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夏尔用力的回搂着塞巴斯,抬起头,他仿佛看到了爸爸妈妈正在向他招手,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夏尔从小看到大的,最熟悉、温馨的笑容……
夏尔也笑了,这是他在经历那场噩梦之后,笑得最美最幸福的一次,他扶起塞巴斯蒂安的身,小小的手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最终两人十指相扣。
“我不愿醒,是因为舍不得。如今既然已经醒了,就自然要让你解脱,塞巴斯蒂安,”夏尔释然的说着,继而他的语气变得好生温柔,抬起头,夏尔注视着塞巴斯蒂安,轻声道,“这是命令,塞巴斯蒂安,”
“Yes,my lord,”塞巴斯蒂安也同样一脸温柔的望着夏尔,“无论您有任何要求,我都一定会办到,”
“吻我,塞巴斯蒂安,”夏尔垫起脚尖,在塞巴斯如宝石般闪耀的红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塞巴斯蒂安闻言,只是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他俯下身,扶住夏尔的后脑,温柔的深情的吻上了那片薄薄小小的唇瓣,无比的专注、认真,好似那是世界上最重要不过的事情,
梅琳转过头,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快要掩饰不住的抽泣;巴鲁托更是无法再看下去,快步躲到了一旁,偷偷的抹掉眼角的泪光;终于有些明白了的菲尼安则是傻傻的望着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那疯狂蔓延的悲伤压他好难过,却沉重的连哭泣都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总是这么乱呢,阿格尼”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索玛王子突然无力的后退一步,靠在了阿格尼坚实的胸膛里,那温热宽大的怀抱让他眷恋的一刻也不想离开,
阿格尼抬起双臂环住了索玛王子颤抖的身子,摸了摸他的头,他终是喟叹一声,缓缓道,
“世界其实从未乱过,只是因为渺小的我们看不清楚罢了,”
第19章 【第十八话】那个执事 何从
时间就好似矗立伦敦的那座大笨钟一般,永远只懂得维持着指针的运动,却永不停歇。于是这格外寒冷的动作就在那一下一下的“哒哒”中翩跹划过,不带一丝痕迹。
转眼,又是初春的夜。
此时克洛德的府邸早已是一片寂静,身为负宅子主人的克洛德整整三个多月闭关在家修养,汉娜主要负责协助他疗伤,而三胞胎侍者则是负责照顾他的一切。在这般精心的照料之下,克洛德的伤口虽重,尤其那肩头的致命一击至今还免不了会隐隐作痛,但总体来说他只要不被触碰到肩膀的伤,已经基本恢复的与昔日无异了。而此时的克洛德正经历了又一天艰苦的疗伤工作后,正躺在床上陷入酣睡,受伤的恶魔也是需要休息的。
窗外闪过一瞬间细不可闻的声响,塞巴斯蒂安俊美修长的身影俨然已经站在了克洛德的床前,他缓缓俯下身,小心翼翼的端详着克洛德沉静的睡容,嫣红的双眸中紫气迸现,少顷后,塞巴斯才一脸安心的直起身。远远的,默默的望着床上酣眠的人儿,直至朦朦的出神。
已经三个多月了,塞巴斯蒂安心中遥遥回想着,从那日他目送夏尔离去之后,便遣散了梅琳他们,他知道以他们三个的能力到了哪里都能有一片天地的,至于索玛王子则是免不了对他有些歉疚,好长一段时间他都坚持要来和克洛德解释结婚当日的误会,只是都被塞巴斯蒂安回绝了。因为有些伤口和裂痕,已经不是一句话一番解释就可以消除,抹平的了……那日雪地里绵延无尽的玫瑰还深深的刻在脑海,此时的他想见他一面,却只得在这静谧的月下,趁着无人之际悄然潜来……
往事如烟,只叹今昔昨非。
塞巴斯蒂安就这样遥遥的想着,回忆着。心底不由得又痛的绞在了一起,他抬手,好想轻抚下克洛德那一头墨发,还有那宽大的额头,细长的眉眼,薄薄的唇。可是停在半空中的手终是没能再靠近一寸,他知道,虽然此刻他们离得这么近,但心头那道断裂的鸿沟他们终究是跨不过去,跨不过去了……
塞巴斯蒂安无声的转过身,明知道此时沉眠的克洛德并看不见,可是他默默的将泪流的脸别向了窗外,一双被水汽氤氲的红眸在月光下盈盈闪烁,也在道着一桩桩不能说的伤心么?
