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轩影点了点头,拓跋日轩分析得确实有道理,如今他们除了北上和南下也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南下之路已经被拓跋日轩否定,那么就只能北上了。尽管拓跋轩影还是希望拓跋日轩能到汉地暂时躲避待到生产后再回来,可是以拓跋日轩的性子,此时他如果提出这样的请求来,搞不好拓跋日轩便又要将孩子堕下了……一想到那个曾经的孩子,拓跋轩影依旧能感觉到心中的刺痛。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王爷心意已决,那就走吧。”拓跋轩影正打算走在前头带路,却被拓跋日轩往回一拉,“王爷?”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险些将自己拉入怀中的拓跋日轩,便看到了拓跋日轩那似乎极为纠结的目光,拓跋日轩就这样和他大眼瞪小眼地互视着许久,嘴唇动了好几下,却都没有什么声音发出。
“王爷?”拓跋轩影不解地唤了一声,有些不明白拓跋日轩究竟要唱哪一出。
“你……”拓跋日轩目光暗沉,声音竟有些微微颤抖,他轻咳了一声亮了亮嗓子,最终还是把之前想要问的问题问出了口:“你还会离开本王吗?”
拓跋轩影一下子被问怔住了,他凝视着眼前这个他爱而不得又无法舍弃的男子,想着若是三年前被这么问他一定欣喜若狂吧?可是如今的他却是不敢,只怕到头来又是自己的一场自作多情,然后再被无情弃掉,他并不如他人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在反复的希望和绝望中沉浮至今他的心早已疲惫不堪,不敢再多出什么不该有的希翼了,就连现在他也不得不当是拓跋日轩因为落难只能依仗自己。
他看着拓跋日轩许久,看得拓跋日轩心中生了紧张便要恼羞成怒地发火了,他才缓缓开口道:“到死之前,我不会再离开王爷了。”
这本是一句拓跋日轩希望的答复,可是不知道为何,却听得他十分不舒服,让他的心里竟觉得有些难受,并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令拓跋日轩下意识地甩了一下头,试图甩掉这种让他不舒服的感觉。
“王爷,我们走吧。”
白色的身影走在前头,较之鲜卑男儿显得如此的纤细,踏着那白雪走向前方,看得拓跋日轩一时间竟又愣住了,他总觉得这白色身影会就此消失在这一片白茫茫之中,让他再也无处可寻!
拓跋日轩不安地追了上去,强硬地要与那半妖并肩行走,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他太过于在意这个半妖了,在意得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慌!这份在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素来胆大的他却胆怯地不敢去追究,他知道一旦追究起来那答案必然是他所不能接受也是他最不愿想的那一个——便这样下去吧,只要不再多想不去戳破,那个答案依旧被薄纸包裹,他也依旧是那个无情的罗刹王爷!
日映影随 101
先前各方守城还来不及做关卡,拓跋日轩一行人南下得十分顺利,如今再原路折回便多了诸多阻碍,行程也就耽搁了。待到拓跋日轩和拓跋轩影接近京都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至于京都那就戒严得更加厉害了,而拓跋日轩要北上则是必须经过京都的。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到京都郊外,又遇到了如此森严的关卡,拓跋日轩也只能先躲在郊外一处废弃的民居里,让拓跋轩影去打探消息,而拓跋轩影带回来的消息也是不容乐观。
“京都戒严得厉害,北上的三条路更是重重关卡,显是防着王爷北上的。”拓跋轩影道,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拓跋日轩。怀孕四个月的拓跋日轩肚子已经微微凸起,连日来的奔波让他脸色难看,元气不足,渺茫的前途更是让他显得异常烦躁。
“三条路都有重兵把守?”拓跋日轩烦躁地踱来踱去,他已深刻体会到如今的拓跋轩影确实如他自己所言是个废人了,若换做从前便是再多的守兵,拓跋轩影要带着他突围也是轻而易举,但是现在光他们原路折回便花了十五日,有几次还险些被发现。
“是。”
拓跋轩影肯定的答案让拓跋日轩泄气地停了下来,他凝望窗外一马平川,鲜卑的京都建在燕州,这里是山少平地多,而通往北关的三条路都是平原大道,地势平缓视野辽阔,想要在重兵把守下绕行的极为不易。以前的拓跋轩影或许可以办到,但现在……
拓跋日轩又回头看了一眼多日带着他东躲西藏的拓跋轩影,半妖惨白的面容看着有些渗人,似乎随时都要倒下,看得他愈发地心情烦躁。他已决心北上,只要手握大军,退则可查明真相,进则可直取皇位,可是他的父皇也绝非泛泛之辈,尽管他最初被侍卫带着南下了,但是拓跋山水却把最严的防守放在了北方,明摆着是不怕他逃亡大堂却不愿意他北上。思及此,拓跋日轩心里生出了一丝悲凉,看来他的父皇不愿意给他留一条生路,他想起了洪得全所说的话,一直盘旋在心里的疑虑更加深重,难道他真不是拓跋山水所出?那他究竟是何人?他的亲生父母又身在何方?
