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江岁白笑笑。
杀意骤起!
他的剑本来极快,剑随心动,剑意先行,然而那柄细剑入了脖颈半寸,忽的嗡鸣一声,止住了他的剑意。
老叟全没想过他竟真会出手,剑停了半息,他才满脸涨红急道:“我说,我说!”
江岁白举剑细细打量,除了一丝浅浅的血痕,并未有什么异常之处,他收回伞中,平心静气地听老叟解释。
“那时情况太乱,我武功又并非拔尖……只知道你师父的尸身被弃在湖边,没看清谁杀的!但绝不是我!”
“谅你武功不济,还杀不了我师父。”江岁白欣然点头应和,“还想起点什么吗?”
老叟不敢确定,当初江岁白被推进湖里前,究竟看到了多少。然而当他看见江岁白脸上久违的,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时,他的大脑已先于意识疯狂地搜寻记忆,找寻答案。
“是副阁主!他离你师父最近!还交手了好一会儿!”
“他现在在哪?”江岁白缓缓地在他屋中踱步,倒了杯茶嗅嗅,又打开衣柜,将衣服鞋子翻的乱七八糟,给自己添了一身新行头,取走一厚叠银票。
老叟僵着看他翻腾:“上次我收到他的消息时,他还在秦川。”
“没了?”
“真的……没了!”
“那好吧。”江岁白挥出那只茶杯,携着破空风声,嵌进老叟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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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来点什么?”杂货商搓搓手,朝来客笑道。
“昨日在你这定下的东西,我来取。”白发的剑客仍旧拿着一把破伞,脸上也带着笑,不复一日前沉沉的威势,他抽了张银票递给货商,“我是江岁白。”
“是您啊……”杂货商压下心中震惊忙去备货,“您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那我打听个事,知道江月阁的副阁主在秦川哪吗?”
“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不过秦川这里有个帮派专擅收集江湖消息,您可以去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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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白把玩着手中的酒盅,从酒楼二层往下看,这个视角正瞧见大堂熙攘的人流,一颗颗黑漆漆的头颅攒动不息。他面前的中年人不耐烦问:“买还是卖?”
“买。”江岁白往桌上拍了张银票,成功令那中年人闭嘴坐直身体。
“不知你们消息究竟多灵通,可堪考校?”
“您尽管提。”
“那说说江月阁前军师的消息吧。”
闻言,那人变了气息,江岁白抬头看他一眼:“若是消息灵通,该说出些丁卯吧?”
那人将手边茶盏猛地砸地,一时间,楼下楼上,攒动的人头皆变作亮闪闪的枪戟,整齐有序地对准了他。
没人看清他是如何跳上桌子,又如何抽出破伞中隐匿的细剑捅穿那中年人面皮的,只是一道影,如寒九窗上骤结的霜花,如幽谷蒙面劈打的风雪,剑音铮鸣,势如穿石。剑影侧贴那中年人鬓角将他发髻钉在身后的墙面上,他就着剑光划破的脸皮撕开他的易容。
“副阁主,好久不见,不过我不是来叙旧的,我师父在哪?”
“不要管我!上!杀了他!”
江岁白皱眉,顺手提起桌上的一筒竹筷,裹了十足的内力丢飞。
霎时惨嚎一片。
他留了一双筷子,转过身看那副阁主富态的脸:“说不说?”
他拿筷子头戳戳副阁主的眼皮:“我数一二三,你不说,就瞎一只眼。”
“你可曾想过,在你准备隐退江湖,丢下阁里你造的那堆烂摊子的时候,兄弟们是怎么想的吗?!你一走,他们的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风了!这是天命!”副阁主吼道,脸红脖子粗,出了一头油汗。
江岁白反倒愈加清醒,慢条斯理道:“我师父说过,咱们干的本来就是让别人一家老小喝孟婆汤的活计,便没资格抱怨仇家上门,他还提议我们一起退隐,只是你拒绝了。”
“而且,鉴于你刚才已经浪费了我三息的时间,所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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