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宗三左文字每日醒来看到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时,仍然会默不作声的在镜子前呆坐许久,直到侍女工作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才会如同突然惊醒一般猛的按倒了那面镜子。
染上樱色的长发,变得格外纤细看起来不堪一击的身影。仅仅是外表上,宗三左文字就已经清晰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变化。
他想起从漫长黑暗中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织田信长的目光,那复杂到他懒得去解读的眼神,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这个魔王,可真是让人看不懂啊。
此后他就成了笼中之鸟。
“宗三左文字”这把刀,只要保持着美丽的模样待在那里炫耀着织田信长的功绩,代表着他天下人的身份就好了。
杀敌饮血已经成了宗三左文字的不渴望不渴求。
他看着自己苍白细弱的手腕,讽刺的笑了起来,即便让他上战场,这个样子也撑不起铠甲了吧?
“宗三!”
身穿铠甲一身战场硝烟之气的织田信长兴冲冲的走了过来,即便对上的是宗三左文字冷淡嘲讽的目光他的好心情也丝毫未被折损。
这段日子他早就习惯了宗三左文字的态度,丝毫不为此影响了。或者说,单是看着这样美丽的身影静坐于室内,已经足够令他愉悦。
“今天天气不错,不出去看看吗?”织田信长不拘小节的在宗三左文字身边坐下,撑着脑袋看向他散落着几缕发丝的侧颜。
“这样吗?”
宗三左文字淡淡的应了声。
“于我这般的笼中鸟,外头如何已经与我无关了吧。”
“宗三是想上阵杀敌,还是想回今川家?”织田信长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不可能不可能啦,宗三你如此珍贵,当然要好好的珍藏起来。”
天下人之刀吗……
想到自己此刻的名头,宗三左文字只觉得更加好笑。
织田信长抬起手执起宗三左文字染上樱色最浓的那一缕发丝,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淡淡幽香萦绕在鼻尖。他的目光又在宗三左文字胸口扫过,在衣服下的皮肤上可着他织田信长的印记。
从今以后,无论宗三左文字被谁拥有,织田信长永远都烙印在他的身体上无法割裂。
想到此处,织田信长满足的低笑起来。
“就这样待在我身边吧,宗三。或者你嫌弃这个笼子太小了?没关系,当我将整个天下执在掌中时,你将拥有这世间最为美丽华贵的笼子。”
就这样永远的成为我的笼中之鸟吧,织田信长的打刀宗三左文字。
宗三左文字抬起头,茫然的看向窗外,他看到了压切长谷部离去时飞起的深色衣角,也看到了他离去时最后的那一眼目光。
哈……
宗三左文字回想着,摇了摇头,在这织田信长所烙印之地,都是些奇怪的家伙呢——包括他自己在内。
压切长谷部这个奇怪的付丧神在某一天轻率的离开的织田家,因为他被织田信长送给了部下。
宗三左文字左文字毫不惊讶,像织田信长这样的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过这件事,对于那个忠诚的付丧神而言一定难以接受吧?
啊,想想看就觉得十分开心呢。
压切长谷部倒是有来向宗三左文字告别过——如果那遥远的注视和因为距离根本听不清楚的话语算是告别的话。
但是宗三左文字并没有去送别,也从没有过这样打算。
算了吧,这样的举动多么好笑。真的要做什么的话,他倒是更倾向于敲锣打鼓的欢送压切长谷部摆脱了织田信长这个魔王。
摆脱……
哈哈哈,怎么可能,织田信长这个魔王根本就不是这样简简单单能够摆脱的存在。对此,宗三左文字再清楚不过了。
直到火焰在本能寺燃烧。
“宗三……”
那个魔王即便走到尽头依然笑的如此狂傲而惹人讨厌。宗三左文字坐在织田信长身侧,感受着火焰撕扯身躯的痛苦时如此想道。
“不要说话了,我不想你在我脑子里的样子继续变得深刻下去了。”
“哈哈哈,看来宗三你把我记得很牢啊,”织田信长已经很虚了,但仍是费力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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