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淮站起身，步履坚定，向着陈汀兰走去。
“陈汀兰，下次见面，就不是朋友了。”
毕淮登上他来时的观光船，离开了。
顾斩晃悠着站起来。他没看周围的任何一个人，径直走向旁边的船舱。
陈汀兰伸伸手，又放下。
顾斩推开了船舱的门。叶宁寒和江敏哲望向他，程澈背对他，电脑幽幽的蓝光将他笼罩在一片不真实里。
“你还好吧。”江敏哲问他。
顾斩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靠在后背上。泪痕已干，血液犹温，身躯仍在，魂魄迷离。
江敏哲对着叶宁寒和程澈使个眼色。二人会意，一同离开船舱。
江敏哲在顾斩面前蹲下。他抬眼看他的脸，不敢开口。
“敏哲。”
“在。”
“我还能相信谁。”
从顾斩空荡荡的眼神里，江敏哲读出了心碎。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他道。
顾斩将手里的苹果手机轻轻摆上桌面，“永远有多远？”
“有生之年。”
“承诺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意义。不过是人类的妄想。”
“那你说这句话干什么。”
“我心疼。”
江敏哲长叹，把顾斩搂进怀里。
“我能理解他，不能原谅他。”
“嗯，我也是。”
“钱朗见到他女友了，那边情况不明，我们晚点过去。”
“好。”
“杜圣海和陈立泉死了。”
“好。”
“你看我。”
顾斩望进他的双眼。
“我没法跟你们行动了。”
“为什么。”
江敏哲轻咳了一下。
“我们的饮食里，有段下的毒。”
“不是毕淮，是王颖杰。”
“我现在的视力不行了，过去就是累赘。”
顾斩愕然，“你说什么。”
“沈河在我们的别墅水源中找到了极微量的硫化物毒素。”
“......”
“先别急，王颖杰不能暴露，我们帮他藏住，用他反杀段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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