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恍若未闻,她垂下眼睑,细细地瞧着自己受伤的手腕,那上头厚厚地缠着一圈纱布,不知道是不是麻醉剂的效果,她竟然不怎么觉得痛。
她微笑起来:“是闲哥哥让你们帮我包的伤口吗?看来,他还是很念旧情的嘛。”
“小丫头这时候知道撒娇了?可惜晚了。”对方轻蔑地撇起嘴唇,“待会儿到了局子里,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的话,你就等着吃苦头吧!”
他话中的威慑之意显而易见,可小姑娘却并不把他的恐吓当做一回事,她轻笑出声:“我吃过的苦头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可别太小看我啊。”
大概是她轻佻上扬的尾音太过挑衅,先前说话的治安官被激怒了,他抽出□□,枪柄重重地砸在了女孩的额角,重击之下,她整个人歪向了另一边。
盈盈发出一声闷哼,她的额角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另一位沉默不语的治安官终于发话:“别太过了,要是让苏组长知道,怕是不好交代。”
他搬出了苏闲,对方不情不愿地把枪支收了起来,嘴里却是冷言冷语:“他不高兴?我还没说他徇私呢!”
“闭嘴!”他的同伴沉声警告,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个,我有个问题……”头破血流的小姑娘怯怯地出声,那位才安静下来的治安官蓦地又暴躁起来:“怎么?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问一下,”盈盈抬起头,鲜血漫过她的双眼,令他们无法看清她瞳孔的异样,“治管局里,像你们这样的蠢货,多么?”
“小贱人!”守卫被彻底激怒,粗鲁地钳住囚犯的下巴,“我看你现在就需要一点苦头尝尝……”
他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同伴急切恐慌的声音:“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
有人入侵!
治安官悚然一惊,还来不及关心一下同伴那边的情况,他的咽喉就被冰凉的刀锋抵住了。
“我说过了吧,别太小看我。”他临终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姑娘不疾不徐的轻声细语,她依旧披枷戴锁,笑吟吟地见证着两位治安官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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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闲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吊灯,灯光很柔和,但对于他这个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人来说,还是稍显刺眼,他重新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再睁开,终于适应了光线。
他熟悉这里,是张既白的诊所。
“你醒啦?”他听到惊喜十足的声音,慢慢地转过头去,和钟云从那双明亮的褐色双眸对了个正着。
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有了血色,看样子情况好转不少,苏闲睡了太久,还没怎么晃过神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钟云从一愣,随后却是受宠若惊起来:“我还以为等你醒来我就要挨骂呢……没想到逃过一劫,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嘿嘿。”
苏闲被他的语气逗乐了,摇头失笑。
钟云从登时被这个堪称温柔的微笑迷了眼,一时间心猿意马:“这就对了嘛,你长得这么帅,就应该多笑笑,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和男孩子喜欢的。”
他这话一出就知道糟糕了,果不其然,苏闲的那点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下颌的线条紧绷成平时冷峻的模样。
他又阖上了双眼,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钟云从讪讪的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是手背上还插着针管,真想给自己几个嘴巴子——让你管不住嘴!
他窘迫的不行的时候,张医生掀开帘子进来了,他这一现身可以说是同时拯救了两个人。
“啊医生!晚上好!”钟云从跟见了救星似的,对床装死的苏闲也睁开了眼睛:“来了啊。”
张既白完全不能理解病人一号那莫名其妙的热络,于是没理睬他,直接转向病人二号,不冷不热地开了口:“总算醒了,费了我多少瓶营养液。”
苏闲略感意外:“我睡了很久吗?”
“三天两夜。”钟云从抢着回答,苏闲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钟云从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很想躲到角落里种蘑菇。
“本来是轮流来蹭饭,现在终于组团来了。”张医生显然对于被蹭饭这种事耿耿于怀,“你们商量一下,到底谁还债。”
“我来吧!”钟云从从前大手大脚惯了,向来是抢着买单的那种冤大头,无论是出于习惯还是为了引起某人注意,都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来。
张既白鄙视地斜了他一眼:“你身上有一个能花出去的子儿吗?”
钟云从:“……”
“没有的话就充大款了。”张既白的风凉话刺的钟·前富二代·现穷光蛋·云从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没钱卖血总行了吧!你想抽多少血都随便!”
见目的达到,张医生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推了推眼镜,正要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病人二号却出声了:“行了,本来就欠你的,再添一笔就是了。”
好事被搅黄了,张既白没给什么好脸色:“据我所知,你欠我的债好像从来没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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