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日轩送走拓跋雨渊的时候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他回头冷冷地打量着拓跋轩影,眼前男子容貌出众招蜂引蝶,他一向是知道的,原本他甚至还想要他勾引拓跋雨渊的正妃苻晨毓——其实若是现在将这人送到七王府怕是也能搅得个天翻地覆吧……
但是一想到拓跋轩影与他人行云雨之事,他心中就更加烦躁了,他抽出腰间的皮鞭恶狠狠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换做以前,他这几鞭早就抽在了拓跋轩影的身上,可是看着拓跋轩影苍白的面孔,他竟生生忍住了,只是在空中随意抽了几鞭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小八在一边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倒是拓跋轩影朝着小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退下。小八也是个机灵了,得了眼色也就微微一犹豫便当机立断地悄悄离去了,只剩下拓跋轩影和拓跋日轩两个人站在这幽静的偏院之中。
时隔半月的再次相见,被拓跋雨渊这么一闹,二人都有些沉默,拓跋轩影心情复杂,而拓跋日轩更是心思辗转,他当时留下拓跋轩影只是不愿他离去,可是留下来以后呢?他未曾细想,如今再面对,心中竟是难得的茫然,忽地,他的脑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将他自己也惊了一下,可是一旦有了念头,他竟再也无法忽视,目光深沉地望向那惹来事端的男子,那个堕下时已成型的男婴又浮现到他的眼前,叫他不自觉地咬紧牙关——纵然生了那样疯狂的念头,但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四王爷,叫他主动承欢男人身下甚至像个女人一样怀孕生子,实在是叫他难以忍受!
“王爷……”一个有些胆怯的声音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贺博迟疑地看着拓跋日轩,拓跋轩影他是十分熟悉的,对于拓跋轩影的死而复生他也并不诧异,然而让他诧异的是四王爷不但将这个已经驱逐出王府的前侍卫长又接回来了甚至当个闲人好生养着,要知道四王府可是不养闲人的!
“什么事?”拓跋日轩冷冷地问,他还震惊于自己的念头,被贺博一下子打断了,反倒沉静了下来。
“宫中传来消息,贵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贺博说得更加小心了,这两年四王爷一直待在边疆,本就不大好的母子关系便更加疏远了,拓跋日轩这次回来养伤也就进宫向萧贵妃请过一次安。
拓跋日轩怔了怔,以他对他母妃的了解,一下子就明白了萧贵妃叫自己入宫是为了何事,他心中的烦闷更郁,怒地一下子转身,对贺博吼道:“备马!”
果然,他一入宫,萧贵妃当即撤下了宫人独自面对他,开口便是:“七王妃前日生下嫡长子之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拓跋日轩冷淡地点点头,莫说拓跋雨渊才二十岁便有三个儿子,便是他瞧不上眼的拓跋风扬也早有了嫡长子,不像他……
“你这两年光知道在军队里,也不顾及家中的女人,”萧贵妃恨恨地道,她指望着孙子也很久了,奈何儿子不争气,“这两年来投诚的部落里就没给你献什么美女?便不是嫡出的,只要是个男孩也好!”
拓跋日轩还是不语,这两年献给他的美女倒是不少,可惜自己对着这些美女却是索然无味,但这是不能与外人道的。
见他还是沉默,萧贵妃愈发气愤了,精致的五官气得都拧成了一团,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年你父皇对七皇子越来越器重,便是那个出身低贱的二皇子手中的实权都不会比你少!就在昨日,皇上在本宫这还十分惋惜地说,可惜你没有儿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今七皇子即将继承大统的传言已经流传整个朝廷,你一点都不知吗?”
拓跋日轩的手骤然握紧,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无能为力,他一开始便知道拥有皇孙在这场皇位之争中的重要性,要不然他也不会两年前贸然去寻什么神医,以致于他和拓跋轩影生了那般不堪的关系……
“私下里那些对你的传言,也不用本宫说了吧……”萧贵妃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满面倦容,颓然地坐到了自己的贵妃椅上,只觉得这个儿子自己是指望不上了,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想到了昨日拓跋风扬派人送来的口信……
拓跋日轩的手握得更紧了,四王府两年的时间内没有新生儿,私下里都在传言他在人道上不行了,便是他的那些嫔妃也是虽然不敢多言,但是看他的眼神之中也带着这样的担忧,叫他一腔怒火又不可发泄,甚至有些沮丧,对于女人,他确实是“不行”了,那若是换作拓跋轩影呢?
他又不禁想起了那个男子,后穴也跟着瑟缩了一下,难以言喻的瘙痒自后穴开始慢慢爬上他的心头,叫他一阵燥热,恍惚间眼前又闪过拓跋轩影。
“你……罢了罢了……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本宫的话,若是万不得已,用些非常手段也是好的。”萧贵妃话中有话,她本意是让拓跋日轩实在不行便包养一个假装是亲生的,却没有想到她的一席话叫拓跋日轩心念一动,先前生出的念头更加深刻了,难道自己要想有后,如今就只有这一条路了吗?
拓跋日轩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皇宫的,心不在焉地回到王府,直至入夜,各个嫔妃又派人来他这打探消息,叫他烦闷到了极至,借着月光便这般独自一人踱步到了偏院,便见到那人依旧是一袭白衣在那幽冷的月光下吹着笛子。
夜间的春风有几丝凉意,轻拂过那人的发丝,伴着悠扬的笛声,仿佛拓跋轩影真如外边所传闻的是天仙下凡。然而这般不食人间烟火之人在他的眼中却不是仙,而是魅惑至极的妖——拓跋轩影本就是妖,才会这般魅惑他的心神,叫他舍不得杀舍不得弃,只能将他困在这里!