“王爷?”见拓跋日轩面上泛着几缕迷茫,拓跋轩影有些担心地上前,伸出手来想要扶住他。在碰到拓跋日轩的一瞬间,拓跋轩影却是明显地看到他的肚子轻轻地晃动了一下,拓跋日轩的身子一僵,显然也是感受到了这一瞬间的颤抖。
这是他们的孩子!拓跋轩影的眼神一暗,心中激动,却猛然收回了自己的手,紧握住拳头,不敢被拓跋日轩看出自己内心的起伏。
拓跋日轩也是僵在了那里,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孩子的胎动,这个来了已经四个月的孩子十分地安静,没有给他带来一丝不适,以至于现在他腹部微突都没有特别在意这个孩子的存在,直到刚刚那一下强烈的抖动宣示着他肚子里实实在在地存在着一个活物。
这一刻,拓跋日轩心情极其复杂,这个孩子是他硬要过来的,现在他更是骑虎难下无法舍掉这个孩子,他心底自然也是渴望有个儿子的,可是想到两年多前自己的那一次堕胎,想到自己如妇人一般屈辱生子,他便满心烦躁,何况他现在又处在风口浪尖之上,这孩子……
拓跋日轩抿紧嘴巴,双手负于背后,看着并不是十分高兴,拓跋轩影苦笑着低下了头,他自然知道拓跋日轩为何要这个孩子,而现在这个孩子不但帮不了拓跋日轩反倒成为累赘,若非拓跋日轩现在还用得到自己,怕是早就要挖了自己的另一颗晶体以堕下腹中累赘了……
而拓跋日轩回头瞄了一眼拓跋轩影,见他一脸凄苦,更加不悦,心中几多猜忌,想要开口嘲讽,最终却忍住没有开口,毕竟现在是他最为落魄的时候,这个半妖却还选择陪伴在他身边。他张了张嘴,想叫拓跋轩影再去京都里打探下四王府的状况,但是见拓跋轩影如白纸一般的面色和深深的倦意,他竟心生不忍,有些开不了口。
倒是拓跋轩影看出了他的心思,问道:“王爷可是惦记着王妃和三位郡主?”
他犹豫了许久,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拓跋日轩心知情况不妙,反而沉下气来,冷静道:“说吧。”
“靖国公为保全自己,已将王妃领回了靖国公府,王妃也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与王爷‘义绝’了,大郡主和三郡主倒是都跟着王妃去了靖国公府。”拓跋轩影说得极为小心,怕刺激到拓跋日轩。
拓跋日轩果然听到潘景兰已宣布与他“义绝”,面色变得铁青,按鲜卑律法,丈夫若是犯了事或是失踪,妻子便可宣布单方面的“义绝”,断了夫妻关系另嫁他人了,他没有想到这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潘景兰便与他义绝了,这女人真正是好生无情!他对潘景兰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因为潘景兰的善妒而有些厌恶她,可是夫妻多年潘景兰却是说断便断,比他还要绝情!
“这女人!这女人!”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气急攻心,面色难堪至极,整个身体都因为怒气冲天而剧烈抖动着,连带着肚子内部都跟着颤抖传出些许揪心的疼痛,让他不自觉地皱紧眉头坐了下来,单手无意识地扶住那作痛的肚子,四个月的身孕肚子大得还不明显,看着像是略微发福,只是摸上去比发福的将军肚要硬,此刻也因着他的怒意而起伏着。
“王爷可是肚子不舒服?”见他气得不轻,拓跋轩影也紧张得忘了顾忌,慌忙上前扶住他的腰身,将手覆在他的肚子之上,原本冰凉的手心微微发热轻轻抚摸着拓跋日轩的肚子。
肚子里的孩子似被拓跋轩影安抚了一般,拓跋日轩感觉到疼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微痒的酥麻感,似清风拂柳一般叫他舒爽地哼了一声,前端欲望也随之苏醒过来。
“够了……”拓跋日轩尴尬地推开了拓跋轩影的手,自从肚子凸出以后,他的欲望便更甚了,有时候光是看着拓跋轩影他的身子便有了反应,身下说不得的小穴内里也是瘙痒得厉害,若是以往他早就拉着拓跋轩影颠鸾倒凤一番了,然而他们现在是在亡命天涯,一个不当心便会没了性命,哪还能在这荒郊野岭精虫上脑,分不清利害关系呢?!
义绝就是古代单方面强制宣布离婚,所以四王爷“被离婚”了。该小说是架空的,涉及的国号、地名都只是借用,请勿与真实历史上的民族和地名对上号~~
日映影随 102
纵然身体万分渴求,理智却是告诉拓跋日轩不可以放纵,他拒绝地推开了拓拔轩影。再一次站起身来眺望远方,落日浸染野草,泛红的碧绿被草原的大风吹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身体之间的肉搏,又像是床笫间的喘息,不禁让他想起了与拓拔轩影的第一次欢爱便是以天为被地为床放浪于草原之上,虽然那一次他并不情愿,所获快感却是极大的……
欲求不满的无限遐想叫他更加烦躁,胯下的男根愈发直立胀大,任他怎么深呼吸都无法叫硬挺软化下去,反倒是后穴随着前端的觉醒阵阵收缩蠕动,泌出润滑的汁水来,由着穴口张合缓缓渗出将亵裤打湿,冰凉的布料贴着他燥热的臀肉摩挲着他骚动的密穴,湿润的瘙痒感自口上的褶皱旋转而入直达穴内,叫拓跋日轩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夹紧两瓣臀肉,并不知道自己如今一副欲迎还拒的诱人模样全然落在了拓跋轩影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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