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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屁，你们老师就开书单，也没说一定要都看完，我们那工图不画你就等着挂吧。”

“哟，你很懂么。”

“王稞呗，天天叨叨叨的。”

“那他还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我以前往网上看到过一句话，说中文系就平时泡泡脚，期末把洗脚水喝下去。”

“……说法是恶心了点，但道理是这个道理。”陈秉之坐定，把菜单推给周丞，示意对方点菜。

周丞勾了几个餐，问：“对了，你上次说要问我什么，我专业其实不太好的。”

“就我选了一节小说的限选课，期末要交一篇中短篇，我主人公想写学你这专业的，就像大概知道一下你们都学什么，也不用太具体，反正太专业的我也写不来。”

“哦，那应该没问题。”

周丞的眼镜是在去餐厅的路上摘掉的，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地往下面去看，那干脆让自己看不太清算了。

吃饭的时候，周丞一面答着陈秉之的问题，一面脑子里还在回忆那张照片，以至于放下筷子的时候都不大记得清楚自己到底回答了些什么东西，但是看陈秉之的表情反正不像是有什么大问题。

陈秉之走过去结账，周丞看着眼前人穿着牛仔裤的腿一下一下往前迈，再想想之前看到照片，有点心痒痒，觉得自己大概是只有瞎了才管用。

第二天睁眼之后，周丞伸手往被窝里摸了一下，果然。

周丞咬牙切齿，觉得陈秉之真他妈混蛋，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这人在梦里的模样又觉得舍不得骂他。

梦里的陈秉之浑身湿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周丞凑上去贴着对方的嘴唇，舌头探进去纠缠。

陈秉之迅速地压了上来，轻轻地蹭着他，带着茧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俩人的喘气声激得周丞有些不自控地想要更多。

陈秉之的嘴唇移到周丞的耳侧，轻轻地舔吻，叫着周丞的名字，一下一下地像羽毛一样扫着他的耳朵，脑子，身体……

周丞用力一推，把陈秉之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压在了身下。

他摸摸陈秉之的眉毛，眯起眼睛盯着对方的眼睛看。陈秉之的眼角红红的，周丞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唇，看到他的眼睛因为吃痛地眯了起来，手指顺着脖颈滑到胸口，再一路往下握了上去。

对方的眼睛像是放空了一样，喘气和□□声围着周丞，让他手上动作越来越快。

陈秉之的腰用力向上挺了一下，欲望释放，之后重重地跌回了床上。粗重的喘息扑在周丞的脸上，周丞觉得自己要爆炸了，用坚硬的下身狠狠地蹭了蹭对方，凑到对方的耳边：“帮帮我，嗯……”

最后那个尾音向上扬起，陈秉之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把手伸了下去。

周丞有些绝望地用手捂住眼睛，觉得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就一张支起帐篷的照片能让自己激动成这个样子。但是又忍不住想回忆梦里陈秉之的表情。

周丞拿了内裤进厕所去换，之后就蹲在地上搓内裤。

知道陈秉之是在高一，陈秉之和张越是同班的，周丞偶尔去找张越，陈秉之坐张越后面，一来二去也就混的眼熟，后来也约在一起打了几次球，再后来两人一起上竞赛，也就算是说得上话了。

周丞那时候知道自己和别人大概不太一样，但他并不想让自己和别人一样，所以除了张越，他都不大愿意和别的男生走得太近。但陈秉之长得好，手更是让周丞完全移不开眼，加上上竞赛的时候经常凑在一起讨论问题，俩人的关系变得蛮不错的。

周丞觉得陈秉之身上有一样不太一样的味道，带点冷傲的气息，但又不像大部分青春期男生那样装逼，好像和谁都能说得上话，但适当地保持着一点距离。这种气质其实给周丞更多的感觉是崇拜和羡慕。

到了高一下半年分了文理科，两人分到了一个班之后，周丞在一次帮老师整理档案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陈秉之父亲名字，意识到了这样的气质养成的背景。第一反应是怪不得，后来仔细一想，这样的背景要养成这样的性格说是怪不得但其实很是很难的。

第5章 第 5 章

陈秉之第一次被周丞勾到是因为他的眼睛，虽然说不上是对眼睛一见钟情那么夸张，但晚上就梦到了这双眼睛的时候也多多少少意识到自己不大对头。

他没觉得自己就一定是个同性恋，毕竟梦里那个人看起来性别不明，但这样多多少少还是会让少年有一点慌张，而陈秉之采取了一个很简单粗暴的方式想要解决这个问题。

第二天晚上陈秉之逃了晚自习去了网吧。那个时间段网吧人很少，他挑了一台角落里的机子，点开了资源。

过了十多分钟，陈秉之推开网吧的玻璃门往外走，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了。

他是硬了没错，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关注点好像不在女生身上了。

他想再尝试一下，但觉得似乎场合不大对，不由开始后悔为什么来了网吧而没有直接去开间房。

九月已经渐渐凉了下来，夜晚的风钻进了陈秉之的外套，但他浑身还是躁得很。他蹲在路边拆开了刚刚从前台买的烟，想要试试。一根已经叼进了嘴里，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火，正好在犹豫是进去再买个打火机还是回去算了，同桌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大哥，你快回来吧，今天段长来查仪容仪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