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年,有一天,华总要回家去。明了突然感觉非常难过,说,“实在不愿意想象着你要去亲近另外的女人。”
华总自然很难堪,良久,叹口气说,“她是我合法的妻子呀。”
“是嘛!我是不合法的!”
华总更难堪了,嗫嚅着,“你不是自己说,不过问我家庭的事吗?”
“我没有过问嘛!我难过一下还不行吗?”
华总低下了头。这样几次以后,华总突然就拿出一个紫色小本本来。
是离婚证书!
“我当时非常,哦,喜出望外。”明了说,“但是我克制住,做出很吃惊的样子,说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我可没让你这么做!”
潜台词是:你可不要逼我学你的样。
华总说,“当然啦!是我自己决定的。这样我在你面前,在她面前,也就坦然了。”
但是,这样一来,明了发现,自己在华总面前,反而没有以往坦然了。这样一种效果,倒是没有预料到的。
“他为了我,抛妻别子,以得一个无牵无挂全力以赴;我却脚踏两只船,半心半意,虚与委蛇,能坦然吗?有次喝多了酒,一冲动,将心中之事吐了些在华总面前。他却说,你有你的难处,你是母亲。这种来自于他的宽待,让我心安理得了起来。”明了补充说。
这三年来,她各方面应付自如,一路春风得意:然而心中也不时嘀咕:好日子能一直下去吗?
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是有思想准备的,并无太大的震惊。
然而何去何从,该有决断了。就是说,只能跟定一个了。
但是,跟丈夫,还是华总?
跟丈夫----“这太不公平了。”明了说,“我欺骗了他好几年,现在成了一个废人,就退回去让他侍候。而且,当我发现自己失明的时候,我正躺在华总的床上。事实上,我为华总服用药物的时候多得多。”
我问道,“是啊!那么华总,他怎么说?”
“当华总意思到我有可能成为真性失明之后,他说,我们结婚吧。医生那边,我委托律师去协商。他说这样才可以将我送往美国或是德国治疗。他已经了解到,这种后天的失明是可以治愈的。而且,他说,他才有足够的钱,可以那样做。”
“这些思路虽然都是商人式的,但是很真诚。那你犹豫什么呢?”我问。
明了又笑了起来,“华总才三十八岁。一个如此年轻富有的男人,能一辈子只守着一个瞎子女人?我说的是----只。”
“那你丈夫能办到?”
“他能办到。这个我心里有数。”
我心中了然,同那一角的秦建对视一眼。
这个就是两难:能守一的不公平;有公平的难守一。
我问,“明小姐怎么想到来向我咨询的?”
“是华总的提议。他同贵报的联系很多,对你比较了解。说是社会上流传,有什么疑难杂症、胸中郁结,可找明月警官。别看年轻,那可是火眼金睛、堪比神探。”
我自谦笑笑,“我本质上只是一位编辑兼记者,只有到局里开会时穿穿警服。”
不过,我相信华总没有胡编,连东方主编都说过,“能通过只言片语、蛛丝马迹窥出真相的,明月是我此生所遇第一人。真不亏是明支队(我父亲)的女儿,如此年轻,如此敏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东方主编这话,我曾一字不漏地转述给冷清风,冷清风却哼哼了几声,冷冷道,“就算东方主编说的是事实,你也不能做刑警。”
两全方案
我当时特别郁闷。
言归正传,我问道:
“你丈夫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吗?”
“现在还不知道。我告诉他出差去了国外,要到非洲待几天。没有要事一般就不要联系了。”
我点了点头,心上涌起悲哀----替那位丈夫。
我觉得,应该让那位一直蒙在鼓里的医生解脱,让他开始公平的新生活。
思忖片刻后,我说,“明小姐你提的问题,实在是一个两难,让我无法在急切之中回答。能不能允许我思考一天,只需要一天,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
“当然可以。”明了答道。随即取出手机,闭上眼睛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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