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着了魔一样朝他走过去。
他带我回家,我们沉默地接吻、爱抚,他进入我时,我几乎以为自己要窒息了,那种濒临死亡的快感,逼迫得我喊哑了嗓子。
当我洗完澡,擦干头发走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摆弄笔记本电脑。看到我,露出一种很为难的表情:“沁春要和我视频。”
我像是被狠狠煽了一巴掌,彻底从虚妄的快乐中醒来,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强忍着眼泪,很体贴地说:“我得回家了。”
好在这次,我情绪稳定,可以自己开车。行驶在凌晨两点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我甚至有点安慰地想:至少明天早上丁卓不用来送我,不会给我不切实际的妄想。
随即,我又发现自己是多么恶毒,我居然对丁卓产生过妄想。那一刻,我把沁春忘到了哪里?
年少时答应岑太太一生兄弟友爱,是我先背弃了承诺。
这种事情,发生了第一次就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直至无数次。
我稀里糊涂地成为了丁卓的地下情人,除了依然为他打理日常起居,还兼职床伴。
这种背德的关系一直持续了五年,整整五年。我早已在日复一日的自我厌弃中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幸好,幸好,沁春终于要回来了。丁卓将不再需要我,而我愿意远远走开,去到天涯海角赎我的罪过。
我劝岑太太早点去睡,自己又回房再次检查了一遍沁春的邮电,确定三天后去接他的机。
而在接到沁春之前,我有桩更要紧的事情要确认。
第二天我一早就拉住了艾琳,问她下期派遣非洲的人员什么时候动身。
是的,早在沁春告知我们愿意回国的时候,我就已经申请了派遣去非洲。
艾琳翻翻文件,告诉我:“你的派遣是三个月之后。”
她看我一脸失望的样子,吞吞吐吐地又说:“其实这一期中有个中层管理突然生病了去不了,又没人愿意替他,你如果……”
“我愿意!”我立刻拍胸口表示自己非常愿意承担这样的工作。
“那太好了!”艾琳大喜过望,立刻决定由我替代那位生病的老兄,五天之后即刻启程。
三天后接到沁春,接下来我就得走了。我甚至有种出了一口气的感觉,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我像一个小偷,偷走了主人珍贵的东西,弄脏了又还了回去。即使主人并没有发现,但是小偷依旧是小偷,看到苦主就会提心吊胆,生怕往日的罪行被人发现,揭发到光天化日下。
懦弱如我热切地渴望一走了之。
也不是没想过丁卓,自我将遗落的物品收走后,他并没有打电话给我,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管是哪种,我都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说来非常可笑,我内心依然抱着一丝丝不可告人的奢望,我奢望这五年能让他会偶尔记得我,不要多,偶尔的偶尔就可以。
但显然,我不过是痴心妄想。
这样也好,至少他对沁春是一心一意的。这样一个男人,这样的一心一意,我居然还很羡慕。
我看不起他也看不起自己,我看不起他更看不起自己。
但还是让我羡慕一会会儿,一会会儿就好。
在机场接到沁春,我笨拙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时间和距离让我们陌生又熟悉。看着那张依旧与自己一式一样的脸,我有种不真切的恍惚。直到沁春上来用力地拥抱我,我才真真切切地明白过来,他是真的回来了,我的哥哥回来了。
我的眼睛湿了:“沁春,欢迎回家。”
沁春也很激动,抱着我不出声,只是大力拍我的后背。直到岑先生、岑太太也过来抱他,他才放开我。我们一家四口在机场哭做一团。
一直到回到家里,所有人的情绪才算稳定了下来。岑太太很高兴地将沁春抱了又抱:“这下好了,沁春也回来了,两个儿子都在我的身边,我总算是放心了。”
我坐在一边握着双手不敢搭话,心里堵得像坠了千斤巨石。我无法开口告诉她,我后天的飞机走。我是个不孝子,要让她伤心了。
岑太太怕沁春坐了十几个钟头飞机太累,张罗着在家吃了餐简单而美味的饭后,就将沁春赶回他的房间休息了。
我也回自己房间呆着,开始整理行李。
丁卓的短信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在干嘛?”看着这短短三个字,我的心又酸又痛,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他联络了。从此以后,海角天涯,再见时,不知人事会面目全非成什么样子。
我手抖得厉害,慢慢地打字:“沁春回家了。”
很快他就回复了:“嗯,知道,定个时间一起吃饭。”
我把手机丢到一边,将面孔埋到手心里,一边流泪一边笑:多么荒谬,一个情人,一个爱人,他们还是双生兄弟,还要一桌吃饭。到时候这场戏要怎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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