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高一不和夏鞅同班还高兴!
班主任还是傅辨高一的,是跟男生们一起打球的老师中的一员,一脸正气,直男得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学校认为男老师能压下来,他们班高个子男生特别多,连带着整个班都浮浮澡澡的,特别闹腾。
运动会就更别说了。夏鞅在球场上人送外号大鞅哥(大秧歌),班里都是厉害角色,其他班叛变过来看他们拿人头的迷妹们老是影响到隔壁场的秩序。
傅辨就很不太行。
那颗“四大皆空”牙对下去的下槽牙遭到波及,前几天刚刚又约会了牙医大叔。这段时间因为牙的问题,他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男孩子放养啊,家长也不知道,尤其早上起不来每天踩点进教室,牙一难受非常直接就略过早饭步骤。
为了比赛算是被队友们按着牛头吃了几顿好的,除了决赛吃了个萝卜干手指肿了一根,没太掉链子。
问题出在长跑。
三千米等他跑完了,下一场次女子组一千五领跑的体训生刚好追及他两圈。
他按着腹部冲夏鞅取来的塑料袋一顿吐,全是酸水。等他擦干净嘴,夏鞅就把他背到校医室,就着热水吃下胃药,他就躺在医务室的小床上睡着了。
夏鞅在边上坐着,有点恍惚。
怎么生病了就变得软趴趴的,背着跟坨软肉似的,头发也耷拉着,该剪了……
他拨开傅辨额上的碎发,手指在他脸上滑到下巴上挠了一下,端详许久,没意识地笑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天阴下来,秋风一刮,松针像雪片一样在空中打转,舞出了棕绿相间的漩涡。桂花都落了,枝头寂寞,桂香却断断续续地缠绕着鼻尖。
他在心里喃喃念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化作秋泥更护花。
一花一世界确是真的……
宇宙本身也许真的是高度自相似,再小的角落里也有完整而精彩的乾坤。
等傅辨醒了,他就这样背着对方,踩着一地落叶花香,一步一步走过许多世界。
咫尺天涯,刹那即是永恒。
夜里夏鞅第一次梦见了不着丝缕的傅辨。他惊坐黑暗里,认命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5
他们毫不令人惊讶地成了年级垫底的理科班,夏鞅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要傅辨仍坐在他前面,他就不能沉下心看生物老师画叶绿体。
他的感情是没人会认可的,他悲哀地想。
高二暑假他逃也似地跟着家人去京城住了俩月。
回来之后变得愈加沉默,但行为却不用再刻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态似乎一夜间天翻地覆,还特来劲儿地给几百年前的小辫子外号提出了京腔版本——小辫儿。
鞅弟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晒黑了?大家七嘴八舌讨论了一阵,得出夏鞅看起来成熟了一些的结论。
步朗说:“这下鞅弟真的变鞅哥了,对吧秧歌。”
夏鞅:“再见。”
他们班人脸皮都特厚,加起来能绕地球一圈随卫星上天,互相自称大哥,见人就叫小弟,改口除非武力镇压,或者有事相求。
大家都盲目乐观,且终于学着把握现在、正视未来。
可能学校换了策略,高三换了一个厉害的女班主任姓柯,效果斐然。
柯老师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不笑的时候不怒自威,班级政策宽松,但定的规矩执行严格。语文老师告状说谁谁谁上课老说话,柯老师就来班上说你们语文课呀不想听就写写其他作业,别说话。猴孩子们憋着笑,服得不行。
夏鞅暑假结束水准渐渐回到正常,次年三月过线B大自主招生,面试成绩Z省第一名。为了庆祝,几个要好的肥皂男孩约了趟登山踏青——真的是gay里gay气的父子情谊呢。
他们这个扶不上墙的阿斗班,逐渐稳居理综均分第一。
傅辨向大哥看齐,目标是每次考试跟夏鞅的分差缩少5分,二月开学回头考,已经减到了50分,夏鞅上B大,他再加把劲,就可以在top5的Z大自己选专业了。
意料之外的是,夏鞅从山上踏青下来之后,市一模班级第五,二模掉到了年级200多。
二模成绩出来的那天,一个刚下过春雨的下午,空气中飘着泥土的青葱生气,太阳从云层后露了头,迷蒙中一束光打在靠窗趴着写作业的傅辨右手上。
柯老师在讲台上报名次和分数,傅辨考得不错,是第三名,他竖着耳朵听夏鞅两个字,手上也不写了,笔尖悬在光束中追着尘粒。
然后他听到,通常只报前十名的柯老师,生生念完了二十名,夏鞅是第十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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