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耿秋月似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浑身酸痛扯开被子,衣衫不整的露出空气。
“袁少安!我要你的命!”
而那跪在床中死命瞪着她的要命之人,瞳孔倏地张大,嘴巴也跟着张大,面色红到透,紧接着,鼻管一热……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说床戏的,满足你!够不够劲?
第21章 羞愤
袁少安一只鼻孔下见了红,细细淌出一道血痕。她自己也觉出了异样,顾不上旁的,忙抬手捂住,仰起头来深深吸气,潮红的脸上都是不自然,骂一声,
“死胖妞你下手也太狠了!”
死胖妞自是也瞧见她的异状了,怒气顿时被压了下去。虽然她也挨了好几下,到底比不上对方被她死命狂揍,鼻青脸肿也就算了,眼下是受伤出血,她的心里头泛起了丝丝愧意。说到底,她又不是真的要这人的命。
只是,等她爬起来准备去找巾子和伤药,一低头发现了自己的异状。
“袁少安!你——你的鼻子没受伤!你根本就是——”
耿秋月说不出来,只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襟,背过身去捂得严严实实,一张俏脸也不知是被打红的,还是气红的,亦或者羞红的。
该死!方才进来时就在解肚兜带,被床上躺着个人吓得跑去套回外衣,都忘了自己的肚兜解到一半要松不松了。这下可好,一通折腾,外衣解开肚兜也松了,被那死人瞧了个干净!
该死该死该死!
耿秋月简直羞愤欲死,想到自己被袁少安占尽了便宜,被亲了,被看了,身子也算是被他的手碰过,一向刚硬要强的她,竟是气恨委屈得垂了泪……
少安的鼻血流得不多,很快止住了,才分出神来听见秋月的啜泣声,当下一阵头疼:“你在干啥?我被你揍得这么狠你还先哭起来了?”
这般说话,分明就没把那当回事,秋月霎时间更为恼火,回过身来狠狠瞪那床上之人:“袁少安,你占尽我便宜,我今后没脸见人了,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骂着,秋月回到床边,眼里几欲喷火,一副就要扑上来掐死人的样子,着实令人悚然,少安狠狠抖了抖,缩着脖子往后仰,不敢再以硬碰硬,弱弱求饶道,
“姑奶奶,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对你动手了,你就饶了我一次吧!你看,我都叫你打出鼻血了,咱们……咱们扯平了吧!”
“放屁!”秋月气得浑身颤抖,“你的鼻血是我打出来的?分明就是看了我的身子心生邪念!你这个禽兽!”
越说越气,越想越气,秋月的话音未落,密集的拳头再次落到少安的头上脸上。少安叫苦不迭,抬手护着自己,心中苦闷难当,悲催的想道:看来我袁少安这辈子的罪都要在今日受完了!
“停手,停手啊耿秋月!我没看到你的身子,真是鼻子受伤了呀你信我!再打又该出血了!你是不是真要我死在你床上才甘心呐?!”
此一句十分的凑效,身上脸上的痛觉戛然而止,少安抬起头来,瞅瞅面前人的神色,竟是觉得比方才更可怕。
只见秋月瞪着泛红的眼睛,死命盯着她,粗粗喘气,娇俏的脸上挂着大大的“鬼才信你”,咬了牙控诉道:“你就是算计好的!给我招了吧,是不是装醉,趁大伙儿没留神偷偷溜进我房里来的?你这个死色狼,就是想占我便宜!”
少安抽了抽嘴角,端得是不可思议:“你房里?这儿?耿秋月你别想诬蔑我!我为啥要装醉?喝了十几杯烈酒我还犯得着装醉吗?鬼知道是不是你趁我喝醉了把我拖进来的!”
话说到这里,少安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接下来的假设也更为笃定了:“肯定是这样!你这婆娘一天到头跟我苦大仇深的,就是想报复!拖了我进来暴打一顿还反过来恶人先告状!耿秋月,想不到你心机这么深!”
两人均是被对方气得不行,各自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把对方列为心机深沉的歹徒,更是互相看不上眼。当下境况,只怕稍稍有点火星苗子,这二人都能瞬间炸开。
袁少安的酒劲儿上来,头疼欲裂,周身酸痛,鼻头红肿,耿秋月眼眶微红,身上也有几处被打到正疼着,均是不好受。旁的不说,如此与人干架还双双挂彩的场面,二人多久未曾体验过了,很是有些吃不消。
酒劲儿再次涌上来,少安的太阳穴突突跳得难受,不想再多废话,撑起身子勉力爬起来,拢拢衣领扎紧衣带,发髻都顾不上整理,丢下一句话准备离开:“我走了,今儿的事你就当没发生吧,反正也没亏啥。”
本也是不想再看到这张脸欲要放她离开的耿秋月因着这一句,因着她说这一句时的态度,立时又炸了毛,
“袁少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不过挨了几拳头,我可是被你占光了便宜!还没亏啥?这两样是能相提并论的吗?”
头疼欲裂又欲裂,少安甚觉与这人多说无益,轻轻叹一口气,凑近去低声道:“姑奶奶,你真的没亏啥。别说乌漆麻黑的我啥也没瞧清楚,就算都瞧见了,你也真的没亏啥。不是说过嘛,我是个女的,不信你自己摸摸。”一边说着,一边挺了挺胸膛。
只是她捆得严严实实的胸口,一马平川一片平坦,怎么也无法叫耿秋月信服,更不会当真伸手去触摸,全当她推脱责任还要再调戏羞辱自己一把,当即气恼交加,一巴掌糊上去,
“袁少安!你流氓!给我滚!”
这一掌着实带劲,少安被打得眼冒金光,已然放弃与其辩解,也虚弱得没了力气回礼,生生挨下来,白眼都懒得翻,抬起虚浮的步子慢慢离开。
等人影消失在门口,房中恢复寂静,秋月又再呆呆站了一忽儿,末了,肩膀一塌,扒上床嘤嘤哭泣起来。
“呜……死袁少安!呜……我要杀了你!呜……我要告诉我爹抓你浸猪笼!呜……”
清白人家,守身如玉,冰清玉洁,心高气傲的耿家二姑娘,叫那自小不对盘也瞧不上眼的可恶之人几乎占光了便宜,受辱的心情一遍一遍涌上来,抽着肩膀不停哭泣,不停咒骂,哭着哭着险些喘不上气,骂着骂着心内羞愤愈发难平,抽着抽着周身上下更为不舒坦,猛地想到甚么,跳蚤一般弹起来,一把扯住压在身下的被子,朝地上狠狠一摔,下床来一脚一脚跺上去,像是把那张可恶的脸踩在脚下般泄愤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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