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二号想。不过的确,这样才称得上修行。
就当做是个任务来干了。
二号点头表示了解,拿起他精致的女士小皮包——里面装着细碎到不能分辨的零件,必要时能组装成一架袖珍钢。弩——出了门。
关上门的前一刻,他眼角往后一瞥,以为二号看不到祂的撒双手捂住脸,露出忧愁地神色往床一倒,然后开始打滚。
门关上了,门锁锁上时发出了细微的弹簧声。二号站在门板前没动,他死死皱着眉,不想承认自己突然非常不爽。
撒打发他出来,除了修行这个理由外,还有别的原因吧。
……和打扮成女人的他待在一个房间里,就那样让祂避之不及吗?
在扯坏手中皮包之前,调整好情绪的二号踩着细高更鞋,沿着女老师离开的方向走去。
列车广播中重复播放着孩童丢失的消息,二号在下一个车厢的过道里找到了槲寄生女校的那位年轻女老师。无人的过道上,她看上去的确像是很用心地在寻找什么。不过这也可能只是装样子,女老师可能故意弄丢了孩子,可能她其实是个绑架犯,可能此刻用心的寻找只不过是为了洗清她身上的嫌疑,可能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可能她是因为犯了别的罪行才拥有撒形容的肮脏灵魂。
也可能撒又骗了他,不过二号觉得撒在这种事情上的人品还是能相信的。
女老师看到了他,直起身体:“夫人?”
“克罗克太太,这样称呼我就行,”二号随口报上假名,“刚才关上门后我有点后悔,如果让那个女孩来玩,她说不定就不会遭受到这种灾祸,我的良心非常不安,请让我帮助您。”
这个理由能说得通,只是和二号一开始的冷漠表现有些不搭配。二号看到这位女老师一瞬间皱起眉,很快又舒展开。
“您能帮忙真是太好了。”她似乎很感激的说,“另外几个老师在那个方向……”、“我和你一起找。”二号说。
“谢谢您。”女老师笑了笑。
于是他们结伴而行,很快二号知道了这位年轻女老师名叫罗萨,也确定她在寻找丢失女孩这件事上尽心尽力——毕竟一个包厢一个包厢敲开门询问,忍受其他人的白眼并不是多愉快的事情。
这样的表现可以称为没有破绽,但是二号还记得被她放在桌板下的窃听器,以及……
“也就是说你和你丈夫才结婚?”罗萨惊讶地掩住嘴,“可是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
“你说我丈夫?”和她一起穿过车厢和车厢之间的连接过道,二号随口编着谎言,“他搞大了我肚子,还不想负责,我也懒得和他过,孩子生出来后才因为家里的逼迫和他结婚,现在是度蜜月。”
这样的八卦让罗萨双眼闪亮,“他可真英俊。”
“也就那张脸算不错。”二号说,眼珠微微一转。
……一个忧心自己学生的老师,会在这种时候如此关注刚认识的人的八卦吗?
更何况这个话题是罗萨挑起的,她话中话外都在打探撒的信息,试图做的隐蔽,可惜企图很明显,简直像是个对别人丈夫一见钟情的女人。二号一边思索着要不然让撒自己来跟罗萨套话,一边伸手替罗萨按下又一个包厢的门铃。
包厢里的人并没有询问,一下就将门拉开了。
“您好,”罗萨上前说,“我是……呃?”
拉开门的是个穿着教士黑袍的男人,他有着非常符合大众审美的外表,高大,腿长,宽阔的胸膛,以及标准的金发碧眼。他的黑袍双排扣子每一颗都细致扣着,一直扣到咽喉下的白领,他手上还戴着白手套,除了脸浑身密不透肉。
不过二号才没工夫关注一个男人的脸和肉,他关注的是被教士背在背后的一根长棍。长棍和黑龙枪比起来不算长,大约比一米多一点,也用荨麻布缠绕,荨麻布上金丝绣着隐约花纹。
那其实不是花纹,而是花体的古文字,二号最近一直在和撒学习这些,此刻一眼就认出了上面是一些关于神明的诫言。这些诫言断断续续,中间缺词少字,要不是二号背的熟透,甚至认不出那是撒教给他的东西。
二号默默提高了自己的警戒心。
在罗萨找回自己的嘴巴之前,黑袍教士已经扬起一个和蔼可亲的,绝不会让人觉得反感的笑容,而且非常真挚。
“两位女士,”他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仿佛是眼前此人的英俊对罗萨产生了一种压迫感,罗萨喘息了片刻,才有力气将情况说明。而黑袍教士低头回想半晌,十分确定地说:“我没看到她。”
接着,他又打断罗萨的话,“我来帮您找吧。”
罗萨看上去根本没有能力拒绝帅哥的任何请求,她红着脸点点头,完全忘记了身边还站了一个人。
“我叫费迪南德,是圣教廷的苦修士,”黑袍教士说,他询问了罗萨的名字,又看向二号,“请问您?”
二号和他对视,在他身上感觉到了鲜血和硝烟的气味。
从战场上出来的圣教廷苦修士?感觉这个人离开战场根本没有几天。
二号迅速判断着,冷淡地回答:“克罗克太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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