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呈登时呀了一声,道:“温久危?老字号的那个温久危?”
铁手问道:“温久危?这位温大夫名字中久危二字可是长久的久,安危的危?”
老者奇道:“是啊,原来你们认识他吗?老字号是什么?”
冷血扬了扬眉头,笑道:“不认识,但听过他名字。他和我师兄是朋友。”
孙呈又咦了一声,转头看向了铁手。
冷血见状道:“是我大师兄。”
铁手亦展开了笑颜,道:“既然是温先生,我们求他帮忙就方便多了。”
无论是何时,在何地,提到师兄弟之时,他们心底的笑容都会情不自禁发自内心地浮现出来。
老者被这股笑容所感染,摇了摇头,笑道:“哪里用得着帮忙这种说法?我们即是大夫,看病救人是应该的事。”
铁手与冷血没有开口,但知道老者是误会了。
老者只见对方医术高明,又正巧在对方采药为别人治病的路上碰见了对方,遂想当然把对方当做了一名医者。然而温久危从未做过大夫,更从未开过医馆。他姓温,自然是岭南老字号温家中的高手。岭南老字号温家中死字号的一名高手,擅长的竟是以毒攻毒治病救人。
敬全镇离此地不算太远,事不宜迟,铁手与冷血决定即刻带聂宝儿上路。
针既扎了,事情也已说明白,老者提起自己的药箱,往另一个房间走去,那儿还有一名山庄弟子等着他疗伤。孙呈见老者走出了门,这才道:“二爷四爷,你们真的要带这孩子去找温久危?”
铁手颌首道:“这孩子离七岁没有多久了,也就是说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生命,救人要紧。”
孙呈皱眉道:“就不能把他交给聂家,让聂直梧和裴微去求医?二爷四爷若担心不方便,若信得过我,就把这孩子交给我,我把这孩子平安带到聂家。”
铁手微笑道:“我当然信得过孙兄,可温久危先生却不是医。”
孙呈没有听懂,一脸茫然。
冷血解释道:“温久危是老字号温家的人,虽擅长以毒救人,却不是真正的大夫,不是谁请他看病,他都会答应的。”
孙呈立刻点点头,道:“对,我听说他很少救人。”说到这句话,言语中有不屑的意思。
铁手平和地摇首,道:“温先生很有些侠名,以铁某的愚见,他之所以很少救人,恐怕都是因为老字号温家不许他救太多人的缘故。”
这话是铁手猜出来的,但从人情常理推断出的猜测,十分之准。在铁手看来,他虽与温久危素不相识,但对方即是他大师兄的朋友,那就是他的朋友,听见有人对自己的朋友产生误解,他当然要解释。况且,即使温久危不是无情的朋友,铁手依然会为温久危说话;只是因为铁手从来都爱站在别人的立场,为别人着想。
冷血接着道:“温先生是我大师兄的朋友,如果是我和我二师兄带聂宝儿前去求医,或许温先生会看着我大师兄的面子上,替聂宝儿诊治。”
然而能不能治好?这是一个未知数。何况方才的医者已说过,这很悬。
有一线希望,铁手与冷血也要努力去做。
孙呈道:“那好罢,我为二爷四爷准备马车。我们鱼雁山庄的马车,就算聂家的人瞧见了,也不敢上前搜查。”
铁手与冷血拱手道:“多谢。”
快要临近正午了,暖风吹动着路旁条条柳枝,马车里的温度正合适,很舒服。铁手与冷血坐在马车里,聂宝儿睡在马车里。
冷血将车帘掀开一个小缝,望见路上许多江湖客,要么是聂家的弟子,要么是聂家的朋友。他关上帘子,神色很严肃,道:“二师兄,你不将宝儿送回聂家,除了刚才说的原因,还有一个缘故是怕他有危险?”
铁手笑道:“老四,果然还是你懂我。我原本是想引出想杀宝儿的人之后,从杀手的口中问出线索,再将那伙人都抓起来,这样就算宝儿回到家也再用不着怕什么,可是没想到……”
冷血接道:“而且,即便我们告诉了聂直梧,他的同伙要杀他的孩子,他也肯定不会信。回到家里,聂宝儿的处境反而会更加危险。”
铁手叹道:“其实我不想带宝儿在身边,我们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多好,但如今只能这样做了。”
冷血没再接话了,沉默着,马车驶向城门口。偶尔有一丝丝的春风穿过并不严实的车帘吹进了马车里,难得的静谧时光,铁手忽然侧过头,看向了冷血的侧脸轮廓。
许久,铁手道了声:“四师弟。”
冷血即刻应道:“二师兄。”
铁手笑道:“这次办案途中能见到你,我本来是很高兴的,还想着若早点将事解决了,还能和你在路上玩玩,没料到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两天辛苦吗?”
冷血摇了摇头,有浅浅的笑意在他眼中,道:“二师兄,要说辛苦,你比我辛苦,况且我也不怕辛苦。和二师兄你在一起,办案也好,做其他的事也好,我都很高兴。”
这是冷血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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