拓跋日轩望着那张世间再无其二的面容,一阵阵燥热再次袭来,他猛地一个走上前去,打断了拓跋轩影的笛声,在拓跋轩影惊讶的目光中,将人一把拉入自己的怀中,凉薄的唇就此覆了上去——
日映影随 93
拓跋日轩的脸在拓跋轩影的眼前放到了最大,叫他完全无法做出反应,只能任由拓跋日轩将舌头探入他的嘴中摄取其中的甘露。直到他和拓跋日轩都微微有些喘息,拓跋日轩才将他一推,让二人之间有了一些距离。
拓跋日轩看着他的目光深沉得有些可怕,底下的衣摆微微撑起,明显地动了情欲,叫拓跋轩影懵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对拓跋日轩的心思揣摩臆测,猜了很多种,却从未想到过眼下这般,他——竟然主动亲了他?!
拓跋日轩看着拓跋轩影发怔的模样,那眼里满是愕然,淡雅的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呆愣,忽觉得眼前这人也并不是如他忌讳的那般难以掌控,渴望的欲念更炙,下定的决心叫他的目光更加深沉似海,一个打横便将发愣的拓跋轩影抱了起来,将拓跋轩影抱进了里屋。
迅速将拓跋轩影放在了床上,他粗鲁地拉扯开拓跋轩影的衣襟,洁白的胸口猝不及防地便出现了那道暗红的刀疤——那是两年前留下的疤痕。拓跋日轩看着那道疤痕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他是知道拓跋轩影的厉害的,这人给他做侍卫的五年里,受过多少的伤却从不见留疤,唯有胸口的这一道,想起了拓跋轩影当日所说的话,想起那堕下的孩子,他心口竟闷得有些难受。
“王爷?”回过神的拓跋轩影轻唤了他一声。
他又将目光转回了那张倾世的容颜上,再不作他想,低头便如狼一般啃住那淡粉的唇,他知道自己不能多想,若是想多了他必会为此刻的行为后悔,只让这一刻压住自己良多的思绪,将身体内的欲兽放出,由着那欲兽来支配自己的身躯。
没有技巧的啃吻叫拓跋轩影微微吃痛,目光清澈地瞪着覆在他身上的拓跋日轩,炙热的硬棒毫不遮掩地抵在他的大腿上,他自然清楚那是什么,只是他从来不知道,没有了蛊毒,没有了山魅一族的胎儿,拓跋日轩对他依旧有如此强烈的欲念,此时此刻,他是真的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了,是喜是悲,一时之间竟也说不清楚。
恍惚间,拓跋日轩已经将拓跋轩影扒了个精光,他自己也站了起来,速度极快地脱下了身上的衣物,精壮的身躯便如此赤裸裸地展现在拓跋轩影的面前——这具身子依旧如拓跋轩影记忆中的一般高大而饱含力量,紧实的肌肉上布着不少刀痕剑伤,左肩上的一道伤痕刚刚结疤,显然是新伤未愈。
拓跋轩影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不管他如何地风轻云淡,眼前的躯体却依旧让他如痴如醉,也不管他怎般挣扎,即便伤痕累累,心如死灰,然而只要拓跋日轩一个回眸,他便死灰复燃,又是毫不回头地飞蛾扑火——早在他留下来的那一刻,他便明白。
他凄凉地苦笑着,坐起身来,修长的手臂一伸,便将拓跋日轩拉了过来,反身将拓跋日轩压在了身下,对上那双不复平日冷漠、炽热得有些吓人的眼眸,拓跋轩影也不再纠结什么,索性也放任了自我,一个俯身便含住了拓跋日轩发黑的乳首,让那平日并不活跃的乳首在他的口中迅速饱满挺立。
“嗯……”拓跋日轩轻哼了一声,并不能算特别敏感的乳头此刻被拓跋轩影如婴儿一般吮吸着,却叫他浑身发麻,胸肌内隐隐有种酸胀感,似乎只要拓跋轩影再吸下去便真的有什么东西会冲出来一般地叫他浑身战栗,另一边的乳头当即也立了起来,渴望着被爱抚。
拓跋轩影的手果然也如他所愿地抚摸上他另一边的茱萸,拇指和食指将他的乳首轻轻一捏又是重重一捻,本就挺立的乳首更加胀痛,让他忍不住将胸膛一挺,将乳首猛地送入拓跋轩影的手心之中,期盼着更加粗鲁地施虐。
然而拓跋轩影没有如他所愿,那惹事的手点燃了火种,却并不在他的胸膛多做停留,在他的期盼下,手指居然无情地松开,沿着他肌肉的纹理一路向下,从他的胸膛到腹部到侧腰,一路煽风点火,忽地便转入他的大腿内侧,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掌有些用力地搓揉着他的大腿根部的肌肤,让那里微微泛红发热,甚至偶尔轻轻往上一推便碰到了他鼓鼓囊囊的子孙袋上。大腿内侧却是他身体最为敏感的几处之一,被拓跋轩影的手一番蹂躏,前面的肉棒更加挺立,直接便贴上了他的腹部,前端的小孔里透明的淫液不断涌出,流淌入腹肌的沟里,将整个腹部渲染成一幅诱惑至极的淫图。
时隔两年,拓跋轩影对他身上的敏感处仍旧是了如指掌,几个动作便将他整个人点燃,欲火烧得他浑身通红,蜜色的肌肤中透着殷红,看在拓跋轩影眼中更是别有风情,令人口干舌燥。
那如仙的面容也是被传染了欲望,清澈的眼眸添了几分春色,叫拓跋日轩有种将他拉下神坛的快意,一个翻滚,又将拓跋轩影压在了身下,半坐在他的身上,浑圆的臀部正对上拓跋轩影剑拔弩张的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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