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出征之前有人来报说拓跋轩影已走,又接到消息说拓跋日轩不再通缉他了,他便知道拓跋轩影又回到了拓跋日轩的身边!而此刻拓跋轩影默认的态度更确定了他的揣测,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拓跋日轩如此待他他还要选择回去?而自己又哪里比不上拓跋日轩!“为什么又要回去?四皇兄究竟哪点值得你如此为他卖命的!”
拓跋轩影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激动的拓跋雨渊,知道他的伤已经没有事了,而自己也该继续赶路了!“看来你已经没事了,我先走一步了。”
见他要走,拓跋雨渊突然一把拉住他,对上他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最终没能沉住气地低吼道:“就因为他曾经让你干了他吗?”
没有想到如此粗俗的话会从拓跋雨渊的口中出来,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知道自己和拓跋日轩之间的关系,拓跋轩影整个人顿时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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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雨渊紧咬着苍白的嘴唇,倔强地看着拓跋轩影,这一刻,他看起来更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少年,而非八面玲珑的七贤王。
拓跋轩影却无暇顾及这些,他震惊地问:“你刚才说什么?!”腰际间的软剑瞬间架在了拓跋雨渊的脖子之上。
拓跋雨渊对于他脖子上的冷剑却视若无睹,一双眼睛赤诚地看着拓跋轩影,苍白的脸上却有了一丝绯红,那一夜他听闻拓跋轩影受了重伤就悄然潜入去探望拓跋轩影,却没有想到竟会看到那惊人的一幕——拓跋日轩与拓跋轩影之间的结合他看得分明,他更是将拓跋轩影那如玉般的身子看了个透彻,而令他心慌的不是被自己撞到了这惊人的一幕,而是自己竟然对这一幕念念不忘,只要一想到拓跋轩影的赤身裸体他便面红耳赤!
从小到大,他虽贵为皇子,但是他的母亲教育他,他若要成为一个杰出的帝王必须舍弃许多,于是他压着自己的性子故装温和故装大度,也为此放弃了许多所谓的小爱,但是面对拓跋轩影他却怎么也不想放弃,他看在他的眼中如神仙一般却是他心中的魔障,他自然知道自己若想继承大统,绝对不能露出一丝的破绽,然而面对拓跋轩影他却做不到!他想要他!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衣扣,露出自己并不比拓跋日轩逊色的身驱,强迫自己开口说:“如果……如果我也让你……”
拓跋轩影微微有些错愕,对上他那双眼睛,那双眼里跳跃着的是如自己对拓跋日轩般的感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软剑,帮他拉好衣服,低声地说:“对不起……”
拓跋雨渊狠狠地咬住牙而双拳紧握,面上更是一阵一阵地炽热,他感到了羞辱,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屈尊纡贵地去讨好一个人,如今甚至连尊严都不要了,而这个人却丝毫地不领情!“我有哪点比不上拓跋日轩的!”他不明白!
“你没有哪里比不上他的,但是他在我心中却是唯一的。”拓跋轩影难得坦诚地对他说道。
拓跋雨渊不禁对上了拓跋轩影那双眼睛,那里的柔情让他痴迷,然而却不是属于他的,他感到了挫败,脑中更是一片混乱!然而当拓跋轩影的眼睛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的时候,他却猛地将自己的眼睛一遮,硬声问道:“你想消除我的记忆?”他平日里派出去的探子不是吃白饭的,而他也不是傻子,有些事综合在一起,虽然看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例如拓跋轩影有消人记忆的本事!
拓跋轩影又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拓跋雨渊竟然知道自己会这么一招!其实他方才陡然变得凌厉却只是想着如何让拓跋雨渊不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去,他虽能消人记忆,却也只能消了那人一日之内的记忆,超过了一日他便无能为力了。只是眼前这位七王爷却十分不简单!他——绝对是拓跋日轩最大的阻碍!自己绝对应该在这个时候要了他的命!
又一次对上自己的软剑,拓跋雨渊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说:“你要是现在要了我的命对于拓跋日轩绝对没有好处!”
“怎么说?”
“此次我吃了败仗绝对不是因为我轻敌或是指挥不当,而是对方有汉人的帮助。”拓跋雨渊藏起了自己眼中的情愫,又变成了那个处世不惊的七贤王,想起那时伤他几个人,虽然作了匈奴的打扮还将面孔遮掩,但是身材和招式是骗不了人的。
拓跋轩影点点头,想起了自己半路上碰到的那些人,本来匈奴与鲜卑之间的兵力就在伯仲之间,只是匈奴人由于各部之间的矛盾十分大所以总体实力不如鲜卑强,但要是汉人插了手……这事就要变得复杂许多。
“想想也是,此次的战局虽然是匈奴先行入侵,然而我军之势却在于抵抗之余趁机吞并匈奴,汉人的那个皇太后是狡诈出了名的,她自然也能有所察觉,比起鲜卑一统北方的格局来自然是现在匈奴和鲜卑相互牵制要好些,退一步讲就算是匈奴吞了鲜卑,由于匈奴内部矛盾巨大比起大一统的鲜卑也要好对付许多。”拓跋雨渊分析着,先前倒是他低估了汉人,还以为汉人会中立隔岸观火而不会参与其中,现在这么一分析,这汉人自然是暗地之中帮匈奴了,这汉人精明之处就在于他们是暗地里的,他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再说汉人没有明目张胆地出兵,他们自然也不好与汉人撕破脸皮——毕竟这对他们也没有好处!
