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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就去死，永远也别想见到我！”

秦歌脸色微变，一把抓住韩卿的肩膀，狠狠地把人甩到消毒柜上，玻璃器皿兵兵砰砰碎了一地。

韩卿像只油炸过的虾子一样蜷曲着身体，他的手臂已经完全没知觉了，只有关节处不时传来一阵一阵疼痛，他惨白着脸，额上滚落豆大的汗珠。

“秦歌，你要知道……”韩卿咬着牙忍住疼痛，挣扎着想爬起来，“你现在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秦歌扯住韩卿的衣领，慢慢靠近韩卿迅速肿起的脸，声音轻柔，“怎么？我打不得你了吗？”

韩卿为他都放弃一切了，还会因为这一点儿皮肉之苦放弃他吗？

“我不会放弃你……”果然，韩卿一愣，似乎看透秦歌所想，气若游丝地说。

他扬起肿得老高的脸，已经不复当初好看的模样，眼神却依旧清亮如初。泪水不断的涌出，在脸上留下两行清痕，他却一眨不眨，直直的看向秦歌，一如当初勾引秦歌发生关系时一样，一腔孤勇，只为献祭自己。

“你想怎么我都行……”韩卿哑着嗓子，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脸庞隐隐沾染上些许艳若桃李的风情，“……只要是你……”

“怎样都行。”

秦歌坐在浴室的小凳子上，脸上是未消的暴虐。地板上流淌着鲜红色的混浊的液体，他没心情上韩卿，却也变着法子把人玩得生不如死。

但韩卿不能死，他顶多把人整的浑身伤痛下不了床，却也不能再做得更过分。

韩卿说得对，他们的确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已经纠缠不清了。

秦歌心里憋着一股邪火，韩卿怎么样他都无所谓，但是要把他拉下水可怪不得他黑脸，出柜就出柜，还硬是捆绑上自己，韩卿安的什么心他一清二楚。

这邪火不旺，一点点的阴恻恻的燎烧着他已经黒色的心，倒引起了别的一点的什么兴趣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出门前还记得往包里装了三块硬币。

随着防盗门砰的一声关上，卧室里死尸一样的人在睡梦中喃喃道：“秦歌……”

像是叹息一样飘逸四散，终究没落入那人的心里。

第9章 9

秦歌在街边伸手拦了辆出租。

出租车师傅看起来很着急，说话间夹杂着不知道哪儿的口音：“客人你要是顺路哦就可以，我必须回家啦。”

打开车门，躺进柔软的后座里，秦歌把衣领拉高，闷声道：“是吗？”

司机认命地发动车子，说：“我最多跑到城南那边啦，再远一定不去的！”

秦歌望着窗外城市的灯光，自顾自的在窗户玻璃上哈气，然后笑着用手指写字，像是个孩子一样对一切充满好奇。

但很快，他的笑容像是印在卡片上被抽走了一样，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往北面开，”他懒懒地抬手，指了指岔路口人最少的一个反向，“你回家走那条路就往那条路开。”

司机吓了一跳：“我回家了你要怎么办哦！”他看这个客人阴晴不定的，说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是喝醉了吧。

““别管那么多，””秦歌把后车窗户摇下来，夜风灌进来将车里的暖气驱散，他深吸一口气，道，“看到哪儿有酒吧就停车。”

最后司机一脸懵逼的绕了条路把秦歌拉到了一条灯红酒绿的酒吧街上。

秦歌付了钱，脚步虚晃地下了车。

真奇怪，明明没喝酒，却像是喝了一整晚的酒一样——晕乎乎又让人疲惫。

他一间酒吧都没进，在路口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靠在巷子口慢慢地喝。

他特意拿了一瓶放在冰柜最里面的，握在手上凉得瘆人。

他喝了几口，就开始望着远处树丛中的夜灯发达，莹绿色的光芒落在他深色的眼眸里，透出一种静谧。

塑料瓶身上的冰霜渐渐融化成水珠，把瓶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打湿，染出一种在灯光下亮晶晶的色泽来。

有人被这色泽迷惑。

一个黑影扑过来，艳红柔软的舌尖从瓶口的螺旋开始，像是渴极了的猫咪，不放过一滴一点的清水，色情又贪婪的地舔舐。

小猫咪画着浓妆，穿着艳俗的蓬蓬裙和黑色渔网袜，肩膀□□，露出凹陷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