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开始,楚向南就说自己有男朋友或是未婚夫,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陷入泥潭,无法自拔。
封总自然也有些生气,但他对男女之事看得开,浅浅一笑,他说,“就为了这个?你说你在救我?她害的了我?”
胡台长一个劲儿地摇头,“你不懂,你以后就明白了。杀人越货不一定叫坏,楚向南这个就叫坏了。这是真坏!”
封总不明白,楚向南要遭报应,把我拉开干什么?只能解释为受了“明白真相”的打击后,胡台长心态有些不正常。
封总看到此刻,酒已经过量,不能让他再喝了,便提议今天到此为止。
胡台长却说可以,饭局结束,茶道开始,走,去喝茶。
封总不大情愿。
他仍然想去见楚向南。也许是对她还抱有希望,想干脆同她敞开了谈一谈。情人不成,还可以做朋友嘛。楚向南至少是个赏心悦目的女人。
胡台长仿佛窥破了他的打算,就是不让他离开,生来活扯地又上了顶层,在茶室里重新坐下。
茶室里也有酒。胡台长又要了德国啤酒。封总说喝了白酒,又喝啤酒,混杂易醉。但是拦不住,又不能弃他而去,只有暗暗叫苦。
两罐下肚,效果出来了,就是胡台长开始讲自己的妻子。他叫她“林妹妹。”
“我给你说说林妹妹这个人。”胡台长说。
封总以为他要说悔不该离开她,或者是对不起发妻,诸如此类。却不然,他说,“不闹离婚,看不出配偶的真心。林妹妹长期以来对我是蔑视的。”
离婚的摊牌是在一个晚上,孩子睡着了以后,为了镇静自己,胡台长还服了两片镇定神经的药片,然后斟字酌句,满腔愧疚。
却不料林妹妹完全无所谓,倒过来劝慰他不必愧疚,说,“没什么,这对我也是一个机会,的确夫妻做久了都乏味。”
立刻将他推进了尴尬的境地。
仿佛她早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又仿佛她张开着罗网,他自己投来。
睡觉之前,她依然在被窝里看了一阵书,而且他那个位置依然留着,他的被子也铺着,没有让他去睡沙发的意思。这使他两难,更尴尬。
原来如此,他很难过。
离婚后月余,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儿子吃完离开,林妹妹给他夹了一块带鱼在碗里,关切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办?如果需要这房子就告诉我,我去租,现在好租房。”
一句话噎得他差点被鱼刺卡住。半晌,他强颜欢笑说,“你咋比我还操心呢?我需要一段时间调整心态。”
当时,他已经感觉到楚向南的推诿了,但万万不能让林妹妹看出来,否则将受到大大的嘲笑。
这以后林妹妹时不时地要提起这话题,例如发出真诚的邀请----来家里做客。
例如林妹妹说:
“我做几样拿手菜让她尝尝。”
“有没有她照片?我瞧瞧!”
“闷闷不乐是为啥?是不是和她闹矛盾了?不要同女人讲道理,女人天生是最佳辩手。”
慢慢地,林妹妹还有了一点讽刺,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她肯定有“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因为他自己就有。
难堪与日俱增,胡台长体会到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胡台长就这样和封总边喝边说,时近午夜,已经八罐啤酒,还想要,被封总坚决阻止了。
两人各往一个方向。分手时封总说我送你回去,胡台长说你小看我了,今天酒是在你面前喝得最多的一次,但离过量还有一定距离。
听这话,说得还是非常清醒的,封总遂不勉强,看着胡台长上了出租车,自己才抬手要了车。
扑朔迷离
冷清风问封总,“情人节夜饮,是谁提出来的?”
本来封总在讲述中已经说清了这个,但冷清风还是故意冷不防地提出来。这是个很要害的问题。
因为:下毒必须有准备。很难想像一个人随时带着□□,在别人突然请你喝酒时下毒。何况,你怎么知道别人单独请你。
“是他突然打手机招我去的。”封总似乎也意思到了这一点,立刻肯定地回答。
“这个,能不能提供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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