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手,想揽住他肩膀,但傅乘风按下了他的手,眼睛里有着淡淡的血丝,“快点吃,现在回去还能赶上第一节课,昨晚谢谢了,回去后,就别再过来了。”
其实他也是一夜没睡的吧,是夜里的时候就知道了么,知道徐温园是来向他道别的,可是,他能不能稍微让自己放松一下,让自己快活一下,开心的时候多笑一笑,伤心的时候也脆弱一下,让他陪伴一下,分担一下。
姜行回去的时候坐在车上,忍不红了眼眶。
☆、16小天(song)使(bao)姜行翘课寻夫记·上
姜行去给傅乘风请假,班主任正好向他问了些情况,他这才知道傅乘风的父亲本身就残疾,腿瘸了很多年。
“好了,他的事你别操心了。这次你进步很大,你好好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就算将来在国内上大学,让你爸给你安排个好的学校也是没问题的。回教室吧,马上该上课了。”
和傅乘风同座同行同食已经成了习惯,一天下来没他在身边,姜行觉得浑身不自在,陆添和叶子宣问了傅乘风的事情,姜行说傅乘风父亲受了伤,没有大问题。
他上课也没多大劲,老想着傅乘风会不会就不去吃饭了,他又没带书,又没有手机,那在病房里干嘛呢,发呆吗?他心情肯定不好,一个人在那边不是特别难受?
中午他又溜了出去,给傅乘风捎了午饭,可一过去才发现傅乘风已经和晁英吃饭了。虽然午饭被留下,但姜行被无情地驱赶了出去。
如此浑浑噩噩地过了整整两天,第三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傅乘风回教室拿书包。
他和正讲课的英语老师打了个招呼,他一进教室,姜行的目光就黏在他身上,感觉他更加瘦了,脸色有些比往常更加不健康的苍白,眼睛下面有些青黑,大概很久没有睡好觉了。嘴唇上面也覆上了一层浅浅的青黑色。
他收拾完书包往外走,一个眼神儿也没留给姜行。姜行着急地想追出去,后面的门却不知怎么回事抽风打不开,他只好硬着头皮,无视英语老师凶恶的眼神,从前门溜出去了。
谁知傅乘风早就不见了身影。
下了晚自习,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然后就差点魂飞魄散了。
他的上铺空了。
他不敢置信地弯腰看床底,傅乘风的那个老式的行李箱没了。跑去阳台,洗漱的盆子杯子都不见了。阳台上晾着的衣服里也看不见一件校服了。
一阵巨大的惶恐从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想立刻去医院问问傅乘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冲到楼下的时候阿姨不放行。
他一夜无眠翻来覆去,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傅乘风要转学了吗?
想到这个,他深深地恐惧起来。
对床敲了敲床杆,“姜行别动来动去了,声音好大,早点睡吧。”
姜行歉意地说了声抱歉,然后平躺着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上铺的床板,傅乘风还在的时候,他可以看见床板缝隙间露出的白色床单,每晚想着傅乘风就睡在他上面,心里有一种羞、窃的安心和甜蜜。
但以后都看不到了。他的心仿佛掉了一块,那空出的地方有些疼,有些空,有些无处着落。
第二天,他让叶子宣帮忙请了假,自己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学校,到了傅齐刚的病房,没见着人,问了护士才知道,傅齐刚已经出院了。
那一瞬间,姜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傅乘风隔绝在了他的世界之外,傅乘风的身体外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
他难过着,惶恐着,担心着。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学校,冲进班主任的办公室。
“傅乘风已经退宿了。”
“退宿了?”
“是啊,你和他一个寝室吧?你没注意吗?”
“不是……我以为他要退学。”
“怎么可能呢?就算他想退,咱们学校也不允许啊!”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姜行立刻又紧张了起来,“那他为什么退宿啊?”
“不太清楚啊,他也没说明,大概是他父亲出院回家要没人照顾吧,说实话他成绩我是不担心的,就是怕他心里面太压抑了整出什么心理上的病,前阵子隔壁学校就有个学生跳了楼不是闹得人仰马翻的,等他回来了,你好好和他聊聊……”
*
姜行撑着膝盖歇了会,抬眼看去,这一带一连串一两层高的水泥房,低矮而密集,姜行眼前一花,差点就像烂泥一样摊在地上。公交根本到不了这地儿,他背着沉重的书包,走路都走了有二十分钟,脚后跟已经完全跑硬了。
他看了看天色,太阳只剩下半张脸,一晃就能伸手不见五指,他咬了咬牙,又继续走下去。
“到底是哪个巷子啊……”他看了看手里的纸条,又看了看四周的房子,急得都把头发揪了几根儿下来。纸条上明明写的是14号巷子,但这里根本不知道哪条巷子是几号。
他在外面走了都好几圈儿了,根本没见到个有名有姓身世清楚的巷子,问了个大爷俩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通,什么都没问出来,那大爷都不知道自己住几号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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