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张博士想见您。”下属匆匆忙忙地报告,朱慈的唇边泛起冷笑,声音却是柔和了不少:“进来吧。”
门开之后,一名黑袍人推着轮椅走了进来,朱慈转过身,使了个眼色,下属立时退了出去。
“张博士,您还好吧?”朱慈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瘫在轮椅上的张家和,他面色惨白,憔悴不堪,看起来老了好几岁,情况显然不太妙。
而她这番带着讥诮意味的明知故问不仅没有激怒张家和,反而让他的笑容谦卑了几分:“也就剩口气了……多谢关心。”
朱慈勾起唇角,优雅地抚平了裙褶,才在椅子上坐下,她端起绘着精致花纹的茶器,浅啜一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呢?”
张家和这老东西,倒真是命硬,他身上中了一枪,离心脏极近,在得到救治之前,血也流了不少,偏偏他就是撑着口气活了下来。
朱慈对他是死是活并不关心,不过……
“躺久了,起来活动活动。”张家和笑道,他这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可惜病恹恹的姿态太没有说服力。
朱慈只是笑,没有接话,她等着他的下文。
果不其然,张家和没等到她的回应,只好干巴巴地继续往下说:“对了,钟云从那边……怎么样了?”
朱慈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说出的话亦是耐人寻味:“张博士对这个便宜儿子倒是挺关心的。”
张家和笑容不变:“好歹在跟前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小猫小狗都有点感情,何况这孩子……挺乖巧的。”
朱慈目光一凝,她才不信这老狐狸的花言巧语,钟云从是当年她给肖隐准备的容器之一,只是她运道不好,那批婴儿降生不久,疫情就爆发了,那几个孩子没有一个幸免于难,她也就放弃了这批“容器”。
最初张家和的态度是跟她一样的,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忽然改变了主意,对其中一个上了心,最后甚至带着他逃了出去。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过去的二十余年,她完全不知道有钟云从这么个人,张家和把他的存在瞒的密不透风,如果不是宗正则暗度陈仓的举动,她依旧蒙在鼓里。
说实话,最初见到那个年轻人的时候,朱慈不是不惊讶的,因为他真的跟肖隐太像了。
但那也就跟水面上泛起的涟漪一般,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病毒爆发后的某次冲突中,她名下的一间医院差点被一把火烧成灰烬,精心保存在其间的肖隐的遗体,包括大脑,也遭到了损毁。
那之后,朱慈便彻底的心如死灰,绝了让亡夫“复活”的心思。
至于钟云从,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长得再像又怎么样,他依然不是他。
不过后来,这个年轻人又重新有了价值——因为他掌握了消失的军火库的线索,朱慈对军火库垂涎已久,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趟军火库之行,因着治管局的暗棋,损兵折将,完全打了个水漂。
于是对朱慈来说,他的价值再次清零,正好综管局想要他,她便把他当做顺水人情送了出去。
本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曾想,张家和突然跳了出来,竟然要求她把钟云从弄回来。
朱慈根本没打算理会这番无稽之谈,人都已经到了综管局手里,再要回来,谈何容易。
“你还想再见肖隐一面吧?”就在她拂袖而去的时候,张家和再次语出惊人,“那就把钟云从弄回来。”
朱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张家和便把那个空间的秘密告诉了她。
朱慈听完之后,表面上依旧一派从容,但两只紧握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她本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没想到,他并未完全离开。
肖隐的精神力,或者说他的意志,对于朱慈而言,不是什么“幽灵”,而是他存在的证明。
既然他还在,那她一定要找到他。
于是她立时改变了主意。
尽管心急如焚,她也并未自乱阵脚,她不愿轻易开罪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综管局,这样一来,“暗影”的人就没法用了。
不过,还有个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是的,苏闲,他跟钟云从关系匪浅,不可能对他身陷险境而坐视不理,一旦他出手,就等于是治管局向综管局宣战。
到时候,她和“暗影”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即可。
“您把‘破茧’给了苏闲,就不怕他反过来……”张家和满腹疑虑,朱慈却是莞尔一笑:“所以在给注射完之后,我立刻就告辞了……他心系钟云从,自然没心思找我算账。”
张家和心中冷笑:这女人果然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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