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徐祎大喊。
那人似乎没听见,跑得更快了。
徐祎追了上去,身上的背包此时格外累赘,上下晃动;徐祎终于握住那个人的衣摆,又喊了一声,“师兄!”
许知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徐祎看着许知霖,他的头发因汗水浸湿而凌乱不堪,眼角也是湿的,那双本应意气飞扬的眼睛如今却是黯淡无光。
“我们回去吧!”许知霖的声音疲软无力。
“好。”徐祎哽住了。
第26章 Chapter26
许知霖闷了一身汗,回到酒店时脱下外套,湿得可以拧出水。
他洗完澡出来,发现徐祎靠在床边,双眼紧闭,应该是睡着了,手上还握着那块跳马金牌,脸上露出浅浅的、满足的微笑。
许知霖想把徐祎的身子摆正,让他睡得舒服些;谁知许知霖刚一伸手环住徐祎的脖子,徐祎的喉咙便动了动:“师兄,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冰?”
“没有,是你觉得热而已。”许知霖立刻把手抽开,“躺好点再睡,你这个姿势,对脖子不好。”
“那你呢?你闷了整个晚上,很好吗?”徐祎反问,若许知霖不是心中早有不快,又怎么会在临散场前一声不吭地去跑步?
“早点睡。”许知霖不想徐祎瞎操心自己的事情,便摸了摸他的头发,催促他睡觉。
徐祎拿了金牌,按道理说应该睡得非常舒爽,可是这晚特别热,就算开了空调,他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
“砰!”沉闷的蹬床声响起,徐祎猛地清醒过来,动静太大,可能吵到许知霖了。
徐祎转身,另一张床上空无一人,再往洗手间的方向望去,里面的灯也没有亮,他看了看时间,五点多,这么早,许知霖到哪里去了?
床头柜上放着另一部白色的手机——徐祎完全睡不着了,他胡乱地穿好衣服,锁好门,急急忙忙地跑出去。
许知霖猜到,徐祎醒过来后肯定会找自己,也猜到徐祎会走的大致路线,于是故意往反方向走,他只要在八点半之前回去就可以了。
许知霖心里难受,可他不会轻易地哭出来,他是个很好强的人。
记得以前父亲问他:“知霖,你为什么要学体操?”
“因为喜欢!”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决定了他以后要走的路。
父亲又问:“学体操,以后是要参加比赛的,要是比得好,知霖会怎么样?”
“会开心。”小孩子的想法,总是这么单纯。
“那要是比得不好,会哭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许知霖摇头:“不会,哭了Steven就不让我练体操了。”
许知霖六岁以前是在美国长大的,他就是在亲戚家开的体操俱乐部接触体操并喜欢上的,Steven是许知霖的教练;有一次,一个和许知霖同组训练的小孩因为觉得自己练得不好而哭了,Steven就跟他说:“学体操是为了锻炼身体,放松心情,如果你哭的话,以后就不要练了,Zoran,你也是。”
Zoran是许知霖的英文名。
“Steven,我会记住的。”许知霖拉了拉手中的吊环,顺势做了个动作。
“Zoran,你很聪明,学得很快。”Steven夸赞道。
“那Steven可以让我学得更快吗?”
“当然可以。”
回到国内,许知霖跟Steven还保持着联系,Steven不时会跟许知霖讲一些新的体操技巧,也总是跟他说,要享受比赛,展示风采;所以许知霖每次参赛,都很放松。
许知霖唯一一次哭,是因为那块被吓丢的跳马金牌。
天尚未破晓,道路两旁寂寥无人,许知霖慢跑起来。
当日出降临,霞光万丈,新的一天,新的开始;许知霖加快步伐,想要追逐那道光芒。
另一边,徐祎还在不停地找许知霖,他神色匆匆,在大街小巷中来回穿梭,像是丢失了什么珍宝,想要把它找回来。
徐祎跑跑走走,一路上只看到晨练的人、赶着上班的人,唯独没有看到许知霖那挺拔的身姿。
徐祎怅然若失地走回全运村,心中郁闷至极,也顾不上正在抗议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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