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爷这次要在丞相爷亲自的陪堂下三审“西郊盗匪杀人案”。
于上月同一天,西郊有一商队去往三岔口摇青村,如往常一样去取村民们准备的春季茶叶,谁料竟在出了村口不到二里的地方,一群盗匪冲了出来,杀死了商队所有的人,然后冲向了村子。
商队一共三十余人,以及村里的一户人家的老妇人,以及她怀有身孕的女儿,都被杀害。
所有盗匪全都逃逸了,而县衙府先是不让村民见着尸体,私自让官差们连夜全都掩埋,之后又让村民捐款搜查盗匪,半个多月之后突然抓住了报案人之一的徐旺财,硬是说他是盗匪之一,后来更是不由分说地治了一个买凶杀人的罪。
摇青村村民都知道徐旺财不过是个老实本分的采茶人,而且与被害的陈大虎一家关系甚好,怎么可能会杀人呢。村民们怒得不行,一纸百民书递上了丞相府,后来在丞相府管家的陪堂下进行了二审,得出的结论,居然说徐旺财是无恶不作的汪洋大盗。村民们愤而砸堂,都被官差打伤,各种威逼收买,村民们不得不看着徐旺财被冤入狱。
然而昨日寒食节,不知为何,丞相爷居然在一个年轻男子的陪同下,亲自来到了县衙,扬言重申此案,这才有了现在的三审。
大堂之上,丞相坐在一旁,他的身边站着一名年轻男子,正是先前与时无常在一起的男子,而大堂正上的房梁上,竟然有个黑衣男子躲在上面,此人正是陈大虎。
陈大虎盘着腿,用帘子挡住了身子,一般人是看不到这里有人的,他死死地盯着坐在大堂上的县老爷,眼中杀气翻涌,脑海中响起了今早陆半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县太爷气数已尽,无需壮士动手。”
陈大虎眯了眯眼,忽然注意到丞相身旁的年轻男子,感觉有些面熟,仔细打量了起来。
惊堂木一敲,两列官差喝起堂威,跪在下方伤痕累累的徐旺财,被这一吓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
只听县老爷用他那有些尖锐的声音说道:“嘟!徐旺财,今日丞相大人亲自来审问你,你且照实说来。”县老爷笑着对丞相大人行了一礼,接着继续对徐旺财说道,“徐旺财,本官问你,这西郊的商队是不是你干的?”县太爷摇了下脑袋,官帽上的纱帽翅也跟着摇晃了两下。
徐旺财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颤颤地说道:“是,都是草民干的……人是草民杀的……”
县老爷摸了摸胡子,又晃了一下脑袋,正打算开口,却被丞相抢先:“徐旺财。”
徐旺财身子一颤:“草民在。”
“本相收到百民书,他们皆为你伸冤,你不必畏惧公堂,且实话道来,本相定会为你做主。”
徐旺财这下完全不敢说话了,支支吾吾身体不停发着抖,像是在顾虑着什么。
县太爷又敲了一下惊堂木,手指着徐旺财:“大胆!徐旺财!丞相爷问话,岂能不回答。”
徐旺财猛地抬头,惊恐地看了一眼县太爷立刻就低下了脑袋磕着头:“是是,都是草民干的,没有冤枉,没有……”
丞相摇了摇脑袋,轻声叹气:“徐旺财,本相有意为百姓讨个公道,你却什么都不说,你让本相如何帮你,倘若不是你杀的,让那贼人逍遥法外,你担起了这罪名,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惨死之人?”
徐旺财不停地磕着头,眼泪不停流淌着,什么都不说。
丞相饮了一口茶,再次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放下了威严的口气温和地与徐旺财聊起了天:“徐旺财,你可有家人?若是送上了刑场,本相可以照料着。”
徐旺财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丞相,立刻地下了头,小声地说着:“草民家中只有一个老母,现在她被草民的结拜兄弟照顾着,不需要大人费心了……”
丞相点了点头:“可有成家?”
徐旺财突显惊恐状,看着丞相,然后偷偷看了一眼县老爷,立刻摇了摇脑袋,不敢说话。
丞相看出了端倪,看了一眼正在擦汗的县老爷,然后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年轻男子。
男子微微点头,走到大堂正中,对着堂外村民喊道:“外面可有来自摇青村的村民?”
外边的村民交头接耳,终于有个村民挺了胆子应了一声。
丞相示意让那村民上堂来。
那村民也是畏畏缩缩地干笑着,跪在了大堂中间。
“小的是摇青村里采茶的,小的名叫张二狗。”
那个年轻男子开始问:“接下来,本人将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老实回答。”
“是……是是。”村民连连点头。
年轻男子对着丞相拱了手,然后开始问村民:“你可认识你身旁所跪之人?”
“认识认识,这是我们村里的徐旺财,和我一样也是个采茶的。”
“他可有成家?”
“有,我们村里人都知道,因为他是和他的结拜兄弟一起办的喜事,那天特别热闹,所以我们都知道,他是娶了媳妇的。”
“哦?”年轻男子继续问道,“他的结拜兄弟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知道,村里人都知道,就是这案子的苦主陈大虎,那是我们村里打更田老汉的上门女婿,人可好了,憨厚又老实,还总是给我们村里人接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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