拓跋轩影看着拓跋雨渊,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给自己一个不杀他的理由,拓跋雨渊沉稳地继续说下去:“你应该知道这次出征的是我和四皇兄,一旦我死了,西南兵败,那么匈奴所有的主力都会压到西北,如此一来四皇兄的压力可就很大了,虽然四皇兄善战,但是你知道吗?此次匈奴人的兵刃有了大大地改良,短兵相接,他们的刀刃居然能够砍断我们的刀枪!”
说到这里拓跋雨渊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就算有汉人帮忙,匈奴的兵刃大为精进,但是他们的武器也不该差到这般地步,也就是说鲜卑之中有内奸,此人还在兵部身居要职!
拓跋轩影听得陡然一惊,没有想到匈奴人的武器会这么厉害,在战场上兵刃是差不得一分一毫的,纵然拓跋日轩再厉害也要靠底下的兵将,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转身便要直奔北部!
“等等!”拓跋雨渊又突然叫住了他,凝望着他欣长而飘逸的背影,拓跋雨渊难掩迷恋地问:“你……为何要三番两次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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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轩影微微一顿,虽然没有回头,却淡淡地说:“因为你是日轩的兄弟……”他在救他之时确实有一点犹豫,但是那张神似于拓跋日轩的脸却让他无法拒绝,而一想到“他是拓跋日轩的弟弟”他更是没法拒绝,他没有办法不去联想到自己的那些兄弟。他知道自己如此的个性对于拓跋日轩来说是个害处,自己确实不适合呆在拓跋日轩的身边,可他还是自私地想要呆下去……
拓跋雨渊听得却是一愣,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这真真正正是他此生听过最好笑最讽刺的话,他那些亲兄弟个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而眼前这个人却因为自己是拓跋日轩的兄弟而救了自己,这样的解释怎么不好笑?怎么不讽刺?他真是眼泪水都要笑出来了!
他突然停下了笑容,怔怔地看着拓跋轩影不曾回头的身影,轻声地问:“你有兄弟吗?”
“有。”
“那你的兄弟一定很幸运……无论如何我都把你当作我的轩影大哥……我是诚心诚意的!”拓跋雨渊从来没有这么真诚过,他突然又想笑,他不过十八岁却早有了八十岁的心境,他从一出生就学着如何虚与委蛇,如今真想对一个人坦诚相见,反而扭扭捏捏起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天不从人愿,他唯一一次的放纵,奈何对方却早把真心给了他人,也罢!这些情本就不该是他这种人该有的,如此一来也好断了他不该有的念头!
他笑着说:“你确实是好人,但是你并不适合在这片草原之上生存。”见拓跋轩影终于回了一点头,他继续说:“你不适合……四皇兄也不适合,他会将你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这么久,就证明他不适合!而且他太躁也太傲,树敌太多,就算他军功再卓越,然治天下和打天下是不一样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拓跋轩影皱着眉头终于回头看向拓跋雨渊,他又何尝不知道拓跋日轩的一些做法容易失人心,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心不够狠,可是他无法改变自己,同样无法改变拓跋日轩!
“我若是你,我便带着四皇兄隐居埋名离开这是非之地!”拓跋雨渊说得带上了几分傲气几分霸气,也许这正是这个一直深藏不露的少年的真面目。
拓跋轩影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却多了一丝苦笑,他若能带走拓跋日轩早就带走了,但是拓跋日轩是这蓝天翱翔的苍鹰,谁也无法束缚得住他!他转过身去,说:“我曾救你两次,那么你能答应我两个要求吗?”
“我拓跋雨渊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你说吧,不管多难我一定答应!”拓跋雨渊点了点头,如果他猜得没有错的话,这两个要求一定和拓跋日轩有关,果然——
“第一,我和日轩之间的那些事……永远不要说给第三人听!第二……若是有朝一日,你成了这草原的王者,绝不可夺日轩的性命和自由!”
“好!我答应你!”拓跋雨渊没有丝毫地犹豫,望向得了他答案便快速离去的拓跋轩影,心中始终有些不舍,有那么一瞬,他想问拓跋轩影若自己以退出这场皇位斗争为代价他可愿意留下……但最终也只是想想而已,终出不了口,他拓跋雨渊也有他的高傲!
他抬头凝望向天空,拓跋日轩正是这苍穹间翱翔的鹰,但是这片草原却不是属于鹰的,能统治这片草原的是狼,如他一样懂得伪装的狼!他定下了心神,最后看了一眼那早已吞没在草原里的身影,回头朝自己的余部走去。
拓跋轩影惦记着拓跋雨渊关于战事的分析,分外担心拓跋日轩,虽然守着拓跋雨渊一夜身子确实有些疲倦了,但是他脚下的步伐却比先前更快,他已经耽搁了一个晚上了,无论如何都该把时间补上才是!这般想着,脚底的步伐不知不觉又快了一些。
而当他遇上拓跋日轩之时,他也十分庆幸自己赶得及时——
那撕杀的战场,漂染在空气之中的血红,倒下的尸体早已被马匹践踏得血肉模糊,站着的手中还握着利器的也早已是满目通红,如同被操作的木偶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脑中只有一个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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