳第一才子,前面几乎都是数字堆砌,却没有累赘感,尤其是最后一句,让人宛如站在寒梅傲立的雪中,看一片片的雪从天落下,与梅花一起斗寒吐研。”捧臭脚的马上奉承道。
又有几人吟过诗,大家认为还是赵元吉的最好,他胜了。可赵元吉却一直盯着赵元嵩,“不,还有元嵩堂弟,他还没作诗呢。”
“他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么,还会作诗?”之前咏春的小子嗤笑,没多大诚意地举杯向赵元嵩敬酒:“为兄说话直,元嵩堂弟你别放心上啊。”
赵元嵩吐掉瓜子皮,笑睨他一眼。“人生何处不离群?世路干戈惜暂分。雪岭未归天外使,松洲犹驻殿将军。”执起酒杯与他相敬,小酌一口:“座中醉客延醒客,湖上晴云杂雨云。美酒都城堪送老,当垆仍是卓文君。”
“咚”地一声,赵元嵩放下酒杯,站起身轻飘飘看他们一眼,潇洒转身离开了。
全场一片寂静,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他这种大开大合的气势,把他们全震住了。
赵兰琪不明就里,不满嘟囔:“他这是什么破诗啊,什么离啊,老的,是说我们没有卓文君漂亮么?”
赵兰萍读过书,没太明白诗中具体含义,却也感受到了那种紧张局势带来的沉重感。她紧紧捂住姐姐嘴巴,不让她再插话。
赵元吉回过神,与众族兄弟对视一眼。内宅女眷们不知,他们可是知道北轩四面楚歌,驻守雪岭的骠骑将军正与东夷人谈判,而派往离南辕最近松洲城驻守的将士们还没有回还。赵元嵩这是讽刺他们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还在吃酒享乐看美女,等着老死呢。
这真是一个纨绔作出的诗么?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赵元吉顿感羞愧,他捂了捂胸口,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赵元嵩最不喜欢酸儒们玩的东西,他恹恹回到紫竹小院,正好碰到过来找他的庶三爷。“那,元嵩,这是你花奶奶给你的添妆礼。”
赵元嵩没想到又聋又瞎的花奶奶还想着他呢,当下一扫郁闷,拉着庶三爷回屋喝茶。庶三爷走后,赵元嵩打开锦盒,一块霁蓝翡翠,一支男式金狮镶白玉宽镯,静静躺在其中。不用经行家手,仅从光泽和透度上,就能轻松看出这两件玉器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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