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问:“你是太子的人吧?”
春意诧异地抬眸,紧接磕了好几个响头,额上渗出鲜血,她颤声道:“小主子,这次的事是奴婢做错了,但是奴婢对小主子绝无二心,怎么会做出背主之事!奴婢愿意以死明志!”
她这副模样不似作假,叶重锦蹙起眉,莫非他猜错了?他房里肯定有顾琛派来的死士,而且隐藏了很久,可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揉了揉眉心,淡道:“你先回房歇息,养好伤再走,日后不要出现在我,或是姚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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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若瑶跟弟弟回了西院,此时院子里已经炸开了锅。
叶夫人急得脑袋发昏,见到姐弟二人,刚要骂人,却见女儿眼睛里流着泪,平静地说:“娘,女儿知错了,不该偷跑出去,让爹娘担心,弟弟只是先一步找到我,您别骂他。”
叶夫人心里一痛,忙把女儿揽在怀里,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娘谁也不骂。”
想到当初来京城时,女儿虽然多有怨言,但眼睛里的神采还在,还是一个任性的小姑娘,可此刻,像是一夕之间,真正地长大了。
为人父母的,既希望子女能够独当一面,却又矛盾地惧怕这一日的到来。
叶明坤一家子就这么离开了,叶若瑶哭了一夜,眼睛肿得没法见人,一直戴着纱笠,随叶夫人上了马车。
倒是叶云哲与叶重晖说了好一会话,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其后几日,叶重锦一直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他舀了一勺甜粥,小心翼翼地送进嘴里,然后噗地吐出来,秋梓忙上前收拾残渣,春意离开后,她就升了一等丫鬟。
夏荷问:“主子可是烫着了?”
叶重锦把玉白瓷碗放下,漱了口水,道:“这哪里是甜粥,是咸的,咸的!隐约有一股辛辣味,还有醋酸味……把姚珍叫来。”
姚珍双目无神地走进来,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说绝情话的人是他,如今心如死灰的人也是他。
叶重锦懒得跟他说废话,直接把一张地契扔到他脸上,姚珍捡起,一脸迷茫。
“这茶楼位于明月湖畔,地段上佳,但一直赚不了钱,我现在交给你,如果你有本事让它起死回生,就当我送你的,如果不能,你就把它卖了,拿去讨媳妇。”
如果是从前,姚珍必然是不肯接受的,可是现在,他想到自己的无能,想到叶若瑶失望的眼神,想到往日种种,胸口一直憋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喷薄而出。他喜欢的姑娘,也喜欢他,他为什么不能争取?
他跪下,朝叶重锦郑重磕了三个响头。
“主子,我会让这茶楼起死回生,然后用双倍的价格,从小主子这里买下它。”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叶重锦好似看到了前世的那个姚珍,那股狠劲,原来一直藏在内里,须用外力将它逼出。
不枉他让人通风报信,撺掇叶云哲救人。
那晚的种种,其实他早已预料到,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春意并非顾琛的死士。可是能潜入西院送信,而不让人发觉,至少会点轻功,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是他算漏的。
他又吞了口茶水,还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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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一堵围墙边,一个粗使丫鬟坐在枯井旁,正是被叶重锦赶走的春意。
她这几日精神颓靡,早已没了往日的沉静从容。
在外院住了几日,才知道,原来为人奴婢也是各有不同的,外院的婢女做梦了都想往内院里钻,小少爷身边的一等丫头,吃穿用度比得上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是她不惜福,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过了片刻,一个锦衣罗裙的婢女匆匆赶来。
“春意姐姐。”来人笑道。
“我如今哪里当得起你一声姐姐,说起来还要感谢你,那日替姐姐我送信去西院,这才把叶若瑶送回津州。”
那人笑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春意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小主子赶我走的时候,说我是太子殿下的人,他的语气很笃定,我一直在想,小主子为何会有这样的猜想。”
“小主子许是糊涂了……”
“小主子是何等精明,又怎会糊涂!还是说,他怀疑错了人,太子派来的人,是你吧。”
那女孩咯咯直笑,好似听了什么笑话,道:“春意姐姐真会说笑,我怎么会是太子的人,我的主子只有一个人,就是小主子。”
春意早料到她不会承认,蓦地起身,扯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腕,往福宁院走去,冷笑道:“既然你不是,不如我们去小主子面前辩驳,小主子自有公断。”
“春意姐姐,”那女孩握住她的手,轻轻松松制住了春意,歪着脑袋轻笑:“这样一来,可就不好收场了。小主子说得对,你太聪明了,你这样聪明的人,真是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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