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湮寂说:“什么?”
戚沐倾笑而不语,伸手去摸翟湮寂下面那东西。
刚刚他们俩最亢奋的时候戛然而止,然后是接连一大串的惊雷,那两个没人理睬的东西早就自讨没趣的消火了,如今颇有几分尘埃落定,果然皇帝的发情期又蠢蠢欲动起来,翟湮寂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再胡说八道,但是如今所有痛苦和纠结仿佛一下全都消失,他的确想要他,想被皇帝填满身体,想跟他热烈的抱在一起。
他们翻滚着,亲吻着,把相思和不满都用肢体语言表达的淋漓尽致,皇帝化成麒麟跟在翟湮寂身边的事,翟湮寂本是不知道的,在他的认知里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过皇帝,朝思暮想回来后又是那么残忍的结果,那段回忆太痛苦,他不敢深想,只放浪形骸,想把这一刻永远地揉在身体里。戚沐倾知麒麟一脉单传,翟湮寂竟然扛了过去,这些日子来他一直痛恨老天给他麒麟的身份,如今却真心实意地感激上苍,感激他的怜悯,能跟翟湮寂相知相许,他便什么都释然了。
屋内的红烛扑簌簌地摆动,麒麟幼崽的摇篮受旁边剧烈震动的大床影响,跟着摇摆,它满足地睡着,弹开自己粉嫩嫩的小肚皮,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只言片语的父后的轻哼。
“陛下……”翟湮寂半眯着眼睛,呼吸灼热地拍打在皇帝的脸上,两人像是劫后余生的两只小鸟,在鸟巢里欢快地扑腾,用身体来发泄他们满溢着感激的重生,戚沐倾喘息着,粗大的下体在皇后身上蹭来蹭去,皇后伸手抓住它,依照往日执剑的手法肆意玩弄。只把皇帝逼迫得低吼出声:“卿卿……你可要了我的命……”
皇后喘息,将两人的东西握在一起,他不善言辞,也不习惯将情爱一事挂在嘴边,只是不断地亲吻撕咬,恨不得将对方拆吃入肚揉到骨血中才好。
皇帝一双大手,把皇后全身都揉捏了个便,他不强迫自己抑制本性,翟湮寂已知道他是麒麟,依旧爱他如初,皇帝一颗悬了多年的心,终于放下。金鳞如纹身一样完全显现在精壮的身体上,皇后瞧见了,怔楞了一下。戚沐倾以为皇后嫌弃了自己,吓得停下手,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谁知翟湮寂只是微微皱眉,低声道:“陛下瘦了……”
戚沐倾的眼眶又热起来,他把脸埋在皇后的胸口,用脸颊轻蹭过皇后因为情动挺立的乳首上,又张口咬住,吸吮出声,皇后的脸都红透了,知道麒麟幼崽的真实身份后,皇后怎么还能当它只是个宠物,他一边推皇帝一边小声说:“……小声点……小麒麟……在旁边呢……会听见的……”
戚沐倾在皇后的和风细雨的滋润下身心痊愈,瞧见梓潼羞了,更加得寸进尺,邪笑地说:“听见怎么了?他父皇父后不干这个,哪里来的他?”
