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芸沉思了一会说,“您这些话,我听得心惊肉跳,但又觉得您是心里充满了感慨。那最美好的影响,可有具体的指向呢?”
白雪岚微笑道,“西方的神,总是爱派一些使者到人间传递福音。那完美无瑕的使者,人们都叫他安琪儿。哪怕罪孽最深重的人,只要见了他,也是可以得到宽恕,死后可以上天堂。我所说的,自然是我人生中的安琪儿。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能拯救我的那条救生索,就系在他身上了。他牵着我,我能跟着他到天堂去。若没有他,我恐怕就不是坐在你面前正义的白总长了,而是成为一个满身罪孽,人见人恨的角色。”
他心里已经有了人,这意思,戴芸是听明白了,秀美的脸庞微一黯淡,矜持地笑了笑,正要说话,忽听一声响动。
原来宣怀风挟菜,手肘不小心碰着桌上的酒瓶。
那酒瓶砰地倒在桌上,偏偏瓶盖没盖好,酒液顿时流淌出来,湿了小半个桌面,又从桌面边缘滴滴答答,落在地面昂贵的地毯上。
半个车厢,瞬时充满浓烈的酒香。
宣怀风哎呀一声,歉疚道,“我这样冒失。”
一边连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扶酒瓶,又要找抹布来擦桌子。
白雪岚拉他回来,“火车在晃呢,小心跌了。”
宣怀风饮了两杯伏特加,已有微醺之感,再听他和戴芸轻描淡写的一番话,惊心动魄之间,又是神思迷离。此刻站在晃动的火车上,就如站在云霄上般恍惚,嘴里仍说,“这地毯可是公物,这样弄脏了……”
白雪岚说,“东西值什么,你跌一跤,那才够值的。”
回头对戴芸说,“戴小姐,我先把他带到房里歇歇,你请自便。”
便把宣怀风拉回房里去了。
第六章
白雪岚抱着宣怀风进房,顺脚把房门踢得掩上。
他把宣怀风放在床上,心就如外头天上挂着的大太阳那样灼热。偏宣怀风喝了酒,腮帮飞红,满嘴里喃喃叫热,一边便伸手自己解衣领扣子,活脱脱叫人意乱神迷的慵懒痴态。
白雪岚见了衣领半开半解,露出半截白玉似的项颈,忍不住自己也脱了上衣。往床上一坐,正要解西裤的皮带,宣怀风身子一伏,主动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翻过身来,眼睛怔怔地往上盯着白雪岚打量,眸中氤氲水汽。
白雪岚笑道,“这是真醉了。”
拿手拨宣怀风下巴。
宣怀风一点抗拒的意思也没有,只由白雪岚指尖摩挲他的下巴,仿佛被人挠着痒痒的猫儿。白雪岚拨了两下,把宣怀风的头从大腿搬下去,放在床上。才把皮带解开,身后忽然一团热软挨上来,原来宣怀风不耐烦躺在床上,趁着酒劲又翻身坐起来,把身子懒懒伏在白雪岚背上。
白雪岚好笑又好气,“平时多说一句话都腼腆,今天喝了几口酒,就要翻天了。”
对着自动送上门的美食,何况他向来又是个吃不够的,一边说着,一边极快地褪了衣裤,转身把宣怀风抱了。
正在脱宣怀风的下衣,宣怀风又不老实了,嘴里念念叨叨,两手上来,搂着白雪岚的脖子,像要荡秋千似的左右摆着身子。
白雪岚奇道,“这是什么西洋花招?”
宣怀风却口齿不清地反问,“你怎么晃个不停,眼睛都花了。”
白雪岚哑然失笑,“只是眼睛花吗?我看你是醉得天女散花了。”
他笑,宣怀风竟也跟着他笑。
宣怀风的长裤已被褪了大半,大概是布料挂在脚踝上不舒服,宣怀风又胡乱挣起脚来。白雪岚不提防,差点让他蹬下床去,忙把他按住,说,“别闹了,留着力气等下折腾,好着呢。”
宣怀风此刻被酒精侵蚀了脑子,听他这些淫邪的暗示,也不知道反抗,反而咯一声笑了,跟着白雪岚学嘴,也喃喃说,“好着呢。”
他见白雪岚方才按着自己,觉得这也是好玩的,趁着白雪岚给他脱袜子不留神,忽然坐起来,爬在白雪岚身上,便要按白雪岚。
白雪岚原要扛着,看他如此可爱,心又软了,顺着势就仰天倒在床上,无可奈何地问,“你今天是要发落我了?”
宣怀风也不答,像个孩子似的自顾得趣,两脚跨坐在白雪岚身上,只拿手东摸摸西摸摸。
白雪岚不由呻吟一声,沙哑着嗓子说,“亲亲,你再往下摸一点。”
宣怀风果然往下,白雪岚便又欢愉地呻吟出来。
不一会,白雪岚问,“怎么不动了?你快继续吧。”
宣怀风不像刚才那样有兴致了,睫毛扇了扇,露出点醉者欲睡的懵懂。
白雪岚忙说,“哎,你可不许睡……”
话未说完,宣怀风已恹恹趴下,就伏下白雪岚赤裸的胸膛上,闭上眼睛。
若在平日,白雪岚是很甘心被爱人当成床垫的,但此时此刻箭在弦上,如何能不发?虽宣怀风昏昏欲睡的姿态十分可爱,白雪岚也忍不得了,叫了两声,见宣怀风不动,将身上趴着的宣怀风抱了,把他在床上摆出仰卧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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