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危摇摇头道:“不能。药能够治病,是因为药的威力比病强大,可碎骨病的威力却要强过于血凝果,所以即使那孩子吃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要想救那个孩子的命,只有让二爷注入内力到那孩子体内护住他的骨头,再将那孩子身体里的气引自己的身体里。虽说这相当于将那孩子的病症转到二爷身上,可危害也小了一 半,这时候再让二爷吃下血凝果,便万事大吉了。”
冷血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温久危道:“我要提醒一句,血凝果天下间只有两枚,都在本门家主的手中,但那是老字号温家的宝物,我是无权碰它的,家主也不可能将它随意送给外人。”
冷血依然点点头,仍是表示自己明白了。
温久危忽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沉静的自信。
铁手本倒也不是完全的无所谓,他唯一的担心便是怕冷血为自己担心,此时见冷血将心中疑虑放下,这才向温久危笑道:“晚不如早,今天能将宝儿的病能治好吗?”
温久危苦笑道:“铁二爷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说的?”一面说,他一面转身去了卧房。
冷血站着那儿,没动。
铁手想了想,在跟上温久危之前,先到了冷血身边,笑道:“愁眉苦脸的干什么?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昨日方姑娘帮我们引走了,等今日宝儿的病也治好,我想接下来我们就轻松了。”
此时日光正盛,几只飞鸟掠空,鸟啭悦耳。冷血看向窗外,淡淡一笑,应了一声:“是。”
白鸟停在了窗台,似不怕屋里的人,正低头啄着落在窗边的落叶。
铁手看着那两只并肩的鸟儿,忽道:“其实这次能够这么顺利,我们还得谢谢大师兄和三师弟。”
无情与追命在等待天亮。
打开窗户,追命想通过天色瞧瞧时辰,然而此地临近野山,寒露湿气最重,才开窗一阵冷风便霍然吹了进来。追命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回过身,却见无情正眺望着窗外不远处的那一座山。
夜色中,青山很黑,只依稀看得见轮廓影子。
追命拿出放在车轿里的包袱,而后找了件外袍,走去无情身边很自然地给他披上,一面道:“它们现在应该就藏在那儿。”
那群怪物,追命说的“它们”当然是指这个。
无情道:“三师弟,你有没有想过,它们是怎么到了这儿的?”
追命沉思道:“大师兄,你的意思是……”
无情道:“你还记不记得,薛纲说过,怪物的声音他在穹空帮总舵也听过?”
追命点点头道:“两个可能。第一,总舵的怪物与别院的怪物不是同一批;第二,曾经在总舵外面叫过的那群怪物如今跟着我们来到这儿。”
无情道:“不管哪一个可能,总之,在穹空帮总舵的附近,存在过这些怪物。总舵所在的位置不偏僻,常有行人来往,要在那里藏一群相貌奇异的怪物,不是一件容易事。”
确切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追命沉吟了一会儿,风吹得越来越大了,这个季节的夜晚总是这般冷。于是他干脆重新将窗户关上,同时道:“大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它们的动作其实都很像人。”
无情沉默地思索,半晌道:“它们会武功。”
怪物的动作足够笨拙,许多招式使得不伦不类,可无情与追命仍是从它们的腾挪转身中看出它们全都身怀武艺——学武的人哪一个不是费了无数岁月心血?武艺就是刻在他们身上的烙印,怎样都去不掉。只不过,这些怪物仿佛已忘了这武艺该怎么施展。
无情忽然道:“还记得它们当时的动作吗?”
追命点点头。
无情突然出招。
无情出的自然是明器,手中弹出一枚珠子,直打追命身体。
追命明白无情想的是什么,全然不避,任由珠子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往前一步。这往前的动作也很奇怪,不是他平时惯用的轻功身法,而是特地学了之前那些怪物的动作。追命既是轻功高手,当然对宇任何身法的研究都很透彻,更难得是他有天分,几乎看一眼,便可以将这些身法记在心里,学得很像,学得几乎一模一样。于此同时,他还不忘叹一句:“大师兄,我是习惯你拿我做实验了,但下次你可不可以提前说一声,给我个准备啊?”
无情没有应声。
无情在回忆。
回忆两个时辰前,自己是怎样将发出那一枚枚明器的,此时完全还原了当时的动作,明器顿成屏障,这便把追命的脚步一阻。追命立即换了动作,看起来依然很是蠢笨。很显然,追命同样在回忆,每一个步伐的姿态,之前那些怪物是怎么走的。半晌后,两人停手,停步。
这一场动静终于将三剑一刀僮都给吵醒了。
四个小孩打了个哈欠一齐从床上坐起,眼睛看着无情与追命,奇道:“公子、三爷,您们在做什么?”
追命像没瞧见他们似的,捡起地上的明器,只对着无情道:“大师兄,有点痛啊。”
即使这些明器不伤人,但打在身上,说不痛是不可能的;即使追命压根就不在乎这点小疼痛,可既然都痛了,他不向无情诉诉苦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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