翟湮寂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逃走钻到被窝里,他无措地看着棚顶,手指却死死绞着床单,皇帝的头在被窝下面起起伏伏,又搬弄起皇后的大腿扛在肩上,舌头往更深处舔去。
皇后再也受不住,挣扎着要爬起来,刚刚翻过身就被老谋深算的皇帝得逞地摁住,他惊喘一声,就四肢匍匐地趴在了床上,感受到皇帝性急地欺身而上,皇后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那平日只能四蹄落地的琥珀,他们这样,倒像是两只正在交配的猛兽。
他就说为何皇帝最喜欢这个姿势,原来是元神本能……皇后满脸滚烫地把头埋在枕头里,再也不肯抬起,戚沐倾温柔又急切地进入了他的皇后,在他身上贪婪且不知疲惫地索取,翟湮寂热烈地迎合,什么疲劳什么浑身无力,仿佛一下都治愈了,他们放肆地相爱,甚至连声音都不再压抑,粗重的喘息,低低地呻吟,将夜空的星星都羞红了脸,春日的相府,因为人少,所以安静,桃花的香气阵阵袭来,帝王身上的金鳞熠熠生辉,他凶猛的操干着,恨不得将现出本相在皇后身上,尽情蹂躏。
两人很快就攀登上情欲高峰,皇帝将人摁在胯下,肆意喷射,翟湮寂有点茫然地回头看他,他喘息地安抚:“不怕,麒麟世代单传,有了这个小崽子,以后怎么干你都没事了。”
皇后脱口而出一句“嗯”,引得皇帝心口滚烫,他含笑的看着他,心口满溢温柔,连接的部分却异常凶猛,一次喷发丝毫没有满足,皇帝抱着怀里的人一个翻身,翟湮寂迷茫中,竟然变成坐在他身上,他有点无措地看着皇帝,嘴唇却克制不住发出一声呻吟,这个体位实在是太深了,他的腿都软了。
第九十三章
戚沐倾不断往上动着腰,下身勃发的巨物飞快地出入,只把皇后折腾得波涛汹涌,皇帝一边侵犯一边戏谑他的皇后:“怎么样,卿卿,我跟琥珀,谁更好骑?”
翟湮寂被他的话弄得面红耳赤,他怎么想得到,出征叫阵时候他胯下骑的竟然是他的丈夫,尽管有些羞愧,但是也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感,戚沐倾是天骄之子,是一国之君,却甘心情愿臣服在他胯下,当他的坐骑,他动了动腰,感受身体里那东西的勃发和热情,看着他身下男人痴迷的表情,忍不住低头,咬住他的嘴唇,轻轻地低语:“沐倾……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这大约是他能说出的、能想到的最安心的情话。他们都生于无爱的父母,孤零零又顽强的活着,期间磕磕绊绊,相互试探,又经历误会和别离,如今终于情定,最渴望的便是再也不要分离。
戚沐倾情动不已,他执起皇后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卿卿,此生我再不欺你,再不骗你,山崩地裂也绝不跟你分离,”他想到那日在殿上的情景,心疼不已,抚摸着皇后的面颊:“是我不好,让湮寂受了委屈。”
惊雷响彻大地,却是一场洗净尘世的及时雨,他肯化作原形跟他出征,便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既然如此,那日殿上,翟湮寂怎不知皇帝当时的绝望,自己不明所以已经是痛不欲生,始作俑者怕是更悲惨百倍,他不敢回忆那日种种,也不想皇帝自责,只拉住皇帝的手,轻唤一声:“夫君……”
他终是认了他做夫君,再不掺和对帝王的恭敬,不掺和政治的联姻,情爱面前,他们势均力敌,帝王甘做他的胯下坐骑,他也甘愿为他身心臣服。
戚沐倾愣了一下,而后眼圈微红,皇后还当他是太感动又要落泪,直到连眼皮都泛红才觉出不对劲,这哪里是感动,分明是情动,这副七分人三分兽的德行,怕是要折腾死人,皇后再想跑已经是来不及,被全然失了理智的麒麟从身上一把拉下,强悍利爪摁在床上,叼住后印,不由分说又是一场欢爱。
烟云遮住星月,留下一片旖旎,青黄两名仙童对视一眼,笑着摇头离开,这世间终是真情感天动地,能相爱相守,便再无遗憾。
