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重新戴上眼镜,从袋子里扒拉出蛋挞吃了起来。
立春脑洞大开:“会不会是……人格分裂?”
顾长安一边吃,一边听她天马行空。
“一个女人孤身一人在职场打拼,想要爬到一个高一些的位置,就要比男的更加努力果敢,承受的东西也会多很多,家里却没在背后好好支持,逼她相亲催她结婚,相就相吧,她也想在累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靠一靠,但是天不遂人愿,相了很多次亲,感情生活依旧空白,不但在相亲的过程中被对方当货物似的挑三拣四,还要承受家里给的压力,心里肯定会抑郁,抑郁的快要疯了,于是她分裂出了一个男朋友。”
立春一惊一乍,“对,就是这样,我真是太聪明了!”
顾长安耳膜疼,他蹙眉提出疑问:“那为什么是两个声音?一个骂,一个哭?”
“除了分裂出一个男朋友,还分裂出了一个性格不同的自己?比如本我性格内敛,压抑,戴惯了女强人的面具脱不下来,就分裂出了一个会哭会笑,性格柔弱的小女人。”立春双手托腮看四周人来人往,“还有个可能就是吸入了妖气,身体坏掉了,或者是有只爱演戏的小妖精住在她的身体里面。”
她自我否定:“应该不会啊,我们妖搞事情都很简单粗暴的。”
顾长安觉得立春的前一个猜想比较靠谱,现在就假设猜想成立,那吴芳欣的体内就住着一对情侣,半夜出来。
“逼婚很可怕的,可以把一个正常人逼的不正常。”立春说,“我记得去年微博上有个新闻,一妹子是高学历高收入,长得还挺不错,结果被家里逼婚逼的自杀了。”
“像我们肯定不能理解,就是不结婚怎么了,大不了去别的城市,永远不回家住呗,世界那么大,还怕没有容身之地?怎么这么想不开非要自杀呢,不过我想啊,当事人那么做,一定是承受不住才走上了极端。”
顾长安说:“看不出来,你很有心得。”
“我无聊啊,就一天到晚的泡在网上,看别人的人生,别人的故事,看多了,就会觉得还是做妖好。”立春拿了个蛋挞吃一口,声音模糊的说,“有些父母觉得,孩子没有男朋友是一种罪,没把自己嫁出去是罪上加罪。”
“男的也有被逼婚的,不光是女孩子,反正很惨就是了。”
顾长安给季青发短信,让她查一下吴芳欣有没有精神病史,顺便派当地的民警去她家里探访探访。
立春咽下最后一口蛋挞,手理理额前的齐刘海:“我就老看到有人说,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什么,其实吧,这是个错误的想法,死是很容易的事。”
顾长安短信发到一半抬头,欣慰的说:“长大了。”
立春:“……”
“我那么说,不是认为死容易,就可以动不动就产生那个念头啊,活着多好啊是吧,咬咬牙挺一挺就过去了。”她起身说,“长安,我去下卫生间,等我哈。”
立春往女士卫生间走,余光无意间瞥见了一道身影,有点儿熟悉,她又倒退着回到入口处确认没看错,于是笑着挥挥手打招呼:“白先生,这么巧啊。”
白严修在水池那里洗手:“你好。”
立春不假思索的说:“长安跟我一块……”
白严修洗手的动作蓦地滞住,他侧过脸,眼眸黑亮。
立春在心里抽自己,让你嘴上没把门,她一溜烟的跑进了卫生间。
片刻后,立春鬼鬼祟祟从卫生间出来,水池那里不见白严修的身影,她松一口气,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对方倚着墙壁,耐心十足的样子。
联丰广场这么大,人不好找,白严修干脆就在这儿等着立春,让她带路。
立春在附近转悠,身后的人一直都在,她搓搓牙回头,严肃的说:“白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喜欢长安,比你要喜欢的多得多,他有了喜欢的人,我虽然会失望,但更多的是祝福。”
白严修面不改色。
立春说:“你还是不够喜欢长安。”
白严修还是那副姿态,只是眉头皱了起来。
立春有点害怕,她咽咽唾沫:“你不要喜欢他了,去喜欢别人吧。”
白严修眉头皱的更紧。
立春硬着头皮说:“长安孤独了很长很长时间,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他那么好,应该幸福的你说是吧?”
她偷瞄男人一眼,讪笑着说:“咱,咱都是想看到长安过得开开心心的,目的是一样的啊。”
白严修的眉间拧出川字。
立春接着就拍马屁:“白先生,你看看你,长得帅,家世好,气质那个一个棒,非常有男人味,就是那什么行走的荷尔蒙,妥妥的就是男一的配置,干嘛要在别人的故事里当男二呢,这不委屈自己了么,我都替你憋屈,真的。”
所以你就找你的有缘人去吧,惦记有主的东西,不符合你的配置啊。
白严修终于啼笑皆非的开口:“小丫头,你不怕我收了你?”
立春呆愣几秒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她惊慌的撒开腿朝着一个方向狂奔:“长安!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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