“唉……”
一声叹息就这样情不自禁的倾泻出来,塞巴斯蒂安心下一片黯然,但随即立刻警觉的转过头,看到克洛德依然沉沉的睡着,一阵狂跳的心总算安定下来,然后他忍不住悄然坐在床沿,痴痴的望着克洛德的睡颜,良久,塞巴斯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他的左肩,心底那阵阵涌起的歉疚扯的他五指都深深嵌入了掌心。
塞巴斯蒂安褪去自己左手上的手套,然后他抬臂,隔空为克洛德缓缓注入自己的能量,毕竟这三个月以来他每夜都是这般为他悄然疗伤,所以克洛德痊愈的比恶魔恢复的正常速度要快些,不过塞巴斯的量都把握的很精准,断然不会让克洛德等人有所察觉。
能量在克洛德周身游走一圈之后融进了他的体内,塞巴斯蒂安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收回了手臂,复而他直起身,再望一望克洛德,这个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生命中的人……纵使千般不愿万般不舍,他终究是要离开的。于是塞巴斯蒂安猛地一提气,向窗外飞去。
“这就准备要走了么,”一个低沉的嗓音清晰的响起,塞巴斯蒂安在震惊的瞬间之感觉到自己的腰腹间被一圈圈蜘蛛丝紧紧缠住,然后他在下一秒便被拽回到床上,克洛德随即欺身将塞巴斯压在了身下,
“克洛德?!你……”塞巴斯蒂安睁大了双眸望着克洛德面无表情且十分清醒的脸,不由得低声惊呼道,“你怎么会察觉到我的?”
“你的叹气声把你自己暴露了,”克洛德冷冷的讪笑道,“塞巴斯阁下也未免太低估了我的能力,你既没有用能量隐去自己的身形,也没能做到不发出一丝声响,即便我身受重伤不起,也不至于连近在咫尺的声音都听不到吧。”
“是我疏忽了,”塞巴斯蒂安心头一沉,大概是因为长期潜入都安然无事,让他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吧,只是塞巴斯忍不住又抬起眸,望着克洛德的脸孔,那长长久久羁绊在心头的思念又忍不住蔓延开来,他忍不住轻声问道,
“克洛德,你…你最近还好么?”
“托您的福,这三个多月来一直在疗伤。”克洛德淡淡的应着,一脸嘲讽的望着身下的塞巴斯蒂安,他默然问道,“让我费解的是,塞巴斯阁下在这大好夜色下不好好陪着你家少爷,来这里为我这个重伤不起的恶魔疗伤做什么?千万别告诉我阁下是觉得对不起我。”
“我确实欠你太多了,”塞巴斯蒂安说着,面上浮起一丝哀伤,
“呵,你欠我什么?”克洛德忍不住嗤笑出声,“只不过是我这个无耻下流的蜘蛛自作多情然后自食其果罢了,这与塞巴斯阁下有何关系?”
“克洛德,你……真的如此恨我么,”塞巴斯蒂安望着克洛德金色的瞳孔里那森然的寒意,心底仿佛被万千蝼蚁啃咬,蚕食着,
“若不是恶魔之间不可相互啃食,我必要将你撕扯咬碎了才甘心。”克洛德一只手用力的扼住塞巴斯蒂安的喉咙,脸上的恨意昭然若揭,
“那你……也可以杀了我,”塞巴斯蒂安闭上眼,有些艰难的说着,
“我没必要为了杀你而浪费我的力气,”克洛德不屑的松开手,转而轻佻的划过塞巴斯蒂安的脸颊,然后俯身在他的耳边道,“不过,如果是这副身体的话,也许还值得我窥探索取一番,”
“你……”塞巴斯蒂安的身体倏的绷直,转过头紧张的望着克洛德充满□□的脸,
“既然塞巴斯阁下觉得欠了我,那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克洛德低着头,在塞巴斯蒂安的耳边呵着气,然后满意的看着他脸上泛起的潮红,“一个是在我的面前脱光,另一个是永远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塞巴斯蒂安闻言,脸色不由得变得煞白,望着克洛德的双眸里一片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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