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比赛的时候也是低头做动作的吗?你看看你的姿势!”许知霖没好气道。
徐祎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有种垂死挣扎的感觉。
许知霖无法理解,像徐祎这种心思都还没摆正的人为什么还留在省队?既然不想练早些申请退队不是更好吗?何必为难自己呢?
省队这么多个小队员一起练鞍马,许知霖就没有见过比徐祎学得更慢、质量还不怎么好的,他甚至觉得,韩峰这样都没发火,也是奇迹,要知道韩峰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以前教女队的时候,几乎每个小队员都被他骂哭过。
“怎么?没听懂吗?”许知霖的语气十分不善。
徐祎的身体重心放得很低,转体做全旋动作时双腿几乎是擦着鞍环过的,他也不敢吭声。
韩峰教学的时候,都是慢条斯理的,一遍没听懂,就重复第二遍,还是听不懂,第三遍……由于徐祎在鞍马上的能力实在有限,韩峰在他身上花费了很多时间,就算有不满,也只是耐心纠正,而不会像许知霖这样,动不动就吼他。
“徐祎,你这个样子,注定只能当单项选手,我觉得,你练好你的跳马和自由操就够了,其他项目,哼!”许知霖的耐心被消磨得不少,态度越来越恶劣。
“许知霖!这是你跟师弟说话的态度吗?”说话的是许知霖的主管教练,姜城。
“姜、姜导。”徐祎脸都白了,双手扶着鞍马,才没从上面掉下来。
许知霖则把脸别到一边去,侧对着姜城。
“许知霖,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夸一下你,你的尾巴就可以翘上天了?”
许知霖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姜城斥道:“如果你不想帮助徐祎,你直接拒绝就是了,何必说这些伤人的话?”
“我已经拒绝过了!”许知霖咬牙切齿,狠狠地盯着徐祎,要不是因为他,姜城根本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你……”姜城指着许知霖,心跳得越来越快,最后吐出八个字,“自以为是,目无尊长!”
许知霖也不反驳,反而用一种傲慢的眼神看着徐祎,仿佛在警告他:识趣的就自己快滚!
“算了徐祎,许知霖不愿意教,你到我这里来,我教你;韩导这个月要外出学习,你们的教学暂时由我接手。”
徐祎直愣愣地傻站着,左右为难。
“如果你觉得辛苦,就等韩导回来再教吧。”姜城也不勉强徐祎,他是跳自流选手,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很明显了。
“不,姜导,我愿意继续练!”徐祎绝对不能让许知霖小瞧自己。
“嗯,除了正常的教学时间,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许知霖,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姜城扔给许知霖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祎不敢再惹许知霖,只得讪讪地走开。
当天晚上,姜城和韩峰通电话,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八九不离十的说了一遍。
韩峰在电话那头听着,连连叹气:“姜城,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徐祎的资质,什么学得最快最好、什么学得最慢最弱,你也是知道的。”
姜城:“总不能他以后就拎着跳自两项去国家队吧?那怎么成?怎么跟方文交代。”
这是很冒险的一种做法,作为教练,自然是想自己的队员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多练几个项目,这样竞争力也大些。
韩峰:“我看他也就双杠还有些发展潜力,你看他根本就不敢碰吊环和单杠!让他摸一摸杠子都吓得不行。”
姜城:“所以他平时是怎么练爬绳的?”
他所说的爬绳,是指在省训练馆的天花板上吊下来一根根白色的粗麻花绳,让小队员在规定的时间里爬上去。
“怎么爬?闭着眼睛爬,每次都爬得最慢。”姜城说。
“姜城,你就看着他练吧,这孩子能吃苦,只要他还愿意练,一切都好说。”韩峰还是很相信“勤能补拙”这句老话的。
“行吧,我帮你看着点儿。徐祎还小,可以慢慢教;至于许知霖,只要他能出成绩,别捅什么篓子,也就算了。”
说完,两人便挂了电话。
许知霖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几个室友不是在看课外书就是在玩飞行棋,大家打打闹闹有说有笑,显得他有些不合群。
许知霖想起以前在美国体操俱乐部的时候,一天的训练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教练只是交代一下任务,他们就开始练,完全没有压力,权当是放松身体愉悦身心;许知霖也不例外,想练就练,不想练就不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个人训练的时候都脸色沉重,好像教练拿枪指着他们的背脊强迫他们一样。
在旁人看来,许知霖不可一世,可许知霖却认为那只是每个人都应有的自信而已,怎么就变成自以为是了?
许知霖把头埋在枕头里,抓起被子捂住耳朵,他想睡觉了。
韩峰出差,徐祎并没有停止鞍马训练,反而练得更狠了,除了早上和下午,晚上也主动找姜城加练;每天训练结束,徐祎都感觉脑袋像塞满石头一样,连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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