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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走走吧。”哈利在他身边道。一阵风吹了过来，他整理了下自己有些乱的头发。

湖面很平静，让泽莫想起自己幼年住在小村庄里的时候，夏天带着一群孩子逃课去湖里游泳，冰凉的湖水总是平静无波的。风会在上面吹起褶皱，吹动人的头发，但却总是温柔的。那是他的童年，泽莫再次回想起来，并没有带着对于失去父亲的愤怒和绝望，他发现那些日子再次开始散发着光芒。

“我觉得有点不公平。”当他们漫步湖边的时候男孩忽然道。

“哦？”泽莫随口问。

“你也许已经知道了很多有关我的事，我的疾病，我的想法，很多只有我最亲近的人才知道的事情。可是我对你还是一无所知。”

“我回答了你的每个问题。”泽莫道。

“所以你觉得那些对呀、是的、嗯，还有那些顺着我的猜想进行的回答不是敷衍？”哈利.奥斯本问，“你回避了几乎每个问题，不是回答。”

☆、第65章 追踪

“这是我做事的方式。”泽莫道，“而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做。”

“你会在乎别人因此不愉快吗？”哈利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 他的眼睛眯起来, 促狭的盯着泽莫。

“那也比暴露重要的信息让自己死于非命强。”泽莫道，“我做的不是安全的活计, 九头蛇的人早就注意到了有人在追杀隐居的九头蛇。”

“你会杀除了九头蛇之外的人吗？”哈利问，他跳过了原来的话题。

“我不会杀任何不必要的人。”泽莫道。

“怎样才算不必要？”哈利追问。

“他们手上没有无辜之人的鲜血。”泽莫道。

“我以为你是因为复仇而追杀九头蛇。”哈利道。“看起来你是为了正义的伸张。”

“不, 只是为了让我好受一点。”泽莫道, 他生硬的转换了话题，“你在欧洲各国旅游过, 你最喜欢哪个国家？”

奈德觉得自己的死党从今天上午开始就有点诡异，看看, 奈德想，只要你一转过头, 就可以看见他盯着中年发福谢顶的数学老师旁边没有写字的黑板傻乎乎的微笑。

这孩子不是为爱痴狂了吧。

怀着这样的担忧, 顶着彼得诡异的微笑，奈德戳了戳彼得的手臂。“嘿，哥们。”他小声问, “你还好吗？”

“啊？”彼得立刻直起身, 脸上的微笑却还没有立刻散去, 看见是奈德，他才缓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彼得道，“就是——你知道，就是那些事。”他挥挥手, 看起来很洒脱。

你洒脱个什么鬼啊？你为什么洒脱啊？奈德觉得自己很想拉着彼得的衬衫领子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女孩约你？”他话刚出口就立刻收回，前几天还看见彼得正为他的邻居大哥魂不守舍呢，变心也不带这么快的——他一向相信他死党的为人，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你和赫尔穆特联系上了？”他问。

彼得条件反射性的立刻摇头：“没有。”他坚决道。

“是他主动联系你的？你说他的电话号码再也打不通了。”

“没有。”死党仍然一脸坚定的否认。

“嘿，我可是你的朋友。”奈德不敢置信彼得的无情，“我是你最坚实的后盾，还是第一个知道你的小心思的人，我又不会歧视你——就分享一下你的喜悦好吗？”

“奈德，抱歉。”彼得抿嘴，感到内疚，“但是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放心，我不会告诉梅姨的。”奈德道。

彼得摇头：“奈德，我相信你不会告诉梅姨，但是这件事真的和赫尔穆特没有什么关系——”

“你昨天和我哭诉的时候还叫他泽莫先生。”奈德一脸高深，仿佛看透了一切。

“我没有哭诉！我只是和你说说......”

“帕克先生！”

彼得僵住了，他咽了口唾液，顺着奈德见鬼的眼神缓慢的转头，看见数学老师正隔着几张桌子愤怒的盯着他。

“如果你和你的朋友想要进行愉快的交谈，我不介意给你们一个安静的环境。”数学老师道，“走廊上如何？”

“不用先生。”彼得立刻坐正，“我和奈德刚刚进行了一场关于学术的谈论，现在我们已经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帕克先生。”数学老师并没有放过他，“我知道你和你的朋友显然都死班级的尖子生，但是这并不是你们不认真学习的理由——我们学习的部分，包括如何在课堂上尊重你们的老师！”

彼得缩起了头，乖巧的等骂，空闲期间忽然想起泽莫有一次在他们家做晚餐的时候彼得切菜伤了手，对方给他断断续续念叨了一刻钟用菜刀切菜的正确方式，还让他记了下来。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