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莫子羽双肩一摊,“不过,你们不用心急,他们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薛慕极见莫子羽的表情,似乎很确定。
“里面的机关,都没有效果。刚刚我出来的时候,把机关都停掉了。他们进去,自会毫无阻拦,直通地底的青铜棺。机关都出自我西凉,停掉轻而易举。”
“什么!!!”薛慕极简直想要掐死这位西凉太子,“你为什么要停掉!”
“刚刚在地底,你们不愿我惊扰你们的先人,我便随了你们意思。但我对那青铜棺好奇恶很,想回国后再派人,下来一探究竟。停掉机关,我的人下次进去,就不用这么麻烦。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莫子羽不买明白薛慕极突变的惨白的脸色是为何,若不是他停掉机关,这些莫名冲进去的百姓可要死了,这位竟然不感谢他?
薛慕极飞快的从树上跳下去,顺着人流,往陆昭的方向挤,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走路,因为后面的人推着他,他很快就要被拥入墙里去了。
“哥哥,快阻止他们!决不能让他们进去,决不能让他们碰到青铜棺。”薛慕极在离着陆昭最近的时候大声喊。
陆昭没有听到里面有惨叫声,他的位置能多少注意到墙里发生的事。虽然奇怪机关没有触动,多少也猜出是莫子羽捣的鬼。
总归是没有性命之忧,他暗自松下一口气,却从喧哗的人群里,听见薛慕极的声音。
薛慕极快要被人挤进墙里了,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后领,从人群里生生拽出来。
他靠在哥哥的臂弯里,两人在角落里,陆昭用身体为他支开小小的空间,可当下绝不是拜暧昧姿势的时候,虽然不知道,操控百姓疯抢宝藏的幕后主谋是谁,但他的平江,正要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里面没事,莫子羽似乎对机关做了些手脚。”陆昭还想安慰他。
“哥哥,你快,快让你的金甲卫,阻止百姓进去,能少一个是一个。”
陆昭说,“金甲卫很快就到,我刚已经吩咐十三与十四,分两路在巷子口截人,不行就直接打晕。等公孙将军到了,控制住局势,再进去救人。”
“不……谁都不能进去。”薛慕极一手搭在哥哥的肩膀上。
拥挤的人似乎少了,还有零星躲过的,骂骂咧咧的跑进来。陆昭懒得拦他们,这些人,都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如今的平江,已经与他走时的不同了,自平江世子的内里,换了个芯子,出了不少恶劣条款,压榨商旅,平江流域的生意,越走越萧条,大大不如以前,最近竟然还有盗匪,出没平江。
若是眼前的薛慕极知道,还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
薛慕极的手微微用力,“哥哥,我与你说一件事,你要答应我,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皇上,包括摄政王爷。”
陆昭微微皱眉,点头却是没有犹豫。
“嘉羽皇太子,是当年瘟疫的元凶,这件事,并不是谣传,而是真相。”薛慕极贴在哥哥耳边,像是在讲一个很遥远的故事,一个在他前世很小的时候,在与姐姐玩捉迷藏,躲在驸马老爹书房的柜子里,偷听到齐安长公主与他爹讲的。
这个秘密,他从没与任何人说过,包括前世曾与他要好到穿一条裤子的沈初。
“哥哥,你信我吗?”薛慕极闪闪眼睛,他明知答案是什么,还是想要确认一次。
陆昭轻声说,“我信。”
“瘟疫的源头,是大靖先祖皇帝的棺材。当年先祖皇帝神秘死去,未进皇陵,因为他是得了瘟疫而死的,他怕运送尸身的路上,感染其他人,造成疫情的扩散。他命人打造青铜棺,就地掩埋。”
他接着向下说,“但是先祖皇帝深爱他的皇后,西凉皇女,他是个自私的人,想让自己爱的女人永远陪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下黄泉。他无法去皇陵合葬,就号称为皇后留下宝藏,再用西凉机关重重保护。只有精西凉机关术的皇女,才能进的来。可他没有想到,皇后对他也爱的至深,自刎而死。”
薛慕极从前不知道,这个地点在哪里,也是因着阴错阳差,进到机关地底,莫子羽与陆昭的判断,加上之前偷听的话串联起来,联想到此处。他确实后怕,他刚见青铜棺的时候,还想开棺看看主人家是谁呢,若不是哥哥及时出声阻止,他险些就把所有进去的人都害死了。
薛慕极细长的睫毛垂下来,半闭合眼睛,“哥哥,你之前说,青铜棺有个缺角。你还说,嘉羽皇太子与三叔,曾经进过机关地底,不想打扰先人,所以没有开棺。”
薛慕极感到哥哥撑在墙上的手的颤抖。
说道这里,哥哥也已经猜到了。
当年瘟疫的源头,源于大靖先祖皇帝感染瘟疫病死却没有处理掉的尸体。而嘉羽皇太子对宝藏有兴趣,与他三叔以及其他什么人,按着祖上记载找到宝藏,发现是先祖的坟,不愿打扰先人,就默默的离开,并销毁也所有关于先祖宝藏的记载。
但是,不知道是谁,碰掉了青铜棺上的一个小角。
小角的粉尘,黏在了那人的武器,或者是衣服上。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从庙底先祖坟墓出来的时候,带出了先祖皇帝感染的疫病病原。
算算时间,正好,嘉羽皇太子微服南行,之后不久,瘟疫爆发。
他们为何没感染瘟疫,薛慕极并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嘉羽皇太子久居深宫,危险重重,抗毒的药吃的太多,已经吃了预防性质的药物不自知,他三叔本身是个病罐子,三天两头药不离身,身体里或多或少有些抵御能力。
当年嘉羽皇太子被流言重伤,派东宫亲信属下追查,但最终,东宫据理力争的事,唯有未曾通敌卖国,却没有对瘟疫做出任何解释。
查实的真像,被牢牢的封锁。
胸怀天下百姓的嘉羽太子,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听齐安长公主告知他瘟疫流言的真相,又是如何下定决心,饮下亲奶奶赐下的毒酒,为自己赎罪。
“哥哥……我们……唯有一个办法。”薛慕极的手,再次加深力度,庙里除了他们俩,已经没有别人。他已经听见院子门外,有军令号子声。金甲卫已经成功控制住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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