情事过后,翟湮寂靠在他怀里听他的心跳,外面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他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无比安心,皇帝久旱甘露,精神焕发,金鳞隐去后整个人还都金光闪闪,饶是如此,还搂着人,颇有秋后算账的口吻说:“你可知我这一路操了多少心,戚永琛那厮对你绝不止是兄弟情义,瞧他看你的眼神,明摆着就是想将你诓骗去给他做压寨夫人,还有那夏涌铭,整日钻在你的帐篷里,叽叽喳喳,做事鲁莽冲动害得你受伤,待我明日就把他指婚给萧黑蛇,我还没有告诉你,萧贺那老贼也是异类,当年那化作侍卫的黑蛇老妖就是他,我也是怕卿担心所以一直没有说……”
他这厢不提便罢了,说到了他私自出朝歌,皇后的火气也上来了:“陛下也知我会担心,当时你为什么不说实话?殿上人多口杂,你可以跟我说啊,就这么一封休书,便跟我一刀两断了吗?你可知这样还不如杀了我好受些,况且谁让你去南烈的?我是去打仗的刀剑无眼,你便这样不管不顾的跟着去,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你让我怎么办?让朝廷怎么办?让元都的子民怎么办?你自知是皇帝,竟然三番五次不顾安危又是撞城门,又是争强好胜上阵杀敌,几次差点就死在那。你要让我给你殉情吗?再者说就算你是麒麟,帝后同不在朝歌,你知道这多危险吗?一旦消息泄露,后果根本没法补救……”
皇后一向寡语,这次看来真是憋了许久,戚沐倾被皇后教育的脑袋嗡嗡响,企图撒娇蒙混过去:“卿卿饶了我吧,我当时是在不放心你,当时戚永琛吵着闹着要去打南烈我就觉得奇怪,三十万大军都给我吞了就更奇怪,你又不听劝,跪在大殿里不吃不喝,我拿你怎么办?只能变成麒麟跟着你一起去,果然有诈吧?我不跟着去怎么办,就算是不危险,跟你分开半年,我怎么受得了?你且放心吧,青沐和黄栎在乾坤厅布下了结界,只要我不在皇宫,任何人都进不去,谁也不会知道我不在皇宫里的。”
说道青沐和黄栎,皇后脸色还是有点不好看,抿着嘴问:“他们两个……知道你是麒麟?”
戚沐倾闻到了淡淡的醋意,心口软软的,但是他们两个刚刚大起大落,跌宕的厉害,此刻再也经受不了什么试探和刺激,他心疼皇后,不忍在戏弄他,只实话实说:“他们俩不光知道我是麒麟,我父皇是麒麟,父皇的父皇是麒麟他们都知道,你以为他们多大了?少说也有八百多岁了。”
翟湮寂转头吃惊道:“什么?”
戚沐倾说:“他们两个并非人类,自古便是元都的灵童,永生守护麒麟一族,回头把这个小拖油瓶抱回去给他们,他们比咱们更能照顾好幼崽。”
说到麒麟幼崽,翟湮寂心中难免升起异样的感觉,这东西真的是从他身体里生出来的么?他不免有一种性别错乱的羞耻,但是一想到多亏如此,戚沐倾以后都是他一个人的了,心中又好受了不少,往日他把麒麟当成对他有恩情的宠物,如今才知道这是他跟戚沐倾的骨肉,只是这个骨肉从来都是麒麟的模样。不免又担心地抿着嘴:“你说,它怎么变不成人啊?不会是因为早产有什么后遗症吧?”
戚沐倾爱怜地瞧着他们幼崽在窝里呼呼大睡地模样说:“胡说,它还不足月,小麒麟长到人类婴儿那么大之后才会变化,且耐心等等吧。”
翟湮寂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是不是那时候听戚永琛说的?”
戚沐倾说:“还是我的皇后聪明,不过不是他说的,是帝后典籍上写的,我找到了后五本。我也很诧异,难道这东西写的有误?”
翟湮寂奇怪道:“不是都说,后五本被先后叛国的时候烧毁了么?”
戚沐倾说:“没有烧毁,我找到先后了,湮寂,你还记得咱们在南烈皇城的一战么?那个脸上带着一道伤疤的男人,他就是先后李默仁,是害死父皇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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