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大点声说。”老师笑了出来。
“缺少阳刚之气!”小黑真的大声在咱班级里喊了出来,全班同学都开始笑了,老师耸了耸肩说:“你看,这不是我说的啊,是同学们都这么觉得。”
接着把我们每个人叫到教室的走廊里,赏了几个耳光。曾经有一个女生打印了一份文字,上面都是关于老师不能打学生的法律声明,结果被班主任当场发现,居然把这个女生叫到走廊里一顿毒打,他是教数学课的,全班同学在教室里都能听到走廊外清脆地巴掌声,那个时候连空气都是冷的,整个班级像是被乌云笼罩的地方。
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赶紧毕业,赶紧让我离开这个城市吧,老天求求你了!
晚上放学,不知道怎么回事学校的门口集结了一大帮的人群涌动着,有的是穿着隔壁高中的校服,有的人是穿着很新潮的衣服,中间站着的那个人正是昨天体育课上把足球踢到我脸上的人,虽然我心里对他有一点好感,毕竟他在我绝望的时候叫住了我,可原来他也是那种爱打架的学生,心里有点失落,像我这样懦弱的人有几个呢,要是我和他们一样也能大喊大叫,那么闯荡就好了。
刚准备骑上自行车离开,那个男生就转头看向了我,然后冲我比了一个“过来”的手势,我皱着眉头东张西望了半天,才发现他居然在跟我讲话,我指了指自己用唇语问他:“你在叫我吗?”
他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点了点头。
唯唯诺诺地推着自行车走了过去,他身边围着的那帮人也看向了我,冷汗都冒了出来,虽然我经常被人欺负被人打,可是如果这么多人打我,我会不会死掉?
“喂,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我,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心想完了完了估计是看我不顺眼了,今天死定了。
“禹文问你叫什么,哑巴?”旁边一个叼着烟的小混混推了我一下。
“二哥,这是我一个朋友。”原来他叫禹文,名字还挺好听的,不知道我怎么能在这么惊慌失措的时候想这些问题。
“唉,小白,你叫什么?”他走了过来。
小白是谁?我嘛?
我不敢抬头回答:“吴忧。”
“无忧无虑?”
“差不多,口天吴。”
“哈哈。”他轻声笑了一下,“好好好,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会儿我带你去买眼镜。”
“不用!我眼镜也没断,就是掉了点碎片。”我连忙摇头,抬头看见他的时候发现路灯下的他五官更加深刻了些,这个人……真的很帅。
“你等着吧,一会儿我来找你。”说着他就继续跟着人群走向学校旁的一个小胡同里了。
其实当时特别想骑着车子离开,可又怕得罪了这个叫禹文的人,以前在学校门口多多少少也见过不少打架的,可我从来没见过能叫来这么多人打架,所以我清楚的明白他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哎,小花!”这个时候小黑突然打了一下我的后脑勺。
完了,我心里叫惨,一个不够还来了两个人“你认识周禹文?”小黑一改平时欺负我时的狠劲儿,“你这么牛X?咱们学校扛把子(学校老大)你都认识?”说完他就靠了过来,我以为他又要欺负我了。
“他是我哥。”完全是出于自救的心里,我说出了这句话,而且特别比平时提高了好几个音调。
“你哥?”小黑冷笑,“去你X的。”
“吴忧,走了!”这时突然周禹文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他和几个人从我们身边路过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手忙脚乱的推着车子跟了上去至少不会被小黑欺负了,留着他一个人傻愣愣地在原地发呆。
“吴忧,你眼睛多少度的。”禹文歪着头看着我问。
“200……,200度。”我总觉得刚才我说禹文是我哥的时候被他听到,有点做贼心虚。
“好,一会儿你自己去选一个镜框,我给你买。”他说。
“不,不用了。”其实我现在特别想回家,每次放学我都是准时回家,今天已经耽误这么多时间了,回去肯定要被母亲骂的。
“我叫周禹文,三年八班的”他自顾自地开始介绍了起来。
“我二年十班。”我小心翼翼的说。
“哦,怪不得你叫我哥。”周禹文从口袋里拿了一根烟,旁边的人递了一个打火机,他猛地吸了一口,轻声说着。
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尴尬的跟着他们走。到了眼镜店周禹文一定要我选一个眼镜框,我就选了一个和现在带的差不多款式的眼镜框,他摇了摇头找了很久,选了一个黑色金属细边的眼镜让我试试,我当然听话地换了一下,以前一直习惯带大框的塑料眼镜,结果这么一换看起来感觉别扭了很多,好像脸上少了点什么东西。
周禹文问我这个眼镜行不行,我哪敢说不行,就连忙点头。
说完他就跑去结账,我在旁边一听居然花了300多,一个初中生怎么有这么多钱?我傻愣愣的想说点什么,周禹文却说:“好了,买完了,你明天自己来取吧。”
把话咽了回去,赶紧骑上自行车回了家,一路骑得飞快想着多少要赶回一点时间,回家就跟母亲说是帮班级做黑板报,结果回去的时候母亲早就给老师打了电话,老师说我们准时放学,支支吾吾也不知道怎么跟母亲解释,被母亲狠狠地骂了一顿。
我知道,我母亲的这个电话肯定会让老师更有理由嘲讽我,第二天果然老师就当着全班的面讽刺了我一顿,说我蔫儿声蔫儿气的其实满肚子都是坏主意,有那个闲心思不如想想怎么堂堂正正像个男人一样。
同学们都把我当成笑话一样,在那里捂着嘴巴偷乐,这种侮辱我习惯不了,每次都像是划了新的伤口,就这样红着脸忍受着老师刺耳的语言,心里的怒火怎么样也烧不出来。
我很怕母亲知道我眼镜的事儿,所以一直把眼镜藏在书包里,还带着那副原来有点损坏的眼镜。其实说实话,我总觉得这种大框的眼睛可以帮我遮挡一下脸,省着别人看见我不痛快,我总觉得都是我长得太不让人开心了,所以大家都欺负我,甚至父母都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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