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丧气的扔下他扭头就跑了出来,一个人坐到湖边开始打水漂,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摆了这样一个尴尬的乌龙还要怪罪到别人身上,太没种了,我扔掉好几块石头,终于振作起来,就算喜欢他也不能自做多情的强加给病人,硬要人家来喜欢自己啊,再说,不能作情人还可以是朋友嘛,自己现在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要坚强点!拍拍自己的脸颊,我开始寻觅晚饭,以他的饭量,中午饿了一顿,晚上自然得好好补补,我从周围设下的陷阱里找到一只大刺猬,欣喜非常,一天的不快几乎消失待尽。小子,你有口福了!
晚上把刺猬肉小火炖到脱骨,撒上独家秘方的调料,然后碎碎的捣了,和上挤干汁水的厥菜沫,用借来得粗面煎了几个馅饼,油汪汪的飘出一阵肉香,哎呀,真是让人十指大动啊,我将馅饼切成小块方便他入口。他看着我手里夹的馅饼奇怪:“这是什么,闻着这么香?”
我笑着喂他:“你尝尝,可是半仙肉啊!”
他吃了一口后仔细咀嚼,突然大吃一口大嚼起来,我见他吃得香也自是得意,手下不停,居然连自己那份也喂进他的无底洞。他舔舔嘴角似在回味,忽然发现我一直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晕红了起来,吞吐道:“那个,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得罪了恩人,早上你那样跑出去……我道歉,如果我……”
“公子为什么这么说,在下只是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扰,与公子全无干系,此后再也不会了!”我表情肃穆语气坚决的打断他,纯粹是不想他再提起我那还没开始就已夭折的初恋。(当然是这个时空)
“还有可以别再称呼在下为恩人吗,真是古怪!”我收拾着碗筷对他提议。“叫我唐晓就行了。”
“唐晓……”他似在嘴里细细玩味然后分外郑重的对我说:“我叫易向飞,以你年纪叫我大哥也行!”
我心里默念:老娘兴许比你还大呢。嘴上自然尊敬的叫一声:“那小弟我便唐突了,易大哥!”
他点点头对我颇为肉麻的叫法很是受用,良久有些请求说:“大哥我被奸人所害,中了他的埋伏,那镖上之毒应该是传说中天一老人的痴醉,还好我事先有作防备,贤弟救下我又不辞辛苦万般调养,才使我保住性命,这等大嗯大德,我没齿难报,等到为兄伤好之时便随为兄归乡故里,为兄自当把贤弟做亲弟弟般疼爱,荣华共享,贤弟意下如何?”
我怔愣一下,对弟弟这个称位还有些过敏,但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却不由自主的点了头!点完了就开始后悔,呜呜,中毒好深的说!
由于易向飞恢复缓慢,我便又把老郎中请来看病,老大夫东摸摸西看看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开了几个固本培源的方子要我去城镇里的药店抓药,吩咐按时煎了给病人服用。我掏出身上所剩无几的铜钱犯愁,要不再跟李大妈借点救急?
易向飞仿佛看出了我的为难出声问:“弟弟可是为了钱而发愁?”
“小弟无能,成人多年未存下多少银钱,这时急用却没了办法,倒叫哥哥看笑话了!”我苦笑着解释,不是我不帮你啊,没听说过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的俗语吗?忘了你还真没听过!
易向飞满不在乎的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慷慨万分的说:“弟弟不提,为兄都忘了,这里还有一张百两的银票,弟弟拿去贴补家用,莫要跟哥哥推辞!”
一百两啊,早拿出来多好啊!心里埋怨几下嘴上笑着说:“实在不好意思,小弟收下好给大哥抓药才是真心!”
怀揣巨款先去银庄换些散银,又到药铺按方抓药,末了赶去集市大买特买一翻,忙到日头偏西才气喘吁吁的跑回家,“大哥估计早饿坏了吧,小弟这就生火做饭!”忙将战利品一并放于桌上,抬起脚跟就去抱柴火。
“是有些饿的紧,贤弟可是大大的采购了一翻啊!” 易向飞调笑了我一句。
听完后我撅着嘴兀自生气,哎呀,本姑娘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麻溜溜的做好饭菜,盛了满满一碗,老习惯吹吹再喂给他,他一口吞下,嚼都不嚼就咽下喉咙,看来着实饿着了,我把他两个腮帮子都喂的满嘟嘟的,连咀嚼都十分费力,活象一只两腮都鼓鼓的金鱼,我扑哧笑出声来,拿手指戳戳他鼓起的帮子。
他被我嘲笑自是老脸微红,好容易咽下饭菜连忙狡辩道:“贤弟做的饭菜最是好吃,连都城里有名的厨子都望尘莫及。”
对这种马屁我当然来者不拒,喂他吃完饭后,自己也匆匆扒了两口应付了事。
把所有战利品分门别类放好,又把新买来得棉被盖在他身上,他颇为感激的看着我说:“贤弟原来是为大哥筹备物什去了,大哥混帐,不该笑你!”
