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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四章

贺凉泪流满面的抬起头，看着我，他摇摇头：“不行，我不行，我不能害了你。”他想要后退。

我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还没检查，你别给自己判下死刑。明天我就去陪你检查，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我握住他的手指，与自己的五指纠缠在一起，放在嘴边亲吻着。

我说：“贺凉，我们在一起吧，假如真的出事了，我们就死在一起。”

他怔怔的看着我，然后沙哑着声音说：“我们在一起。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我点点头，搂着他的脖子，亲吻着他的嘴唇，：“在一起，生死都在一起。”

贺凉的双手捧着我的脸，又哭又笑，他回吻着我，舌尖探入与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他的两只手已经到我胸前，拉开我的衣服，便滑了进去。

当那双冰冷的手触碰到我的肌肤时，我忍不住打个颤，他的唇从我的唇上慢慢移到我的脖子上，他埋在我的颈窝里，伸出舌头暧昧的舔舐着我的脖上，粘腻的触感，让我喘息声也渐渐大了不少。

那双手越来越往我的胸前徘徊，随着他的揉捏，“恩……”我的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我清醒过来。脸上如烧了一般，赶紧抑制住接下来有可能发出的声音。

贺凉却像是更激动了，他的牙齿轻轻咬在我的锁骨上，声音带着情／欲的暗哑，“暖暖，很好听，我……我硬了……我每天都想要这样对你，每天都想。”

贺凉的身体像一只大火球，他说话的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颈上。

此刻我们的身体都藏有一只名为“欲望”的野兽，正要从身体破出，互相激烈的纠缠。

我抓住他的头发，不稳的喘息道：“去床上。”

随后，我们抱在一起，滚到了床上，我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只能躺在贺凉的身下，一只手臂遮住眼睛，声音颤抖：“随你，随你……摆弄……”

贺凉的手在我身上游移动，他俯下身子拉开覆在脸上手臂，在我的脸上四处亲吻着。

我脸红的厉害，脑子也有些迷糊，在这之前，我从未想过会和男人做／爱。我不喜欢男人我能确定，可是现下我躺在男人的身下，我搂住贺凉的脖子，抬起脸，和他唇舌纠缠着，之所以这样做，除了喜欢贺凉，真的没有任何理由了。

这份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

或许从我第一次进入大学，刚进宿舍，就看到笑得极为好看的贺凉开始，又或许是贺凉那次哭着对我说别讨厌他的那时开始，不论什么时候，不管怎么否认怎么拒绝，最后都是压抑到快死也没办法隐藏下去，无法再继续骗人骗己了。

那就在一起吧，是生是死都在一起了吧。

贺凉的手已经探到我的腰间，在我以为他要抽开我的皮带，我有些紧张，闭上眼睛时，贺凉却是揉了揉我的腰，便不再继续。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贺凉正温柔的看着我，“暖暖，我爱你，全世界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止，正要询问。

他将我从床上拉起，紧紧抱住，他一遍遍的在我耳边说：“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所以我不会伤害你。”

他说：“在没有确定是不是感染上艾滋病前，即使想得不得了，也不能抱你。”

我想要推开他，可是贺凉的力气远比想象中的大。

我提高音量：“我不在乎，我说过生死都在一起。我想做，我现在就要做。”

贺凉的话让我恐惧，似乎我们之间的距离从社会世俗的阻碍，一下成了生死大关。

这份恐惧让我迫不及待说出平日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渴望和他融合在一起，这样才能紧紧抓住这个人。

贺凉显然没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他凑过来亲吻我的脸，安慰我：“暖暖，我会没事的，你别害怕。等检查结果出来，我想要和暖暖每天做，每天每天都做。”

他这么一说，我才完全清楚。我说出了些什么话，耳朵泛红。懊恼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方寸大乱不过如此。

“在今天之前，我每时每刻都希望快点死去。可是从今天开始，我最害怕的就是闭上眼睛，因为你就在我的身边。感觉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