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星月为喻,赤子之心,昭然若揭。
坦坦荡荡毫无遮掩的,像这秦川漫山的白雪,纯然不含半分杂质。
因为爱他,想要他,所以舍出三十年,把他从奈何桥边上拽回来。拽回来,再相伴走完剩下的三十年。
他怎敢辜负。
他不愿辜负。
徒弟的真心,他懂了,他领受,好好珍惜,并且。
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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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还未问过我师弟,这事可算是定了?”
“虽未过问他的意见,但若我恳求,陪他一起,他当能敛着性子。”
“甚好甚好。”
“还有,掌门可否允我一事?”
“但说无妨。”
“还望莫告诉贵派门下弟子我是他师父,毕竟……”
江岁白刚从噩梦中醒来,他梦见沈问被黑无常用锁链拴着牵走了,临走前还笑吟吟地跟他告别,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尚迷蒙之际,忽听得门外师父语声。
他踉跄下地,鞋也来不及穿,夺门而出:“师父你不能不认我!”
这一声吼得震天响,路过的太白小弟子们纷纷侧目,看看沈问,再看看衣衫不整的江岁白。
沈问叹了口气,摇头朝掌门道:“罢了,当我未曾提过。”
他手中仍提着那盏灯,纷扬的白雪被遮在晕黄伞面外,宽袍厚裘中稍微露出一点熟悉的杏黄色。他朝掌门点点头,转身朝江岁白这边走:“你啊,怎又不穿鞋就出来了?”
江岁白凑上跟前,接过他的伞,对那掌门理也不理,颇为放肆地伸出长臂揽住沈问肩头,进了屋子,砰一声合上房门,将探头探脑的太白弟子和眼神乱飘的掌门统统隔离在门外。
顺手将伞立在门槛边上,他转头便捧起沈问的脸,另一手隔着厚裘揽腰,毫不客气地四唇交接。
大约是沈问在外头站了许久的缘故,他的唇瓣微微泛凉,脸颊也并不暖和。好在江岁白刚从被窝中窜出来,又带有青年人天生的火力,他的手极温暖,唇也一样。
在他二十三年——不算那三十年的沉睡——的短暂人生中,尚且从未对杀人之外的行为起兴,情欲偶有勃发,亦往往被他以另一种方式宣泄出来,故而于此道并不精通。
——但也仅仅是不精通而已,长年游走于人世间的幽暗边缘,又怎会少见?
可他踏出了这逾矩的第一步之后,却只是专注地捧着沈问的脸,用唇瓣轻轻地磨蹭、触碰,一寸一寸去温暖、消解那股寒冬的凉气。
沈问猝不及防被他抱住,身体一僵,鼻翼煽动间,纠缠了另一个人的暖热呼吸。
潮湿的,温柔的,稍显急促,带着徒弟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右手上的灯还没来得及放稳,左手则被对方一齐拢进裘中,几乎动弹不得。
——像是在怕他拒绝,故意显得霸道。
——但唇上的动作又是渴求的,小心翼翼的。
一点也不像他表面上的肆无忌惮。
十分,惹人。
沈问解了厚裘,左手解脱出来,他扣住江岁白的脊背,微微张口,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相依,求之不得。
通常年长者总要更多些经验,沈问亦如此,谁人不曾经少年轻狂?
他自幼长在天香谷,住所虽与女弟子隔开,练功吃饭,抑或嬉戏交游,却总是在一起。他面相不差,心境澄明,垂髫之时,便惯受长辈的亲昵;及至同辈女子豆蔻年华情窦初开时,他虽知避嫌,礼节周到,却总是免不了有人芳心暗许,凭着近水楼台,作弄他一番。
此时他倒很懂当初那些女子的心思了,大概……就像现下,他想对徒弟做的事吧。
他的舌尖探出唇边,在江岁白下唇上轻舔。连日的奔波使他的唇有些干燥,舔上去虽发涩,不过很柔软,像九月腌了酒的海棠果,饱满,带着温暖的、若有若无的甘甜。
江岁白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几乎是欣喜若狂地,将他揽得更紧,启唇勾住他的舌尖,纳入自己口中。可他下一步似乎又茫然起来,舌尖侵入沈问口中,却只小心翼翼舔舐着齿列,由近及远,又不敢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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