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应予的是一阵哄笑。
应予红着眼睛嘶声大吼,“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牛大一伙儿人笑的更厉害了,“还想着老爷来救你,被逐出家门你已经是个弃子了大少爷。街头巷尾都传你染了不该染的病,应家的名声都是被你抹黑。老爷说了日后不会再关心你的死活,让你自生自灭懂么!”
“胡说!”应予拔出短刀胡乱挥动,左手用不好反将自己的脸划伤。牛大踹倒应予,用力踩住应予右腕的伤口,“放弃吧。这样我们好尽快回去领钱,你也能痛快点。不然你自己瞧瞧这荒郊野外的,不论是人是鬼没谁能来救你……唉?你的肚子。”
牛大这才看出应予肚子大的不寻常,他使劲锤了几拳疼的应予缩成一团。牛大猥琐的笑起来,“让我瞧瞧里面藏着什么怪物。”
说着他猛然朝挣扎中的应予下腹扎下去,结果扎偏伤到大腿。牛大又一刀,再次扎偏。“唉你们几个快过来帮我按住他。”话一出口牛大发觉不对,身后没一个人应声。
汗毛倒竖牛大慢慢回头,看见昏暗的月光下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姿势怪异的倒下,他们捂住脖子的指缝中黑色鲜血正无声的喷涌而出。一只漆黑小兽从血雾中缓缓走出,让牛大分外眼熟。
“从地牢里逃走的那只妖兽!”
牛大顾不得应予,屁滚尿流连滚带爬撒丫子朝林子里狂奔。没听到追赶的脚步声,牛大哆哆嗦嗦往后看,幽深可怖的树林里空无一物。就在这时牛大耳侧疾风呼啸而过,肩膀瞬间多出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当牛大按住肩膀龇牙咧嘴的跪倒在地,看见走近自己的是一双人脚。
褪去兽态化为人形的姚夏燃单手攥住牛大的头,居高临下将猎物的垂死之态尽收眼底。月夜下姚夏燃健硕又苍白的身躯上遍布深浅的刀疤,漆黑长发垂在肩膀上,剑眉碧青,眼睛下有深紫的阴影。
姚夏燃揪紧牛大的头发用力一甩,轻松将魁梧壮汉撂倒,像玩兔子一样把牛大的肋骨一根根踩断。
“将军——将军去哪儿了?这小子没气儿了。”
听见声音姚夏燃抬头往林子外看了一眼,扔下半死的牛大走出树林。被牛大扎了不止一刀的应予冷冰冰瘫在地上,已经没了脉搏。
第6章 打脸
此时王宫申椒殿外,为庆祝乌白军队凯旋的酒宴正到兴致最浓处。多年来第一次被允许踏入王宫的乌白统帅姚野端正笔直的坐在宴席偏角,沉默不语滴酒不沾。
世人皆知从前勇不可当的乌白兽人个个桀骜不驯,就是这姚野在担任统帅后带领乌白归顺了国家,并带头在脖子上套上了抑制力量的颈环,以显示乌白对国家的忠心。现如今乌白的新一代均以国*家为天、以为国建功为最高荣耀,除了一个连名字都无人敢提的异类——姚夏燃。
姚夏燃是上任乌白统帅之子,是姚野的亲侄儿。在由力量划分上下、等级森严的乌白族里姚夏燃是为数不多的塔尖上的佼佼者。可姚夏燃性情乖戾嗜杀成瘾,成了乌白想要收敛锋芒安然存身的最大难题。
酒宴上忽然起了阵骚动,到了饭后的余兴节目时间侍卫抬上来只巨大兽笼。笼中锁着条被涂成漆黑的狼,明眼人立刻就能发现那狼的项圈与乌白人脖子上黑金锁一模一样。
代替王主持庆功宴的国师从宴席另一端远远的走到姚野面前,“我听说了,一个月前龙场那仗打的精彩。姚夏燃不仅退敌百里,还屠敌一城,不愧是前任统帅的后裔。但有人传言看见姚夏燃违背王命公然不戴黑金锁,不知真假。不管如何,乌白能有今天全是姚野将军您的功劳。”
国师话中有话,故意向不沾酒的姚野递来酒杯。姚野看着笼中被取乐乱刀刺死的狼,一连三杯,将酒一饮而尽。
国师指着血泊中挣扎抽搐的狼给姚野看,“只要戴上了项圈,再凶猛的狼也能变成听话的好狗,将军你说对么。”
姚野俯首称是,国师满意的离开。这时巫祝缓缓步下台阶来到大殿前,按习俗在每次胜仗之后做下一次运势的占卜。姚野抽身离席,廊道边上姚野部下已经等候多时,见姚野出现立刻递上刚刚传来的书信。
姚夏燃在国师所说的龙场一战后因违背军纪过度杀生被姚野圈禁在边远营地看管起来,信上说姚夏燃最近一连多日去向不明。
姚野将书信扔进身侧照明的灯盏,盯着猛然跃起的火苗眼中露出杀意,“有其父必有其子。传令给丘三斗,不论用何种手段一定要将黑金索套上姚夏燃的脖子,不然定要出第二个将我姚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混世魔王。”
“是。”
一行人正要离开时大殿前传出阵惊呼,盘腿悬浮在半空中的巫祝骤然跌落,手中燃烧的龟甲摔的七零八落。阴风乍起,殿前灯火尽数熄灭,唯有头顶星空朗照,把地上散落的卜甲连成奇怪的图案。
一带红色标记的半圆形甲片自动向地上一片利齿状阴影靠拢,诡异的情形使热闹的殿前变得鸦雀无声。巫祝着了魔似的大喊,“不要去不要去,两者相遇必出祸端!”
半圆甲片中途忽然炸裂,花枝招展的老孔雀一样上窜下跳的巫祝傻了,“咦?死了,没事了。”
人们气还没喘匀巫祝揪起满脸的褶子再次形容恐怖的咋呼起来,她目眦尽裂脸上鲜血横流,哆哆嗦嗦指着那重新归拢起来的甲片,“又活了!罪过啊,这天下要大变!”
被吵闹声引来的侍卫迅速把发疯的巫祝拖走,姚野一行人远远看着这出闹剧,“妖言惑众。”
这时王宫总务司的总管出现在回廊拐角处,“姚野将军,大王有要事宣您进殿。”临姚野走近总管示好似的故意露了口风,“事关重大,是为了那块宝贝石头。”
与此同时距离王宫千里之外的偏僻山道上,姚夏燃俯身摸了摸应予残留着温热的颈侧。短短几天时间应予已经瘦脱了相,千疮百孔的身躯任谁看了都要不忍。
大个儿一边抹眼泪一边手忙脚乱按住应予满身的血口子,身边姚夏燃却不慌不忙弹了弹应予的脸蛋,“你已经跌到谷底了。”姚夏燃说着托起应予走向马车,割开马脖子把血往应予嘴里灌。
大个儿瞧了姚夏燃一眼,不满的蹲林子边挖起坑,“将军,人都死了就让他安生入土吧。”
“他不是人,他也没有死。”
姚夏燃话音没落应予哆嗦一下伸手揽住了马脖子,嘴里咕哝着“不要不要”本能的贴近淙淙流出的鲜血。
大个儿凑到应予跟前兴致勃勃看了又看,“哎呦我日,活了!”
“哼,怪物。”小个儿飞身从树杈上跳下来,专心打扫林子边的血迹。
大个儿故意对着小个儿的脸说,“宝物,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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