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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大陆的人向来不善虚伪，现在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暮说道。

「说穿了就是愚昧和固执。」

「平日看是优点，但要算计别人时就成了缺点。」暮边说边将披风折叠好。「他们这任的尤鲁玛塔塔我们可能不认识，希望他们是真心要围解阵，而不是要算计他。」

费洛缓慢地解开鞋带道，「我想可能性是一半一半，毕竟星辰大陆是真的发生问题，不解决所有人都不好过。」

「星辰大陆的封印法阵在他们尊贵的圣地，净之王的生命之力对他们而言是不容亵渎的存在，我想他们应该是不太愿意让围接近圣地才这样。」

「跟他们说净之王是围的一部份，他们大概也不会相信，生命之力本来就是围的，他要怎麽做都行。」费洛看著问围好奇地观察水里的东西。「如果撕破脸，你还认得去圣地的路吧？」

暮手指抚过额头道，「如果地貌没变的话，当然有把握到达。」

「明天静观其变。」

「知道。」

费洛才转头和暮说一下话，再看向问围时，他手上抓著一个东西，兴奋地向他跑来。

「费洛，这是果子球吗？绿绿的，颜色不太一样，不过它和那个黑色的果子球长地很像。」

费洛看著问围手中拼命挣扎的东西，好笑地道，「是果子球的亲戚，叫草子球，一个以水里的湖树果子为食，一个以水底的草苗为食，你抓它做什麽？」

「它很可爱啊！」问围看著草子球挥著小翅膀，没尾没脚的，他好奇地问道，「果子球和草子球是鸟类吗？为什麽可以在水底游，又可以在天上飞，是水陆两栖动物吗？」

「不是鸟类，若真的要归类，勉强可以算是可以在陆地上生活的特殊鱼类，它在水边的软泥里筑巢，会飞但飞不远，在陆地上它是用弹跳著前进，在水里行动就俐落多了。」暮来一场物种讲解。

弹跳吗……

问围抓著挣扎到累不想再动的草子球进屋，把它往地上一放，它圆滚滚的身子马上歪躺一边，不见它什麽动静。

「它怎麽不动，我太用力了吗？」问围蹲在地上，双手环著小腿胫看草子球。

「过一会儿就有力气了。」

费洛双眼睨著装死的草子球，果真过不久它就立起来了，只是不敢动，一对小小的绿色豆子眼很无辜地瞄著问围看。

「它聪明吗？」不然怎麽会一直和他对望。

「至少会看人脸色。」

「喔……」那就是聪明了。

问围摸摸它有细小粗鳞的身体，轻轻地用手指戳一下它的背部，软软的有弹性，把它再一次抱起来仔细观察，发现草子球外表除了鳞片、眼睛、翅膀和嘴巴外，没有其它特徵像鱼类，倒像一颗会动的小皮球。

「它用什麽地方呼吸啊？」

「鳞片上看不见的小呼吸孔。」暮说道。

问围愈看愈觉得草子球可爱地要命，有著蓬松细毛的小翅膀偶尔挥动两下，也不逃跑，乖乖地任问围抱著它玩。

「它真适合当宠物。」

费洛和暮也不多说，知道问围跟草子球玩够了就会放它走，两人迳自地又聊起来。

直到快要日落时分，晚餐送进了他们的小木屋，问围看见放在大绿叶折叠做的盘子中的唯一一道菜色，好奇心不禁又起。

※ ※ ※

「这是什麽食物？」

等送餐的古哈走後，问围抱著草子球，用附在叶盘中的一根小木头切削而成，像汤匙的用餐道具，戳著盘中粒粒分明的三色食物。

「三色软豆。」费洛用手指捏起一颗问围叶盘中水滴状的白色软豆，不用多少力就压破它，先放到鼻下闻一闻，再放入口中细尝後才道，「可以吃了。」

问围以为费洛是在试三色软豆有没有煮熟，熟不知费洛在品尝同时，和暮交换著了细微的眼神。

听见费洛说可以吃了，问围马上舀起一勺五、六颗的三色软豆放进嘴里咀嚼，好半响，他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滑滑的、粉粉的、 软软的，不难吃，但没什麽味道。」

「将就一点吧！」

费洛突然说了这麽一句耐人寻味的话，问围看他一下，没问，倒是问了别的问题。

「草子球可以吃三色软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