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傅青枫迟疑了几秒钟,还是乖乖地爬回床上,以为乐凡又要捉弄他,却是拉起他的手,靠到他肩膀上。
“傅青枫,我也一直梦见你。”
心蓦地一揪,傅青枫赶紧把乐凡圈在怀里。
“一直梦见从你的脚踏车上掉下来,然后再也追不上……”
傅青枫眼眶一酸,想说一些轻松的话来缓和一下,却遽然看见眼下干瘦白晢的胳膊上,满满是一条一条浅褐色的划痕,那些乐凡想用长袖衣服遮掩的旧疮疤,全暴露在早晨的阳光下。
傅青枫不由自主地把手覆盖在那些疤痕上,用掌心细细地摩挲。
“不疼的。”乐凡轻轻说,“就是难看……对不起。”
怎么会不疼?傅青枫怎么可能不了解?以肉体的疼痛来麻醉无尽的梦魇,乐凡拿起的是利器,自己何尝不是活生生以死寂的心来过日子?
“傅青枫,你昨晚说了,会好的。”
“嗯,一定会好的。”
“那我先告诉你怎么治噩梦。”
“啊?”傅青枫笑了。
“首先,置一张大床。”
“哈?”
“你刚不是说动不了、没感觉吗?那是因为我压着你睡了一晚!哈哈哈哈哈!”
“……”
“傅青枫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傻瓜就傻瓜,老子乐意!
你的名字,我的姓氏①⑧
卷毛和方元正踏入甜点店的瞬间,四个人齐唰唰地当场愣住。
卷毛的眼睛本来就很大,现在再瞪得老大的,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彷佛随时要掉下来;旁边的方元正也被眼前的画面震撼到了,男神包袱霍地丟一地,呆在店门口五秒钟后,第一个反应是 —— 速逃!
勾住卷毛的脖子,方元正几乎是立刻转身迈开长腿走人,只是卷毛一双脚死死钉在地板上,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的定格画面。
于是乎,方元正只好又转回来。
让他俩震惊的画面,其实不过是乐凡在甜点柜后吃了一口黑森林蛋糕,傅青枫随手拿了张抽纸巾拭了拭他嘴角上的奶油,仅此而已。
然而,卷毛和方元正知道……有大事情在他俩不在的时候发生了。
甜点柜后从来不会有两个人。
方元正`念大学的时候在这里打工,如果傅青枫让方元正在柜后招呼客人,他自己便会钻进后橱里;傅青枫自带一股隐形的隔离气场,就算卷毛和方元正是他微信上仅有的两个联络人,就算卷毛是他亲手带大的,他心里有他们,可是身体上总是不和任何人亲近。
单是傅青枫身边有人已经足够让这两个小伙子震惊了,更何况卷毛自有记忆以来,傅青枫这个小叔就没替他擦过嘴……
傅青枫显然也没料到小崽子会突然出现,平常在这两个小伙子面前,他可以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但刚才一瞬间那先意外后腼腆的神色,让方元正秒懂他和卷毛应该是撞破些什么了……
方元正一直特别尊重傅青枫这位叔叔,他十九岁便一力抚养卷毛长大、平常不苟言笑却暗暗关心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大半辈子过的都是苦生活,但方元正能感受到傅青枫一直以最大的善意活在对他不善的世界里,单是这份胸襟,已经叫人钦服。
所以方元正绝对不想造成傅青枫任何尴尬,无论他身边的人是谁,如果他不愿意和卷毛或自己说,那么他俩必须速速消失!
不过对于傅青枫那段被残酷地折断的感情,卷毛和方元正倒非不知情。
卷毛对自己的父母毫无印象,傅青枫把和他妈妈唯一一次的接触告诉了他;小小的个子,卷曲的头发,在那个冰冷的晚上,她跑到火车站,把仅有的五百块私房钱全塞到自己手里。
她看着自己的时候,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没有半点恶心;二十出头的姑娘,对丈夫的表弟说,“应该接受帮忙的时候就要接受!”
为了让自己对母亲有一点点了解而把隐密的往事抖出来,早熟的卷毛从此没再问过他小叔有关这件事的细枝末节,虽然,他想过偷偷替他小叔寻人,但他知道傅青枫连那个人的名字也不会说。
卷毛不知道乐凡是谁,但乐凡可知道他是谁呢;在大家大眼看小眼一阵子后,乐凡不想让大家那么尴尬,率先打破僵局,“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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