我摇摇头给他掖好被角回道:“大哥莫说这等混话,你我兄弟,何必见外,再说这银钱还都是大哥所出,小弟不过是出个脚力罢了!”
易向飞两眼柔波泛滥,嘴角挂笑,语气奇异而温和:“弟弟待我可真好!”
被他温和天成的微笑电到,差点色令智昏的投怀送抱过去,还好连忙压下秒表似的悸动蹦到门外。哎呀呀,我的小心脏,莫要再跳来跳去了!唐晓啊,吃一亏要长一智,千万不要孔雀开屏了,对方再帅也只能当哥哥,这个是只能看不能吃滴!不要把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再误会成不健康的菠菜哦,他在感激我,是感激!
做了无数心理建设,这才缓下一口气来,偷偷摸摸的进了屋,收拾收拾便卷了铺盖躺到地上,希望今晚不要失眠喔!
易向飞吃了老中医的药后,恢复神速,没几天已经能下地走路了,我当然万分高兴,连忙去药铺又抓了好些中药。我在外打猎时,易向飞就收拾屋子或做些轻生但力所能及的工作,他身上的伤还是不能剧烈运动滴,作饭时就帮我打个下手,虽然笨拙却极为认真,我乐看他出丑又对他打心眼里钦佩,虽然颓唐狼狈却也自重要强,希望自力更生而不是事事等人侍侯,这样一个绝对是非福既贵的男人,在这样困顿的环境下能屈能伸还自得其乐,当真是胸怀坦荡志存高远的不二强者!这证明我的眼光从来都是不错滴!
颇为古怪的是晚上睡觉前,他总要盘腿而坐,摆出俞加冥想的招式,久了,我才醒悟人家那是练功呢!没治了,睡前运动都那么正统!我哀叫一声缩进棉被里,被自己不胜其烦的粉色幻想搞的头大。
易向飞听到我唉声叹气连忙问:“怎么了,磕着了吗?我早说过,地上太硬太凉,要你上床睡,你偏是不听,过去你可以推说是我身体有伤怕碰,我现在这样你还怕什么,真是莫名其妙的小顽固!”
蒙住被子我当我的乌龟,随便你念经好了。忽然有声响动,然后……
“啊~~~~大哥,你干吗啦?”连忙扶住他的肩膀,不会吧,老兄,受着重伤你还抱的动我,暴强!哎呀呀,现在想什么呢,他干吗把我抱到床上,两个人挤一张床吗,虽然自家的土炕够宽大,可是人家会害羞的呀!
不管我心里的‘春风吹,战鼓擂’,易向飞规规矩矩的躺到外侧安静而眠,留下我一个人傻傻的数他的眉毛(没有灯看不清滴!),数到三千零二十根时终于坚持不下去了跌进黑甜乡,梦里面,帅气的男子笑着说:小子,我是你哥,你别作怪!
第3章 无心栽柳
(三)
说老实话,有时我老感觉那不是我的错觉,易向飞对我的态度在某一天发生了一种微妙的改变。那天下午我打完猎就去打水,吃完饭后烧了满满一锅热水打算慰劳自己一翻,易向飞自然不能伤口沾水,只是擦擦身子就去炼俞加了,我跑到屋后的亮堂地放下水桶,又来回注入热水凉水,累的脱汗后才能舒舒服服的蹲进去(桶小嘛!),每到这时候都会分外想念自家那老掉牙的热水器和不大却能泡澡的浴缸,方便享受啊!
因为太累不想动弹,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正自美梦时,忽然被某个奇怪的声音惊扰到,我微微睁眼,看见易向飞站在十步开外,一副被雷打中的模样,痴呆而可笑,然后我就真的笑出来(没办法睡的糊涂了)。“大哥,干吗避我如蛇蝎似的,我又不咬你!”我懒洋洋发着自己都肉麻的鼻音。
就见易向飞全身一僵又向后连退数步,目色迷茫,声音低哑微颤:“我…我…看你…你那个…没带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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